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戰爭泥潭,影響日軍參與世界爭霸的戰爭。當然,多田駿和他們幾個骨子裡都是一樣的,也是個侵華狂,雙手也沾滿了中國人民的鮮血,只不過主張侵略方式略有區別而已。
稻田正純一說完。田中新一就說:“稻田君說的有理,我以為應該儘快佔領支那政府的臨時首都武漢,徹底消滅蔣介石的主力部隊。沒有了部隊,蔣介石會哭著喊著向我們投降的。”
多田駿見這兩個傢伙都是一副著急吃熱豆腐的架勢,就微微一笑,曼聲說道:“對華戰爭不象各位說的那麼簡單,我們誰也不知道前面的路是什麼樣子,誰也不真正瞭解漢民族。攻擊徐州之前,我就認為得不償失,鐵路運輸比海運成本高,大日本帝國又有強大的海上優勢,我們完全可以透過海運溝通華北、華中的聯絡。現在既然開始攻擊徐州了,我以為拿下徐州後就到此為止。不然的話,光是守備鐵路線就要佔去許多兵力,影響皇軍總體戰略。”
多田駿剛一說完,稻田正純就推席而起,指著多田駿的鼻子咆哮道:“次長閣下戰略的不懂,純粹是異想天開的夢話,不消滅蔣介石政府軍主力,蔣介石豈能坐下來和我們和談?”
不等多田駿反駁,田中新一也站了起來。指責多田駿鼠目寸光,簡直有辱陸軍大學的教學水平。
杉杉元見兩個少壯派軍官把身為中將、參謀部次長的多田駿羞辱得無地自容,覺得還要維護大日本帝國陸軍高階將領的尊嚴,咳嗽一聲就要說話,眼角一瞥,看見閒院宮載仁親王的眼神已變得刀一樣鋒利了,話到嘴邊就轉了味:“多田君,要考慮一下你的態度了!”
多田駿氣憤難平,本想一走了之,想了想自己的命運還操在這個老不死的閒院宮載仁親王手裡,理智告訴他不能造次,除非他不想在陸軍混了。
看了一眼目光有點不善的閒院宮載仁親王,多田駿知道對他自己來說,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了,如果再堅持不擴大侵略,很有可能明天就會接到解除自己參謀次長的命令。這還是好的,搞不好會被那些急於建立軍功的少壯軍官給來個搬掉絆腳石的武力解決,那就徹底慘了。算了,擴大和不擴大本質上都一樣,都是要把中國的土地變成日本的土地,只不過是快與慢的方法而已。
不過,就是自己不再提不擴大侵略,剛才的話恐怕已經給閒院宮載仁親王留下了不是自己人的印象,必須得想法改變這個局面。
多田駿沉吟了片刻,說道:“我剛才的話只是提醒諸位,不要輕視支那軍隊,要穩紮穩打。如果天皇陛下下定決心儘快消滅蔣介石政府軍主力的話,也不是辦不到。眼下就有一個消滅支那軍主力的大好機會,如果利用好了。武漢就會成為空城。”
這一說,幾個人的耳朵全支楞了起來,閒院宮載仁親王那半閉半合的眼睛倏然一張,一絲精光射向了多田駿:“說來聽聽。”
多田駿受到了鼓勵,開始賣弄了:“華北方面軍和華中方面軍正在進行的津浦路南段作戰就是個絕好的機會。我們本來的作戰目標是攻佔徐州,打通兩個方面軍的聯絡,進而攻佔武漢。現在呢,第十師團在徐州周圍遭遇抵抗,說明我們二月份鞏固佔領區治安的一系列作戰迷惑了蔣介石,使他認為我軍連遭支那劉一民部重創後,傷亡慘重,攻擊力不足,進而在徐州集結兵力,要確保徐州。親王殿下,我認為這就是個機會。”
杉杉元想不到多田駿還有這樣的水平,有點妒忌地看了多田駿一眼,說道:“不錯,這確實是個機會。徐州一帶地勢有利於我軍機動,只要想法誘使蔣介石把主力向徐州集中,而我軍南北對進,像一把鉗子,把蔣介石在徐州的30萬大軍一舉解決,使蔣介石受到致命一擊。永遠不能復原。”
多田駿既然不在堅持不擴大的主張了,就一心要替擴大侵略謀劃了。聽了杉杉元的話,多田駿就說:“陸相大人的謀劃很得當,我要補充一點,不是聚殲現在在徐州一帶的支那軍主力,那大部分都是雜牌軍。我的意思是要用徐州釣魚,讓蔣介石把他的精銳部隊多多的調往徐州,我們要畢其功於一役,一戰定乾坤。”
閒院宮載仁親王見這幾個人心思靈動,一點即透,特別是還算識相的多田駿。竟然是個頗具才略的大將,就高興的摸著鬍子直笑。笑完了才提出一個問題,假如皇軍主力集中圍殲支那政府軍主力,勢必造成滿洲空虛,如果蘇聯趁機攻打滿洲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一提出來,幾個人就象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一樣,一下子就蔫了。
是啊,假如蘇軍趁機攻擊滿洲怎麼辦?那裡可是根本之地,而日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