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才能快速離去。否則的話,單憑兩條腿,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子彈。
清晨的太陽穿過樹林,把斑斑駁駁的光影投射在山樑上,落葉啊枯草啊在光和影的作用下,都變得斑駁陸離,好像一副靜謐的秋末冬初景色的西洋風景畫。
劉一民爬在山樑的一個凹坑裡,望遠鏡也已經收了起來,兩隻明亮清澈而又充滿殺氣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山坡上黃糊糊的身影,那樣子象極了等待捕食的猛虎。
剛才狙擊的溝口的小鬼子由於聯隊長被擊斃,許多軍官、機槍手、擲彈筒手被擊斃,陷入了慌亂之中,一時半會組織不起進攻。到是溝兩邊山坡上往山樑上爬的小鬼子,沒有受到狙擊,牽著軍犬正在快速攀爬。
對面山坡上不用管,隔著一條大溝,影響不大。除非他們到了劉一民跳傘的山丘上,才能順著劉一民所在的山樑追下來。
最討厭的是鬼子的飛機,在這片淺山區的上空徘徊搜尋。劉一民一旦暴露身影,這些日機就會蜂擁而至、狂轟濫炸,讓劉一民不得不防。
這種情況下,劉一民就設想隱蔽起來,等面前山坡上的鬼子爬上山樑向山頭搜尋前進的時候,從背後幹掉一個小鬼子,換上軍裝,混入鬼子隊伍。但是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大部分小鬼子個子都又低又矮,他們的軍裝劉一民穿不上。就是勉強穿上,一露面就會被鬼子識破的。
正在想著如何才能找一個高個子的鬼子,剝下他的軍裝,好光明正大地混進鬼子中間,光明正大地揚長而去,鬼子軍犬的叫聲就驚醒了劉一民。
劉一民抬頭一看,見一個小鬼子牽著軍犬在前,後面跟著二十多個鬼子,正向他所在的位置爬來。
略一思索,劉一民就明白了,自己雖然在地上滾了幾滾,軍裝上粘了許多泥土和草葉,也爛爛縷縷的,便於隱蔽,但剛才看李成毅、陸文遺體時沾上的血跡沒有消除,身上的血腥氣掩蓋不住,小鬼子的軍犬怕是嗅到了血腥氣,才引著鬼子摸了上來。
想起身上的血腥氣,劉一民就又想起了李成毅。自從穿越後遇見王大湖那一刻起,李成毅就一直和他在一起,當他的警衛班長、警衛排長、警衛連長、警衛營長、警衛團長,實際上就是他的最貼身的警衛員。現在,李成毅竟然犧牲在跳傘過程中,自己連給他挖個坑埋了的機會都沒有,讓他暴屍荒野,死了死了遺體還要遭受小鬼子飛機的荼毒。
一想到這裡,劉一民心裡叫了聲來得好,迅速出槍,將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小鬼子的軍犬。
那畜生確實是經過訓練的,邊跑邊低頭嗅著,時不時抬頭汪汪幾聲。
劉一民半點猶豫都沒有,一槍打去,鬼子的軍犬嗚咽幾聲就老老實實地爬到了地上,慌得牽軍犬的小鬼子趕緊爬到跟前大聲喊:“小泉、小泉”
劉一民不理會鬼子軍犬馴養員,沒了軍犬,那傢伙就是廢人一個,戰鬥力幾乎為零,不值得為他浪費子彈,隨著軍犬往山樑上爬的小鬼子才是劉一民的目標。
隨著部隊規模的擴大,劉一民想直接參加戰鬥已經成了一種奢望,空有一副好身手和出神入化的槍法。今天好了,小鬼子這麼多,而且不知死活地追了上來,可以任由他放手施為了。
這一次劉一民先打的是鬼子小隊最後面的人。打仗進攻時躲在後面的傢伙都是比較狡猾的,如果劉一民先打前面的,後面的小鬼子一看不對很可能撒腿就跑。這裡是山坡,小鬼子往下跑的時候很可能是連滾帶爬的,想再殺掉他們就不容易了。
劉一民用的還是上了消音器的八一自動步槍,他先瞄準的是一個高高大大、白白淨淨的鬼子少尉,那傢伙官不大僚不小,還帶著白手套,時而舉起指揮刀喊叫幾聲鳥語,督促士兵們快點爬;時而以刀柱地,把指揮刀當成棍子用。這會兒,鬼子軍犬被擊斃,這鬼子少尉還沒有反應過來,正想往前趕,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要擊發了,劉一民腦子一轉,這傢伙是鬼子中的另類,個子長的比一般小鬼子整整高出一頭,他的軍裝自己勉強可以穿,不能這樣擊斃他,免得軍服上沾上血跡,讓鬼子的軍犬再次嗅到血腥味追上來。
把槍口稍微移動了一下,瞄向了鬼子少尉身後的一個滿臉紅疙瘩的鬼子,那傢伙看上去三十來歲,滿臉陰邪,不用說沒少幹壞事。就聽噗的一聲,鬼子臉上的紅疙瘩中間鑽出了一個小洞,一聲不吭地倒在了山坡上。
鬼子距離劉一民隱蔽地點約有八十米的距離,這是山坡,鬼子不能衝鋒,就是向上仰投手雷,也投不遠,劉一民有的是時間,不慌不忙地給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