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就可以知道近衛文磨是個什麼人了。可以說,這是一個有一整套侵略理論、又積極推行擴大侵略戰爭、還明白靠日本是不可能徹底佔領中國的傢伙,時時不忘透過侵略戰爭為日本謀求領土、資源、市場。又時時不忘勸降蔣介石或扶持新的傀儡政權,讓日本能從扎安正的泥潭中擺脫出來。
也幸虧日本軍部與近衛文磨意見時而相合時而相左,否則,日本降低談判條件,只謀求東北獨立的話,恐怕當時蔣介石就會同意結束戰爭,那苦難的中國恐怕再想收回東北就難了。
這個時候,日本大本營還沒有從狂妄中清醒過來,雖然日軍在山西、南京、天津都遭到沉重打擊,華北航空師團兩次被殲,但大本營認為都是意外,是中國軍隊靠偷襲取勝的,天津的順利收復就說明中國軍隊不敢直面皇軍的鋒芒,如果蔣介石國民政府再不求和,那就徹底消滅他,組建新的與日本友好的政府,取代蔣介石國民政府在中國的統治。於是,狂妄得不可理喻的首次近衛宣告就出臺了。
這個時候的日本,從天皇到販夫走卒都狂妄得不行,連東京的藝激都在談論什麼時候徹底滅亡中國。至於天皇狂妄到什麼地步,僅從他在國內只留下半個近衛師團擔任守備、在朝鮮留一個師團、把其它所有的常備師團和新組建師團全部開向中國戰場的舉措就可以看出來,天皇根本就不怕別人攻擊日本或日本民眾造反,更不用說佔領中國的事情了。
蔣介石是在徐州知道近衛宣告的。
看了近衛宣告的抄錄稿,蔣介石身子搖晃了一下,慢慢坐到椅子上,喝了一口白開水,穩定了一下心神。
一遍侍立的張群忙說:“委座。不用讓這種事情干擾思路,這近衛文磨估計吃錯了藥,連這種糊塗的問題也能提出來。別說他不以國民政府為對手,就是他想和談,我們也未必和他談判。瓜娃子,想得美!”
蔣介石一聽,眼睛登時就亮了,忙說岳軍有何高見?
張群說:“報告委座,高見談不上。不過在西安談判的時候,我與辭修、文白曾與劉一民一起交談過,對日本的伎倆進行過仔細研判,當時就判斷日本會採取一打二拉的辦法,先打擊後勸降,勸降不成再扶持漢奸政權。所以,我以為這個近衛宣告沒有什麼,將來歷史會證明它只是個笑料而已。”
蔣介石“哦”了一聲,接著就問:“當時,你們研判的時候,是怎麼判斷抗戰的結局的?”
張群脫口而出:“抗戰必勝!”
蔣介石想了想,沉聲說道:“眼前抗戰局勢不容樂觀啊!”
張群聽後,笑著說:“委座大可不必如此憂慮。劉一民說了,日本人也就是三板斧,等他的三板斧掄完了,也就該歇歇了。首都丟了不可怕,大城市丟了也不可怕,關鍵是要不妥協、不投降,不停地整訓編練部隊,發展生產,積極主動地開展外交,動員民眾起來團結抗日,與日軍戰鬥不止,消耗它的實力,消耗它的資源。我們困難,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只要我們堅持下去,小日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蔣介石這才緩過了勁,臉上也有了笑容,讓張群通知李宗仁、白崇禧進來,繼續研究津浦線防守作戰部署問題。
洛陽軍事會議結束後,由於軍情緊急,朱德、彭德懷、林彪、劉伯承、徐向前、賀龍都連夜出發,趕回山西根據地。
為了趕時間,一行人乘汽車連夜過河北上,第二天又換乘戰馬,趕回晉東南根據地。在這裡,八路軍總部召開了作戰會議,對各師、各根據地的反日軍圍剿做了具體部署。要求各師派精銳小部隊搶佔戰略要點,準備層層抗擊、節節襲擾,主力部隊緊急隱蔽集結於有利地區,隨時消滅日軍孤軍突出的部隊;根據地立即實施堅壁清野。動員組織民兵破壞道路橋樑,佈設地雷,鬼子一到就掛弦,把進入根據地的鬼子變成盲人瞎馬。偵察部隊要擴大偵察範圍,情報部門加緊蒐集情報,儘快弄清日寇作戰意圖。
部署好山西地區作戰後,總部電令教導師堅守冀南和魯西,集中主力,待敵兵力展開、戰事進入膠著狀態時,重拳出擊,相機奪取教導師認為可以逼敵不得不大舉救援的戰略要點,支援山西戰場和平漢線、津浦線戰場。
會議結束後,八路軍總部一分為二,彭老總率領部分參謀、機要人員隨林彪、賀龍北上,統一指揮太原以北地區我軍作戰。朱老總和左權副參謀長隨獨立師行動,指揮晉中、晉東南、晉西南根據地和獨立師、129師作戰。
接到總部作戰命令時,劉一民已經基本安排好了,而且也接到了偵查部隊反饋的情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