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武器揮下的頻率更快了,嘴裡吆喝的聲調也是越來越高,怎麼也要對得起這張臉不是?噢,是這精銳的稱呼。
審配早知張鋒嘴巴厲害,罵人天下第一,據說有個叫誰誰誰不服氣,結果被張鋒海罵一頓,連許昌城也不敢待,連夜跑荊州去了。
哪知這一見面就揭短,就算審配知道對方是故意激怒自己,心裡也難免不起波瀾了。
要說審配是廢物,其實也是太過了。審配不僅不廢物,除了原來的田、沮二人外,絕對絕對的主力,許攸雖然智謀在他之上,但是可惜沒有什麼遠見,而且只熱衷於斂財……不如改行當商人,也許能混個糜家的地位?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我說文遠,永成,文謙,公明,哪個要是一會交不出五千條人命來,就算是戰敗,回去之後罰俸一年!”
明知張鋒是故意的,幾人很合作的忍住笑大聲答應。
審配聽了更是氣憤,本來袁尚很有遠見的只留下自己一個人出謀劃策,被張鋒這一說,反而象是因為沒人用了,所以自己才上位……
連身邊的親兵,眼神都開始有些怪異起來……
“張鋒!我要殺了你!”泥人也有三分火性,何況審配脾氣本來就不好?貌似憤怒的咆哮著,舉著劍就要往前衝。
第二百五十二節 條條大路通……
周圍的親兵死死的拉住暴怒的審配,不讓他去幹些飛蛾撲火的蠢事。
開玩笑,張鋒是什麼人,顏良都殺了,何況一個只會點三腳貓的審配?
即使兵數多一些,但是張鋒等人領頭的六把尖刀,象刺進了一塊牛油,刺出六個空檔來,越著時間的拉長,空檔越來越大,六將身後的曹軍士兵也湧進來越來越多,原來還能稍微抵抗一下的袁軍陣勢緩慢而堅定的崩潰。
尤其是張鋒,簡直象拿著蒼蠅拍在打蒼蠅一樣,有了合適自己使用的趁手武器在陣戰時更是如魚得水,海膽揮來揮去,袁軍士兵就象紙糊的一樣不堪一擊,陣角越來越退後,加上親兵們也有意無意的把審配往陣後拉,代表主帥的大旗一再退後,看不清到底發生什麼事計程車兵們以為主帥要退了。
加上士兵們中了埋伏,又餓著肚子,這時更無戰心,前排計程車兵一退再退,後排計程車兵乾脆一轉身撒丫子跟了,反正遲早也要逃的。
審配見大勢已去,無奈的在親兵的護衛下,尋路而逃。張鋒下令追出二里即收軍,田豫顯得還有些意猶未盡。
比起郭嘉的坦白,好象審配要無恥、狠毒得多。
狠狠的啐了一口,嘴裡念著:“便宜你了。”一邊憤憤不平的回軍——完全融入了自己的新角色,曹將。
清了下戰果,兩方共死傷六千人,張鋒的輕騎沒有護甲,所以開始並沒有派出去,是以一騎未折。
雖然不是一戰定乾坤的大勝,但是除了張鋒、郭嘉之外的其他將領都很高興。一是確定了田豫不會再背叛,自己退路可保無虞;二則是因為在失勢的時候當機立斷改變策略才勝的。
但是張鋒和郭嘉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五千人的戰果對於拿下冀州為目標來說,簡直作用就等於零。再說經這麼一檔子事,原告的戰術方案都用不上了,必須重新再製定一套。
就跟考試一樣,明明說好考英語的,誰知道上了考場才知道臨時換成了數學,昨天背了一夜的單詞全白費了。
關內鼾聲如雷,大多數士兵都累了,轟轟聲震得帳篷頂搖搖欲墜,更有些士兵累得倒地就睡,管地上是土是泥還是死人腦袋。
本來吃飽了就容易困,何況是本來就辛苦了好幾天,加上這場廝殺——就是不知道剛吃完就劇列運動會不會引發闌尾炎?
張鋒也是有些熬不住了,不時拍拍自己已經發麻的臉提神,對面坐著一臉愁容的郭嘉,扇子上的鳥毛也有氣無力的耷拉著。
縱然這二人聯手天下沒幾個人可以在智計方面超越,可是面對已經有了準備的冀州,卻是老鼠拉龜,無處下手。
相對無言,還是張鋒提議道:“國讓久鎮壺關,有好建議也未可知。”於是差人把田豫也叫來。
田豫進了帳,恭恭敬敬對二人施禮:“見過將軍,見過郭先生,不知有何事傳召末將?”
張鋒看得出來強忍著倦意說道:“田將軍免禮,深夜請將軍前來,乃是想問問將軍,冀州已有準備,我軍將如何謀劃?”
田豫心裡暗想,看過你罵人的樣子了,現在又來作斯文狀:“回將軍,既然如此,為何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