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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5部分

地拿著筆和本在記,劉一民看不清他的臉色,又說道:“還有一點,就是你說的思想鬥爭問題。你說的很對,工作忙不是理由。這裡面啊,有個認識問題。在我看來,光靠思想鬥爭解決不了問題,相反還容易產生副作用,也就是肅反、肅託之類的內鬥,搞到最後就會發展成你鬥我、我鬥你,人人自危。這樣的悲劇太多了。人類有史以來最大的內鬥就是蘇聯前年和去年搞的大清洗,我們從日軍那裡繳獲過一份情報,上面說斯大林搞大清洗,把五個元帥殺了三個,海空軍司令全部被殺。還說第一屆人民委員會15個委員,斯大林殺了九個,只有六個倖免。這倖免的六個人中,除了列寧和斯大林外,剩下的四個人都是提前去世的。也就是說,斯大林透過思想鬥爭把第一屆人民委員會委員全部幹掉完了。日軍也是由此判斷蘇聯紅軍戰鬥力大受削弱,才敢於不斷地以師團規模的部隊挑戰那麼龐大的蘇聯的。”

譚政馬上抬起頭問道:“你說的情報在哪裡?會不會是日軍偽造的?”

劉一民看了看譚政,掏出煙來,吸了一口,有點傷感地說:“我也希望是日軍偽造的,可惜那是真的。情報在錢壯飛那裡,你想看,可以讓政委給你簽字去借閱。但這是高度機密,不得擴散。其實,你想想我們過去的肅反擴大化和最近發生的肅託擴大化就明白了,王明、康生、張國燾、夏曦他們都是從蘇聯學來的,那叫殘酷鬥爭。你能提出這個問題,說明你原則性強,但是也說明你的思想認識與教導師骨幹幹部的認識有差距,需要再學習研究。”

這是當面批評譚政了,羅榮桓和蔡中都把眼光盯在了劉一民臉上,生怕他說的更嚴重了。

劉一民猛吸幾口,把菸頭扔掉,說道:“解決黨內問題不能單單依靠思想鬥爭。靠什麼呢?靠制度、靠監督制約。我們教導師之所以上下團結,愈戰愈強,其中最關鍵的一條就是部隊管理制度化。有了好的制度,每個人都職責明確,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不應該幹什麼。那要是有人不履行職責怎麼辦?那就是幹部戰士的監督、老百姓的監督。發現問題,立即解決。當然,我們可以研究,是不是建立一個民主生活會制度,定期召開,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這是民主集中制的一種體現。不光是山東局,每個黨小組都要開。”

說到這裡,劉一民停一下,思索了一會兒,問譚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向你反映這些問題的,應該都是今年以來從陝西派到山東的幹部吧?”

譚政仰起臉思索了一會兒,回答到:“應該都是。”

劉一民憤憤地說道:“王明、康生沒回來前,紅軍大學、抗大重要的一課就是講實事求是。自從這兩個人回來把持了中央黨校後,講的盡是些馬列主義大道理,反而不講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了。這樣下去,必然會讓人思想產生混亂。肅託擴大化就是這麼來的。我要是不帶兵上前線,還留在西安的話,就絕對不會出現肅託問題。這康生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見劉一民把康生都罵上了,羅榮桓咳嗽了一下,提醒說不要涉及不在場的同志。

劉一民不說話了,又抽出一支菸點上,吸了幾口,說道:“至於同志們反映的我的生活作風問題,雖然不象同志們想的那樣,但也確實是處理的不好。我們幾個都是生死與共的戰友,你們年齡也比我大,經歷的事情也比我多。在這個事情上我不能說自己多麼無辜、多麼純潔,但我絕不是放縱自己的人。到現在我都在後悔,晶晶對我那麼痴情,我對她卻一直不理不睬。要是她死之前我能對她說句暖心的話,或者是擁抱她一下、拉拉她的手,估計她就是死了也不會讓我那麼難過。唉,誰讓我是八路軍呢?沒辦法,紀律在那裡放著,我也不能違犯。至於說我讓唐星櫻母子隨我行動,這一點我承認,是有私心,擔心她們的安全。鬧**麼,總不能**來**去,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護不了吧?看不見兒子,我睡覺不甜、吃飯不香。我可以掏心窩子告訴大家,唐星櫻本來是不會和我離婚的,就是因為怕同志們說三道四,為了保護我才毅然決然地和我離婚。這是活生生的人間慘劇啊現在,唐星櫻帶著兩個兒子去了蘇聯,萬一她不回來,我們這輩子說不定就再也見不到了。倪華呢,又拖著身孕在美國奔忙。馬上就要生了,還不能回來,我們還能不能再見,誰也說不清。個別同志不理解我心裡的痛苦,不瞭解事實真相,說三道四、播弄是非,揪住一點不放,反覆說。私下裡說說也就算了,還拿到報紙上去說。蔡主任說的對,這和小鬼子、國民黨特務對我的汙衊有什麼區別?還美其名曰思想鬥爭,實際上就是拿著我們一家人的痛苦逗笑話、譁眾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