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吧?”張鋒咧著嘴笑,笑得老曹心頭直發毛。
這種餿點子也想得出?不過我喜歡。
“那……葳兒你要不要帶去?”老曹打心眼裡已把張鋒看成一整個兒子,別人家的女婿只是半個兒子。
“嗯——這還要看您老人家的意見是不?”張鋒衝曹操眨眨眼,只有私下沒人在的時候他才會這麼朝老曹嘻皮笑臉。
曹操想了想,帶去吧,怕他來個未婚先有子,不帶吧,萬一這兩人後來互看不對眼怎麼辦?臨時再換個女兒?雖然老曹的生殖能力不錯。
算了,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女兒套不著張鋒這流氓。老子幹了。
“你就帶去吧,好生對她,若是讓她受了一絲委屈,哼哼!”老曹自己心裡清楚,不是正式場合張鋒根本對自己的威脅不上心。
果然張鋒哎呀哎呀幾聲:“放心吧岳父大人,自己老婆我哪捨得讓他受委屈呢?你倒是看好我那新收小弟的姐姐才是正經。”
曹操:“???”想了半天才回過味來說的是蔡琰。
“你覺得……”曹操憋了半天,想問問張鋒自己那件剛剛有的念頭,想想還是算了,張鋒跟蔡琰那麼熟,自己跟他的關係又是有些離譜,憑他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多半是叫著要當蔡琰的另一個弟弟,然後趁機佔佔自己輩份上的便宜。
如果真是這樣,自己是張鋒的岳父,他又是自己的小舅子?這……
曹操覺得很亂很複雜,索性不說了。
不知東扯西拉了多久,都一直談到將來打到西域去了,這時緊閉的“殿門”才“吱呀”一聲開啟,那個唯一的宮人手裡斜抱著一隻拂塵,尖聲叫道:“皇上早朝,百官覲見!”
一大群黑衣人都是幾乎靠互相攙扶著才能挪動步子,都凍僵了。
按品秩,不知要第幾個才輪得到張鋒和曹操,可是那些人都慢得跟蝸牛似的,反正仗著救駕之功,兩個人一前一後率先進門。
曹操還好,進門就選了一個最外面的位置站著,那張鋒哪上過什麼朝?大踏步前進,幾乎就站在那“龍椅”下首,要不是曹操怕丟人連連招手叫他過來,張大瘋子鐵定要近距離和皇上親近一把。
眾官陸續進來,好歹也湊成了兩列,使得這百來個平方的大殿上不至於太過寒酸,免得傷了劉協的那顆飽受折磨的脆弱心靈。
眾人都到齊了老半天,還是不見劉協的人,只是大殿上一片安靜,沒人說話,張鋒也不敢亂髮牢騷。
那宮人終於又尖著嗓子叫:“皇上駕到!”
眾官整裝,面北,然後下跪,口稱:“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然後劉協才從側面而入,身後跟著兩個打著兩把扇子的臨時宮娥,慢慢行至龍椅上坐了,一抬手,“眾卿家平身。”
然後眾人謝道:“謝陛下!”這才悉悉索索一陣衣袂之聲,好幾個人居然跪下又爬不起來。
張鋒是唯一一個敢在皇帝面前跪著還抬著頭四處觀望的,看到那兩把大大的長柄扇子,覺得有些面熟,一想袁紹在酸棗的大營裡也用過。
切,有這種作風的都是不怕冷的,不知道日後老曹好不好這一口。
“朕得以在此上朝,多虧曹愛卿忠貞之心。來來來,曹愛卿——”
那宮人立即老馬識途的大叫:“宣曹卿家上前聽封!”
張鋒終於見到平時霸氣十足的老闆也難得的猥瑣了一回,低著頭弓著背,一路小碎步跑上前去跪下。
“曹愛卿於國之危難之時,曾兩次為朕、為大漢江山社稷興兵,功莫大焉,特封司隸校尉、假節鉞,錄尚書事!”
“臣謝陛下聖恩!”
張鋒在心裡嘀咕,果然沒什麼物質獎勵,估計這劉協現在身上一個子都沒有。
不過這司隸校尉沒什麼用,這假節鉞只是個外表風光,而錄尚書事就有很用了,至少老闆可以以後名正言順的對政事指手劃腳了。
爾後又是一長串的封賞,張鋒起先毫不在意內容,後來心裡一琢磨出了東西:這劉協果然不傻,雖然曹操封賞最厚,但是他對自己一干從長安一起出來的隨行人員的封賞也不薄,說穿了他就是在防著曹操一人專權獨大,培養一些只忠於自己的人官員。
果然能當上皇帝都沒幾個傻的,看來自己果然不是幹這行的料,自己出出陰謀詭計還行,玩政治顯然太嫩了些。
“曹愛卿,朕在西都曾聽聞袞州富庶,不知一年稅錢幾何?”
早料到劉協會問這個問題,曹操早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