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人必須要是士子出身,而且名聲極大。
因此郭嘉就不合適,只剩下荀氏叔侄,他們的優勢是在朝中做過官,從何進就開始了,還有張鋒。
如果盧植沒死的話,該有多好?
倒是郭嘉半開玩笑的一句話:“老闆,聽說孫權有個妹妹正成年,瘋子對女人很有一手,不如……???”
張鋒哭笑不得,我在你們心裡就這德性啊?別忘記了孫權的妹妹才死了哥哥!
曹操聽了,當即拍板:就這麼定了!
一回頭又拉住張鋒小心叮囑:不可負了葳兒!否則張讓就是你的榜樣!
“又要出門?”葳兒抱著懷裡的張兢,小傢伙腦袋上長了一些稀稀拉拉的毛髮,正緊閉著眼睛,鼓著肉呼呼的腮幫子睡覺。
“我也要去出征!”女將軍聽了,興奮得兩眼放光。只要是出征,張鋒就只是她一個人的了。
“表鬧,只是出使江東而已。又不是打仗。”張鋒一把把環兒和張盼全抱在懷裡,小環兒已為人母,卻象個孩子一樣薄嗔:“老是不在家,小心盼兒長大了都不認識爹了。”
“你道是我想去,偏偏說我……”張鋒知趣的住了嘴,在自己老婆面前可不能吹什麼對女人有一手,即使是事實。
“江東那裡聽說到處是河、湖,遍地是水,夫君你須小心些,還有聽說南方山嶽肆虐……”
“擔心什麼!我不去肆虐山嶽都是好的!”張鋒在這個世界上後還沒跟少數民族打過什麼交道,還沒親眼見過胡人、山嶽厲害之處。
“總之早些回來!我們等著你。”葳兒手上抱著孩子,踮起腳尖,主動送上香吻一枚,卻不料被張鋒摟住了腰,拼命也掙扎不了。
第二百三十一節 靈堂前
好吧,我承認又被午睡這傢伙捉住什麼了,是山越,NND胸。
整個會稽郡籠罩在一片悽愴冰冷的白色之中,自城頭到孫府,掛滿了招魂旗幡。
三月末的小雨,冷落清秋,竟是比晴天之時寒冷了不少,寒潮的冷風吹得江南人如被刀割過面板一般。
從城頭計程車兵的盔甲,到孫府門口的家丁,個個全掛著孝。張昭和呂範作為孫家的老人,也是全身麻衣,頭上也是孝帽,臉色悲愴的引著張鋒一行人。
不知是刻意還是什麼的,城裡安靜得有些嚇人,路上沒什麼人走動,客棧、酒樓全都大關門戶,唯一開著門又不是民宅的,只有衙門了。
張鋒也特意換了一身白衣,只不過跟孝服不同,白得象雪一般,立在一片麻黃之色中,更顯得特異不群。
身後的黃忠和郝昭也是淺色服,沒有穿盔甲,不是來砍人的,那樣穿反而招人誤會。至於隨從,張鋒只帶了五十親兵。從進入江東地界起,自然有這邊的人保護。
但是有了上次遼東被人追得上天入地的經歷,使得張鋒這一次記得帶上了方天畫戟,這把從黃巾開始就一直陪伴著自己的武器。雖然保養得很好,但上面已經飲血太多,已經有一層如鍍了油一般的暗黃色,到處都是斑駁陸離的刻痕、小如米粒的切口。
到了孫府門口,親兵早早上前來牽住三人的馬匹,張鋒、張昭、呂範從馬上跳下來,一地的水漬濺了一身。
門口的兩個大大的白色燈籠上的黑色“奠”字觸目驚心,耳邊還能聽到被風聲傳來的隱隱約約的哭聲,加上蕭瑟壓抑的氣氛,彷彿置身於死城一般的心悸。
做了虧心事?
不不,我只是推薦了個人而已,跟我沒關係。
張鋒整整身裝,門口的家丁唱道:“許昌來使到!”
早已久候的孫靜作為孫家除了國太、喬國老外唯一的長者,自然要當起管事的職責,忙帶著眾人上前,恭恭敬敬的一禮道:“靜有失遠迎,還望尊使恕罪。”
張鋒對演戲一點也不陌生,面帶愴色的說道:“中郎將大人不必多禮,鋒此次乃是遵丞相之命,弔唁伯符兄。只可憐伯符兄天縱英才,卻……”
聲音越來越悲傷,最後微不可聞,倒落下幾滴淚來,張昭、呂範都是孫策所招來,感情最深,被張鋒這麼一感染,都暗自垂淚不已。
連孫靜也有些哽咽,40歲的人保養得很好,面白短髯,但是從他身上也能感受到一股殺伐中洗禮留下的肅殺之氣:“貴使有心了。還請這邊。”
孫府中一座巨大的靈堂,在一進之口處建立,以竹為骨,三面都鋪上厚厚的白布為牆。正北面的供桌上放著孫策的靈牌,面前盡是瓜果之類的供品,一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