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的束在一起,跟囚犯沒什麼兩樣。
“這種小事,公明你拿主意就是了。這匈奴人一來,晉陽更難打了,這可如何是好?虧我在主公面前誇下海口,冀州去不了,幷州又打不下,唉……”張鋒眉毛鬍子愁得擠到一起。
徐晃正準備說幾句安慰的話,門簾外有親兵報道:“將軍,士兵們擒住了一個自稱風二的人,說有要事求見將軍,不知……”
風二?老熟人了!
張鋒一聽來了勁,一躍從床上跳起來喊道:“快快有請!”
不多時,一身蓑衣的風二從外鑽進來,取下水滴成雨簾,遮住了大半個臉的斗笠,依然一道與猥瑣外表毫不相稱的清亮眼光,笑嘻嘻的說道:“將軍,又見面了。”
風二自顧自一屁股坐在張鋒的牙床上,蓑衣上的雨水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浸潤了牙床,以他屁股為圓心的床上慢慢的顏色越變越深。
徐晃見了眉頭一皺,不過見張鋒都沒吱聲,也沒開口就是了。
“老二,怎麼又跑來了,這次可有什麼好訊息?”張鋒一開口,徐晃和風二兩人同時咳咳的被嗆住了。
這瘋子,一說話必然是驚天地,泣鬼神。聽說過那位杜畿的事蹟,對於這種名字中有被張鋒所利用的倒黴同僚有種說不出的同情。
“將軍,你還真是……咳,這次我來呢,是帶了些訊息,不過對將軍來說,恐怕不是好事。”風二一臉的無奈,那張平淡的象是在地裡埋了幾十年的皺巴巴的麵皮也滑稽的擠到了一起,雖然他跟張鋒不是從屬關係,但是不代表他敢大聲咆哮:“有種你跟老子再說一遍?”
“沒關係,是訊息就行。”張鋒一臉的期待,眼睛的亮著希冀的光。完全沒有剛才才戲弄過別人的覺悟。
“城中傳來訊息,這次匈奴人帶隊的不是左賢王,”彷彿知道張鋒的心中所想,一見他露出詫異的樣子,嘴邊一翹,對他的這付表情很滿意,“而是單于親自帶隊,右賢王去卑也來了,今天跟將軍交戰時,二人俱在。”
“乖乖,難怪這些匈奴人如此強悍!”想當初就連呂布第一次遇上六花陣時也是掉頭就跑。
“現在匈奴人都進了城,那個傳訊息的兄弟說,正在城裡劫掠財物,*婦女……”風二說到這裡,眼睛裡沒有了剛才那種明亮,代之的是一股黯然。
自己同胞被別的民族蹂躪時,誰還有心情自我阿Q:這是民族大融合的必然規律,是產前的陣痛。
去他媽這些傻比!要陣痛你來試試?你的家人被別人陣痛時,看你還放不放得出這種屁來!
徐晃是河東人,那裡的胡人也不少,自是非常清楚胡人的作風。張鋒更是清楚幾千年來漢族的血淚史,雖有自己懦弱的因素在裡面。
三個人的關節齊齊爆出一陣陣噼噼啪啪的響聲,又彼此互望一眼,眼中有了些志同道合的理解與默契。
“高幹該殺!”良久,張鋒迸出一句話來。
他是清楚高幹是典型的二五仔,兩次投降,兩次反叛,簡直有追上呂布當年成績的趨勢。
“不過匈奴進了城,總比在城外互為犄角要好應付。”
“將軍先別急著鬆氣,左賢王劉豹正帶著援軍趕來,要不是這場大雨,只怕是已經到了。”
又一陣寂靜得出鬼的沉默。
匈奴騎兵在野戰時的威力,親眼所見,如今還有援軍來,如何是好?再說這次出征沒有強弓硬弩,重甲又只那麼點,總不能揹著象座山一樣沉的盔甲跟著匈奴馬屁股後面跑吧?
匈奴死傷了大概四千人,而曹軍輕步兵本就不是六花陣的主力,平時這方面的訓練也少,一般只有重甲配六花才是王道。因此一與匈奴接戰的那一刻劣勢便顯現了出來。
腳下的水流越來越多,面積越來越大。
“將軍,匈奴慢慢再議,屬下先令將士們移營高地。”徐晃站起來請令道。
移營?
啊!有了!
特意給呼廚泉和去卑留出的一間大宅子裡,二人正對坐而飲,派來的幾個使喚丫頭,象如置冰窖一樣渾身簌簌發抖。
呼廚泉脫去了帶著兩條長長掩耳的狐皮氈皮,露出一個裎亮油滑的光頭,雙手上的油漬,一點也不失色他的光頭。
雖然接受過漢族的文化,但是異族就是異族,對著面前的大盤酒肉,雙手一抓一個,用力撕啃,卡著幾條肉絲,黃得發黑的大板牙不時還流出兩道哈喇子。
幾個丫頭都不敢睜開眼看了,這胡人天性兇殘,連吃東西都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