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櫻也不吭聲,任由劉一民擺佈,等他忙乎完了,才說道:“現在可是晚上,我怎麼感覺象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伺候人了。是不是就那兩天時間,瑤光妹子就把你教育成才了?”
劉一民掏出煙來,悶著頭抽了幾口,見唐星櫻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揮動著趕煙味,就開啟窗戶,把菸頭扔了出去,轉身對唐星櫻說道:“星櫻,我知道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傷害了你。可是你要理解,發生了那種事情後,我如果翻臉不理瑤光。那對她是多大的傷害。你是女人,你應該知道這一點。”
唐星櫻直接打斷他說:“別說瑤光的事情,那事已經過去了。你說倪華回來後,你怎麼安排我們母子吧!”
劉一民想都不想,直接說道:“決定權在你。吃飯的時候我不是說了麼,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除非你不要我,我是絕對不會不要你的。我們是骨肉相連的一家人,無論是誰,無論是什麼人,都不可能拆散我們的。”
見唐星櫻小臉一臉薄怒,不發一言,劉一民只好說道:“當然,倪華要回來了,她是奔著我回來的,因為在她心裡我是她的男人、丈夫,於情於理我都不可能拒絕她。你也知道,當初倪華走的時候,我們誰也沒有想到她還會回來。在我們想來,倪華和我們差距較大,又是醫學博士,很可能她到美國後會開始新的生活,把我這個整天鑽山溝的紅軍給忘了的。都是這該死的日本鬼子,要不是他們悍然發動侵略戰爭,得知我們已經結婚的倪華,是不會再考慮回來的。因為日寇的侵略,才激起了倪華的愛國熱情。在美國依然決然地公開身份,召開記者會,揭露日軍罪行,為我軍募捐。你知道,作為黨的高階幹部,考慮問題得從大局出發,我沒有權利不讓她回來,也沒有權利不承認她是我的妻子。”
唐星櫻鼻子裡哼了一聲:“現在想起你是高階幹部了?知道考慮問題得從大局考慮了?是不是接下來為了大局,就要犧牲我和兒子了?是不是就要和我離婚了?”
劉一民有點無奈,這個事情本身就是一個死結,怎麼理都理不開,只好嘆了口氣,說道:“我愛你,我們又有和兒,你肚子裡還有我們尚未出生的孩子。我從沒有想過拋棄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也不會有人硬逼著我們離婚。你現在也是高階幹部了,不能還象當初我們結婚前那樣,總是兒女情長,考慮問題也不能只考慮道德層面,還要考慮對敵鬥爭的策略。既然中央和老蔣都沒有公開質疑我和你、倪華的關係問題,我們能不能不要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先模糊處理好不好?”
唐星櫻眼裡蒙上一層薄霧,抽泣著說:“不好,你是我男人,是我孩子的父親,我不願意和任何人分享我丈夫的愛。不要說是倪華,換任何人都不行。再說了,這個事情到最後你也做不了主,現在是沒有人逼著我們離婚,到時候只要有人說八路軍高階將領搞一夫多妻,我們豈不是還得離婚?我覺得你在欺騙我。”
想起自己的身份和八路軍的紀律,劉一民就覺得頭大。現在是唐星櫻這樣說,倪華回來了恐怕也不願意。她們都是這個時代最優秀的女性,追求的就是婚姻自主,誰都不會願意與別人一起共享一個愛人的。
劉一民不好直接回答唐星櫻,但不回答又不行,想了想就說:“我們結婚這麼長時間,算得上夫妻恩愛了,我什麼時候欺騙過你?你跟著我南征北戰,吃的苦我心裡都有數。婚姻只是一種形式,只要有愛,其它的都不重要。你現在認真想想,可以選擇愛我和不愛我。無論你選什麼,我都尊重你的意願。”
唐星櫻說:“我有選擇的權力麼?選擇愛你能怎麼樣,選擇不愛你又能怎麼樣?”
劉一民一聽,覺得唐星櫻開始沿著自己的引導思考問題了,趕緊說:“你要是選擇還愛我,倪華回來了事情也好辦,大不了我們分開一段時間,你可以先回西安。到中央黨校學習,等孩子出生後,就在中央機關或者陝西省政府工作。將來,中央一定也會讓倪華去西安學習,到時候你再回我身邊來團聚。要是你不想回西安,也好辦。我們要不停地打仗,過段時間主力就可能集中,組成野戰兵團,打殲滅戰。這山東以後要形成內線、外線兩部分,我要率主力去外線作戰,內線根據地的工作由山東局主要負責,你帶著孩子留在後方,讓倪華隨野戰醫院行動。總之,不讓你們兩個見面就是了。當然,這樣處理的前提都是你和倪華兩個都愛我,能互相接納對方,反正現在中央也承認倪華的身份,要是沒有人追究,我們暫時就模糊處理。要是你心裡卑視我,不願意再過下去,選擇不愛我,我不勉強,也不怨你。緣分盡了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