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說,左將軍、楊將軍,你們帶一隊人只捉杜遠!”
太史慈身後的紅色披風在夜裡更象是暗紅的地獄火一般呼啦啦飄著作響,兩邊的左左和楊風二人象太君在給偽漢奸佈置剿共任務一樣點頭哈腰。
沒辦法,長相就這個德行,當了官軍也不象好人。
天氣冷的時候,尾端削得尖尖的寨牆比平時更牢固,不過五千人拉這個也只是小兒科了,只聽得吱呀一陣響,一排幾十米寬的木寨牆帶著驚天動地的轟隆聲悚然倒塌。
平靜得象墳場一般的山寨裡這才亂了起來,那聲巨響就算張角埋在地下也能被吵醒。
一萬五千後備士兵根本不用發令,一看寨牆一倒,真的不愧蝗軍的名頭,一窩蜂湧進寨裡,首先從寨門兩邊的房舍挨家挨戶的闖進去,遇到有稍微帶點反抗意識的成年男子就一刀殺死,然後開始把或赤裸,或僅著單衣的老弱婦孺趕到廣場上排隊站好——凍不凍得死他們才不管,主要是別妨礙老子翻值錢東西的時候礙手礙腳,或者搞不好偷偷從背後陰上一刀。
這些兵痞子做這個那是相當有效……他們這些殺人不眨眼,滿臉橫肉的傢伙哪個當年少幹過這個?只不過這次更爽,是拿著工作證的職業強盜!是官軍,是代表著“正義”!
兵營還在後面,前面只是一些黃巾家眷的住處,當然順手的很,沒遇到什麼反抗。而驚醒的兵營裡計程車兵終於意識到自己被突襲了,大部分人都還處於一種迷濛狀態,不知道先穿褲子還是先找兵器。
一小隊士兵首先發現了那百來頭牲口的圈養欄,守著圈口開始數數,算算自己可以得到多少牲口,好象數學不佳,總共才那麼多一百左右,十幾個人數到天亮,其他人都收隊了還沒數一致過。
兵營時開始有零散的黃巾士兵舉著武器衝出來了,大隊的穿著盔甲的蝗軍們一看軍功自己跑出來了,也不管那些毫無反抗之力的黃巾家眷,踩著剛學不久的陣列步迎上去。
那些有的甚至是打著赤膊的黃巾軍哪是這些“前輩”的對手?人本來就少,對方陣形又密集,常常十幾只長矛捅在同一個人身上,那人剛剛從矛尖上被放下,身上的血就已經流得差不多了。沒辦法,洞太多。
而面對民居捨不得使用火箭的蝗軍們對軍營可不會客氣,一隊人馬把營口團團圍住,出來一個捅一個,出來兩捅一雙,雖然黃巾軍營裡不停有人前仆後繼的送死,可在營口這巴掌大的地方硬是沒一個人可以站立超過一秒不倒下的。
後面的人則換上長弓,點火,放箭,溫度很低,可是一樣可以燒起來——要是在不下雨的夏天干這個就更順手了。
一排排整齊的火箭象國慶節放的二十八響禮炮,帶著耀眼的火頭竄上天空,又同樣整齊的落在每個營舍的頂上,不多時,各個營房頂上都燒得象清明節的墓地一樣。裡面就算剛才沒被驚醒計程車兵現在也被熱醒了,NND,一覺睡到夏天了?
驚慌的黃巾軍看來是沒機會有時間穿上衣服再考慮什麼脫身了,衝吧,前面那群人的盔甲可不是自己手上這根茅草似的破鐵能砍到動,出去多少死多少,要不就跳涯?這天氣水很冷的說……
儘管有一部分人仗著自己會點水性表演了幾十米甚至更高水平的男子跳臺,但是幾乎已經結了一半凝的湖水又不是溫泉,不是長年練冬泳的能有幾個不凍死?
這時終於有人開始發現自己進退無路,無奈的拋下武器大嚎道:“別殺我,我投降了!”
越人越多的人開始投降,也有人想詐降先混出去再說,可是這群蝗軍也不是傻子,“凡投降的人丟下兵器,高舉雙手走出來,注意保持隊形!”
投降還要操持隊形?
顧不得這麼多,只好用自己冰冷的光裡脊貼著前面的人背,一個個排成長龍,慢慢舉著手走出營口,被趕到和家眷們一起在廣場上蹲著。
楊風和左左唯一的任務就是捉住杜遠,生死不忌,在別人都忙著搶人搶東西的時候,他們只能委屈的帶兵直撲早就鎖定的杜遠“居”。這山寨裡最大、最顯眼的那棟房子,居然還是雙層的複式樓!
一腳踹開木門,兩人驚奇的發現一樓住的滿是杜遠的親兵,象過去那種旅館的通鋪一般一字排開,只不過此時還冒得蒸蒸熱氣的榻上只有蜷縮在一起的女人們,一看見身著官軍服飾的大隊士兵湧入,馬上流著淚尖叫:“不要殺我,我是被黃巾賊搶來的!”
左左和楊風沒忘記自己的身份:“你們快出去,我們官軍會保護你們的!”
這日,這貨的親兵待遇實在是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