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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那士兵還要大的聲音叫道:“恭送州牧大人一路走好!”

看到這一幕的百姓紛紛跪下,怎麼看也象是當年十里長街……

看這話說的,真是沒水平!張鋒心裡忿忿,臉上還要擠出一付親切的笑容,頻頻朝四周點頭。

“子修,可有所悟?”張鋒問曹昂道,後者一直在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師,學生有一言,不吐不快,又怕老師責怪……”曹昂不敢直視張鋒的雙眸,吱吱唔唔的說道。

“你我既是師徒,不達則不通其理,且其理不辨不通。但講無妨!”

“《禮記》有云: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而老師適才之言行,似與之相悖……”曹昂縮著腦袋不安的看了看張鋒,沒什麼不高興的表情,這才放下心來。

古代的講究尊師重道,到了一種偏頗的地步,凡是老師講的,一定是對的,不允許學生置疑,否則就有欺師滅祖之嫌。於是學生有意見不敢說,只能囫圇聽著老師的並不一定對的話,一代傳一代,不得不說這是古代教育相當大的一個弊端,而曹昂顯然也是有著這方面的經驗。

“哈哈,子修,我教你第一條你可要記好了!”張鋒大笑,曹昂忙吩咐主筆磨墨,楊風用自己的背當桌子墊著,趴在路邊,引著路人紛紛注目。

左左為同伴放風,誰要是好奇的朝這邊看上一眼,他就便會用兇得殺死人的目光瞪回去。

“聽好了,第一課便是,盡信不如不信!”那主筆寫得一手漂亮的行書,唰唰幾個大字下去,然後抬眼看著張鋒的嘴。

曹昂彎著腰,低著頭聽著,表示“躬身候教”。不過不太明白的表情。

不等他發問,張鋒已經揹負著兩手,象極了一位傷春悲秋的詩人騷客圍著低頭的曹昂轉個不停:“不管是書,或是人言,不管是我說的,還是你老子說的,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要用自己的腦袋去分析,去思考!明白嗎?要不然人長著一顆腦袋做什麼的?只撞牆用?”張鋒說著說著道貌岸然就變成市井無賴。

“治國如烹小鮮,然國者以何為重?君、臣?不然,乃民也!國不可一日無君,那就再選一個皇家嫡系或近支一人即可;如無賢臣良將,當今還可舉孝廉;然則無民,耕種誰來?打仗誰來?織布誰來?說小一點,曹大公子你在家如果沒人侍候穿衣如廁梳頭可方便否?”

曹昂愣愣的搖頭,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不便!”

“正是如此。就算聖上是世出不二,滿臣文武盡是驕驕之人,如無一個治下之民,難道要這些文武和皇帝自己動手,放下鋤頭拿起刀槍,收完莊稼就去砍人?且問,如無治下之民,稅去找誰收,役去找誰服?兵去找誰募?子修試言之。”

曹昂再拜,這一次是恍然大悟:“學生受教!”

一邊那主筆正寫得唰唰龍飛鳳舞,張鋒說的太快,行書不知不覺變成了狂草。一張紙很快寫完,然後左左幫著把寫完的紙拿到一邊晾乾,然後換了一張新的鋪到楊風背上。

楊風和主筆一個低俯,一個坐跪,後面的人手放在前面人的背上,若不是手上拿著筆,還真象是……背背山。

張鋒儘量忍住笑繼續說道:“就拿剛才那事說道,下次我張某人再經過那裡,如果子修同行,我大聲言道:此人乃天使(注:出使的太監),欲向我索賄,我從不收刮百姓,何來餘錢侍奉天使?子修,你猜你會如何?”

曹昂不禁有了一點冷汗:“怕成齏粉矣!”

“不錯!可曾思索為何?經今日一事,當時在場之人均以我為青天父母,這就是善名!得善名者多助!再試問子修,可知為何青州如此輕易便易手?”

曹昂想起這青州還是張鋒的神機妙算才到手的,忙活絡起心思,一個馬屁拍過去:“多虧老師胸中溝壑深不可測!”

張鋒笑罵道:“少拍馬屁!一是勢,一是時也!何為時?青州常年遭遇天災,年年入不敷出,朝庭又加重苛捐,民無所食,如何不反?此為時也。我袞州大軍驅數十萬黃巾入青州,圍臨淄為何?驅黃巾,使其擾民,青州治下官員苦不堪言;而我軍入青州,秋毫無犯,百姓必頌其德,加入我暗中使人說袞州如何如何好,百姓怎麼會不望由主公接管青州?此為勢也。當然,這其中也有其他問題,只不過還好沒發生罷了,否則這些青州之行可能半途而廢。”

曹昂正聽得津津有味,一臉求知若渴的表情,然後又聽張鋒賣關子,忍不住問道:“有何問題?”

“冀州袁紹早就對青州虎視眈眈,若不是公孫瓚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