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大步走進南武陽。
城池破敗得如同象從千年沙漠中剛挖出的廢墟一般。城牆上到處是大大小小的豁口,不時有一兩支越過城牆的流矢還牢牢釘在民舍之上,訴說著當日是如何的驚險。每一個士兵個個帶傷,拄著拐的,帶著胳膊的,只有一隻手或一條腿計程車兵比比皆是,讓張鋒眼中不禁也有些溼潤了。
可是他們的一臉的興奮,只因為自己一個微笑。
多純樸計程車兵啊。
張鋒上前去問問他們的傷勢如何,善意的拍拍他們的肩膀,這讓這些幾乎同死神面對面接吻都沒怕過的漢子們象孩子一樣輕聲啜泣起來。
“你們都是好樣的,鋒不及也!”張鋒毫不掩飾心中的敬意,一路走,一路不停的朝這些甚至靠一隻腿支撐還要頑強的站起來或靠同伴的扶持下才能勉強站立計程車兵大聲讚美。
兩邊路上躺滿了傷兵,張鋒一經過,他們如同人浪一樣站起,行禮,滿是軍人的堅毅和驕傲。
張鋒以微笑和大聲的讚揚來回應。
連呂綺玲都被感動了,一方面是因為這些士兵,另一方面是張鋒。雖然看起來完全一樣的不羈,但是除了自己和母親,父親很少對別人笑過,更別是這樣親善的行為。
還是那些自己向來最看不起的普通小兵。
趙雲一臉的激動,瘋名在外的張鋒尚且如此,那曹操會是怎麼樣一個人物?趙雲發現自己都回答不了,反正這次是選對了。
南武陽不大,張鋒一下就走了府衙所在,這裡將是他臨時休息的地方,還有黃忠和呂綺玲被安排到這裡休息。
眾人各自散去,呂綺玲看著這破舊的府衙,遲遲不動腳步。
雖然自己眼中更多的是趙雲,可現在想起來了,張鋒才是他的未婚夫,好象人還不錯,至少比以前自己看過那些自以為是人中龍鳳的傢伙順眼多了。
住在同一屋簷下?心裡的疙瘩太多了。
彷彿是看透了自己的想法,張鋒朝她一笑:“走吧,我今天沒辦法睡,太多事要處理,你自己好好休息,我會吩咐叫孝先撥兩個侍女給你。”
呂綺玲傻傻的融化在張鋒的溫柔一笑中,神不守舍的跟著張鋒,走進府衙裡,居然跟著他走進張鋒自己的臥室也渾然不覺。
“你要做什麼?”眼見張鋒把自己扶坐在椅上,又去關了門窗,回過神的小呂同志有一些不安,這張鋒斷不能現在就起了什麼齷齷念頭吧?這才大半天的,再說這張鋒可是瘋得很,那點情變更是鬧得沸沸揚揚,如果他硬來怎麼辦?雖然也將是自己男人,可自己心裡還有另一個影子不談,這種情況下失去女人最寶貴的東西絕不是每個正常女人所期待的。
“別緊張,只有幾句話問問而已?張鋒豈是如此低賤之人?呂小姐未免太多慮了。”張鋒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戮穿了自己的心思,而且讓自己為自己可笑的想法無地自容。
呂綺玲這才發現張鋒一直用“呂小姐”這個很生分的詞來稱呼她,安心之餘又有一絲淡淡的失落。
“將軍有何事相詢?”呂綺玲頭一次意外的發現自己身上也有溫柔這種和自己性格毫不相干的東西。
“鋒言辭頗直,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呂小姐原諒。”張鋒清了清喉嚨,溫文爾雅的樣子更象是一個書生。“呂小姐是否對子龍心生情愫?如此,我可求大哥解除婚約,請小姐放心,無情之姻緣,鋒不喜也。”
一句話石破天驚,呂綺玲駭然的睜開美目,盈盈眼波中寫著全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
從開始到現在,呂綺玲對張鋒一直充滿了敬仰,留戀,儘管心裡還有趙雲的一點地位。可是這張鋒太厲害了吧,自己從頭到底連話都沒說過幾句,可想些什麼他一眼就能看穿!
這會是那個傳說中的瘋子?如果一個瘋子都這麼可怕,那其他人不都是豬了。
看著呂綺玲驚奇的樣子,張鋒不禁有些好笑,自己一算起來四十多歲了,這點小女兒家的心思還看不透不就白活了。
“別怕,為了呂小姐的終生幸福,鋒定不會為難小姐。大哥之處保在我身上。”張鋒微笑,還是那種恬恬的淡定,彷彿什麼事到他手中都能迎刃而解一般。
這個張鋒到底是什麼人?簡直就象是一個神,什麼事都逃不出他的眼睛!可是既然他看出自己心裡有另一個人,為什麼不生氣,為什麼不難過?還提出這樣的問題?難道他沒意識到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子嗎?
是自己不漂亮,還是他眼光太高?
一旦涉及到自己容貌和魅力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