,非常氣憤。
“我說今天嚴柯是怎麼進來的呢,原來是你被人收買了!”年峪指著他的鼻子,氣咻咻地說,“而且什麼叫做我蹭流量,是有人想蹭我的流量來偷偷採訪吧,那個記者給了你多少好處?”
他飛快地繞著助理轉了好幾圈,要不是他現在只是個靈魂,沒有任何攻擊性,年峪都想揍他了。拳頭呼呼地甩過去,卻只是讓助理縮了一下脖子,嘟囔一聲“這空調是不是開得太冷了”。
助理拿起遙控器,把空調的溫度調高,掛上電話後就開啟飯盒吃起了自己的晚餐。
簡直是太可惡了,隨手把他賣給小報記者不說,還當著他的面吃香辣口的外賣!
口感還是其次,關鍵是聞起來很香啊!這對只能靠營養針來維持生命,十來天沒嘗過飯菜味道的年峪來說,實在是太煎熬了。
年峪吸溜了一下並不存在的口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再去看那吃得滿嘴流油的助理,重新躺到了床上的軀殼中,以免自己再看下去會氣得睡不著覺。
他假裝自己看不見、聞不著,並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回想他最近見過長得最好看的人,用美貌來對抗美食的誘惑。
飯菜裡面放了辣椒,助理吃到後面已經滿頭是汗,偏偏他又把空調的溫度調高,這會兒他有些後悔了。室內氣溫已經升高,而到了晚上七點以後醫院是統一用中央空調控溫,避免病人天熱貪涼感冒。
所以助理現在哪怕是把整個人都湊到空調底下,也沒覺得有多涼快,而窗外的氣溫更熱,並不會因為太陽下山而降低幾度。
助理扯著汗溼的衣服前襟:“這鬼天氣,這麼熱還怎麼讓人待下去?我看今晚還是找個網咖對付一下吧……”
他不情不願地收拾好吃完的飯盒,草草地幫床上的病人翻了個身,擦了一下後背——植物人的陪護需要經常幫忙翻身、擦洗,避免生褥瘡,這黑心肝的助理到底還記得在臨走前幫年峪擦了一下,儘管他做得比較潦草。
年峪木著臉站在病床邊,看著助理把毛巾往盆裡一丟,迫不及待地就開門離開,壞心眼地想:“哼哼,你不知道今天徐嘉樹和豐一鳴都來過,還以為那束花是護士小姐姐送給我的,最好明天中午他們再過來的時候能碰巧撞見那個把你收買的記者,到時候可就有你好看的了!”
年峪又氣又鬱悶,可惜自己是個植物人,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寄希望於這黑心助理能早日被人發現真面目。
助理臨走前扔到一邊的毛巾還在滴水,水滴落在盆裡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年峪生了一會兒氣,又回到孤零零一個人的狀態,索性無聊地數起了水滴的聲音。
就在他數到第五十七聲的時候,病房門又被人推開了,這次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年峪愣了愣,治療時間不是已經過了嗎,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多穿白大褂的?
這時他聽見一個掛著主任銘牌的醫生說:“357房病人年峪,就是他了吧?院長剛才發話,給他轉到vvip病房去,他的家屬和陪護呢?”
“不知道。”一個小護士探頭說,“他的陪護可能正好有事出去了。”
主任醫師頓了頓,仍然指揮其他人給年峪推病床,換病房:“那就先不找他了,既然是家屬要求換病房,陪護人員肯定也有通知,等他回來會自己找到地方的。”
關鍵是院長要求儘快給年峪換,拖一秒鐘都不行。這病人背後的人聽說不太好惹,院長再三吩咐過,要不然就換病房這麼點小事,還輪不到科室主任親自上陣。
主任心裡其實也有點憋氣,看不慣這種嬌氣的關係戶,都住進單人vip病房了還不滿意,要求恁多。所以他也存著點故意的念頭,院長和家屬他不敢說什麼,一個翫忽職守的護工還不能讓他擺臉色嗎?
主任都發了話,其他的小醫生小護士也都乖乖聽話,沒人去通知助理換病房這件事。
年峪則聽得有些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