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鋒馬上就慌了,忙從車駕前擠到後面,小聲吩咐曹洪幾句,你聰明,我也不傻,當替罪羊的事我才不做。
曹洪的輩份可比張鋒高一級,可是除了曹操,他最聽張鋒的話,二話不說,傳令下去。於是象連鎖反應一樣,本來就岌岌可危,幾乎讓眾百姓衝破阻攔計程車兵們終於開始了“暴力執法”。
“哎喲,你孃的,都是陳留人,上次我在路邊撿到三個銅板還是親手交給你的,你居然動手打我!”
“對不起住了,皇上有令,近車者驅之,必要時動用武力,這也是皇命,不能違反的,要怪也不能怪我。”
“操,什麼破皇帝,老子還不稀罕看了!走!”
各地幾乎都有這樣的小插曲發生,可憐那劉協還自恃身份端坐車裡不動,渾然不知最順眼的張鋒已經把他給弄臭了。
就只兩三里的路,硬是擠了個把時辰才算安全的把尚矇在鼓裡的劉協送回了“家”,並選了兩百人忠心可靠計程車兵,一日兩班守護這臨時皇宮。
一些繁瑣的禮儀,張鋒等人才告退出來,肚子又餓嘴又幹,曹洪更是一張臉拉得老長——這貨有情緒都寫在臉上的。
“張世兄!張世兄!”正和曹操交頭接耳討論對皇上的安置問題,路邊聽見有女聲在喊自己。
一般女孩要不是喊“鋒哥”,比如呂綺玲,要不就是喊:“將軍”,比如曹葳這種,而這“張世兄”,張鋒記得從有記性以來就只有兩個人喊過。
一個是黃鶯兒,已經不在了。
另一個就是——蔡琰。
張鋒詫異的巡聲望去,正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正費力的從馬背上滑下來,那馬沒蹬,所以那女子甚是吃力,旁邊一個十幾歲,長得很壯實但是看起來就象個孩子的男子在扶著她。
曹操一行人都停了馬,好奇的打量這名女子——莫不是張鋒哪裡惹的風流債吧?我暈,你看兒子都長這麼大了!
被當成兒子的郝昭一臉痴呆的看著一身戎裝走來的張鋒,已經憑他頭上那兩隻雉尾翎知道他的身份了。
“見見見見……”見到了偶像,老實憨厚的郝昭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說話也開始結巴。
我叉叉你,又沒見過你,為什麼一照面就罵我賤?張鋒翻了個白眼,你這揹著把破弓的鄉下土包子是誰啊?
“見過張將軍!”郝昭總算把這幾個字憋出來了。
原來不是罵我,張鋒難得不好意思了一次,笑著點了點頭。
“張世兄,洛陽一別數年,可還記得苦命的未亡人?”蔡琰看著眼前這個高出自己一個半腦袋的英俊男子,心裡想起那薄命的好友黃鶯兒。
“嘿嘿,我張鋒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對美女過目不忘。蔡小妞,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姓什麼,叫什麼,做什麼的,說!說!說!”
除了這個說話很搞笑的老實人,蔡琰新收的小弟郝昭,就是張鋒這種從小就口無遮攔的傢伙讓能自己不用想起那些傷心事。
“怎麼你還是這麼沒正經,看我不撕了你的爛嘴!”蔡琰當著郝昭的面被張鋒調戲,臉上自然掛不住,可她深知張鋒的性子就是這樣的,倒也沒真生氣。
兩個人開始打打鬧鬧,一班曹軍文武都樂得停下來看戲,喲,這張鋒的眼力見兒還真不是一般般,看那女子雖然身衫破爛,卻從骨子裡散發出一種高貴之氣,說不準是哪家千金小姐落了難,讓張鋒給救了,然後兩個人便幹chai烈火,一燒而不可收拾……只是這兒子臉方口闊的,跟張鋒的樣子不太象啊?莫非是領養的?
兩人親密的樣子就算傻子也認為他們是熟識的,讓一干素知張鋒風流的曹營人馬都以為這又是張鋒造的孽了。
只是郝昭那沒見過世面的大腦有些發呆,張鋒……果然是瘋將軍。
曹操臉更黑了,這小子在外面究竟還有多少女人!把葳兒許給他是不是太過於輕率了?
“哼!”曹操在馬上怒哼了一聲,曹洪看看曹操的臉色,又看看張鋒還在那邊嘻皮笑臉的泡MM,情知不妙,又礙著和張鋒的關係,忙給他擦屁股道:“也許只是舊識……乍一見面,難免有些失態。”
曹操一聽火更大了,“要是每個舊識都有個兒子,我家葳兒……”突然發現場合不對就住了口,眼神恨恨得要把張鋒當眾再脫了褲子打屁股,看你是不是還和當年一樣白!
“這位是……”和蔡琰打鬧過了,她也發現好多人正眼帶曖mei的看著自己,羞紅了臉又恢復鵪鶉狀。於是張鋒配合的把話題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