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物的張鋒,這麼多人,怎麼這麼說話!原來他還是真有點瘋的!
剛站直的楊風真的摔倒了,手上緊緊抓住的刀平拍到地上,反彈回來,正砸中自己臉。
新老闆說話太對自己胃口了。
這個暫時的新家實在不怎麼樣,除了地方還算寬敞,跟濮陽的家比起來就是個狗窩。沒有檀香什麼的也就算了,連窗戶紙都沒有。風一吹,刮過鏤空的窗欞的時候發出嗚嗚吱吱的怪叫。
呂大小姐一是因為害羞,二是因為也沒女子出現在這種會議上的習慣,回房去了。
這讓坐在右手第三排的杜畿心裡稍微好過了點。
“諸位一定是奇怪,我跟子源說過了些什麼。”張鋒喝了一口青州的茶,呸的一口吐了出來,太糙了,象是用糠泡的。
滿座之人都猛點頭,也許就郭嘉和戲志才等幾個有限的人可以猜出一點什麼,但是誰能知道瘋子想什麼?只有瘋子才知道。
“我提議和臧洪共治青州,子源已經答應了。”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有些常識的都知道一山不容二虎,雖然曹操和袁紹現在的關係算是同盟,但是這種事怎麼能分享?有道是“好馬不配兩鞍,好女不侍兩夫”。何況是地盤這東西!
“我知道諸位都在驚疑什麼!自古以來,國無二君,民無二主,所以我就折中了一個方法。我管武,子源管文,也就是說,青州軍政分治,軍由我袞州官員擔任官職並訓練士兵,如有敵犯,則由我方負責。而民生,日常糧草的供應,則由冀州官員管制。”
眾人面面相覷,沒想以張鋒的腦子連這種東西都想得出來。
“屬下有一事不明,請教老……將軍,”左髭丈八好不容易憋得文縐縐的一番話,卻還是加了個老闆的意思進去。
“請言!”眾人笑呵呵看著這兩個新歸降的黃巾降將。
“為什麼要給姓臧的分治?自己的地方為什麼要讓別人橫插一槓子?”
“因為我們的主公,曹公與袁公是盟友關係,眼下不合適撕破臉皮開戰,且袁公糧豐兵多,雖然不及我軍驍勇善戰,但‘蟻多咬死象’,於此時公然決裂,恐為不智之舉。而且現有徐州虎視眈眈,實不應為主公再樹一敵。”張鋒的表情象是一個大學教授淳淳誘導莘莘學子。
文官這邊是齊齊一聲輕“嗤”,表示這種淺顯的道理還用問?倒搞得楊風紅了一張臉,顯得臉上那紫色刀印更是明顯。
“可軍權在我方手上,以臧洪和袁公之智,斷不會為此為他人作嫁衣之事。士兵皆在我掌中,供給糧草的卻是冀州,這換作是誰也不可能傻到用自己的米養別人的兵。”杜畿站起來一臉忿忿的說道,終於有機會逮到機會羞一下張鋒了。
可是面對張鋒自信的微笑,杜畿骨子裡又開始莫名的擔心起來,一個“我不是故意的”眼神過去,表示自己只是為公而已。
張鋒用手示意杜畿坐下:“然也!但問題關鍵就在這裡!試問,如果換作各位是臧洪,還有別的選擇嗎?袁公好面子,只要不公然把臧洪轟出青州,他就一定不會打過來!而子源也沒有退路,袁紹這個人……”說到這裡張鋒也不用尊稱了,“雖然不是傻子,卻絕對不會強到哪裡去。他不會替我們養士兵那是肯定的,除非他的頭每天被城門夾兩次。但是卻絕不會放過空手而歸的臧洪,甚至會牽連到臧洪的家小!所以,臧洪沒有別的選擇,只有跟我們合作。”
座上一片竊竊私語,好象換成自己,真的沒什麼別的辦法,打又打不過,又不能空著手回去,只有硬著頭皮裝成歡天喜地的呆下去。
現在的青州,原來的袞州主力早就全軍撤回了,只留下原來青州官軍八千餘,張鋒帶來的萬餘人,加上投降的經過篩選的黃巾精銳八萬人,總兵力一舉超過了袞州。
但是戰力反而下降了許多,不談那八萬黃巾餘部,就連青州原官軍也如一盤散沙,不經過兩三年的嚴格訓練,哪怕跟徐州軍那種非丹陽精銳作戰也是打不過。而且除了張鋒的那萬餘嫡系袞州軍,連一套象樣的盔甲也拿不出。楊風、左髭丈八頭上只不過沒繫著黃巾,那腦袋上一圈明顯的凹痕就是最好的身份說明。
“主公處我業已寫信說明,快馬四天可到。諸位不必擔心,一旦臧洪實在坐不住了,他一定要來求我們的。哈哈哈!”楊風,左髭丈八一看老闆笑了,也跟著傻乎乎的笑起來。
整個書房一陣陰謀得逞的奸笑。
曹操這邊是絕對沒問題,解了張鋒的心結,就算張鋒說要去袁紹那邊臥底兩天,他也信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