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三國租界的代表接到通知後,都準時來到了起士林,
連怡和、太古、仁記、新泰興等天津四大洋行和一些銀行的代表都來了。
一些各國駐華北記者和租界辦的報紙的記者也參加了酒會。
擔任劉一民英文翻譯的,是教導師政治部幹部科長楊大林。今天晚上,楊大林根據劉一民的命令特意換上了西服,小夥子一下子就顯得非常精神。
酒會開始前,劉一民按慣例致辭,他說的很短,大意有…:一是代表天津抗日民主政府宣佈收回日租界,沒收所有日偽資產,依照中國法律審查日僑在中國所犯罪行,該槍斃的槍斃,該判刑的判刑,該處以罰款的處以罰款,該無罪釋放的無罪釋放。二是當前世界局勢動盪不安,日本對中國的侵略加速了世界格局的變幻莫測,希望各國駐天津使領館人員能夠如實向本國政府報告日軍慘無人道的侵略情況,聲援支援中國人民抗戰。同時,希望各國政府警惕日本侵略者,攜起手來,共同制止日軍擴大侵略。三是希望租界管理方,盡最大力量保護租界內中國人的生命財產安全。
楊大林翻譯後,參加酒會的人都聽的目瞪口呆,一個是想不到這個新任天津抗日民主政府市長,一上來就殺氣騰騰地宣佈收回日租界;另一個是想不到這個中國將軍竟然說日本還要擴大侵略,難道日本還敢侵略英國、法國不成?於是,那些記者們首先忙乎起來了,不停地拍照,接著就要求進一步採訪。
劉一民宣佈收回日租界後,就達到了舉行酒會的主要目的,加上累了一天了,就有點不想再接受採訪了,委託蔡中去對付那些記者,自己抓緊填飽肚子,就端著紅酒杯向英國總領事潘樂納走去。
潘樂納來中國已經十幾年了,是個標準的中國通,也是個老牌的殖民主義者,在他的支援下,英租界一直在明裡暗裡實施擴張。劉一民找他只有一件事,就是要追回中國銀行、交通銀行撤離天津時存放在英租界裡的資產。因為他知道,英租界最後是把這筆資金交給了日本人。
兩個人互致問候後,潘樂納笑眯眯地問:“親愛的劉,你看上去太精神了。請問有什麼事情可以讓我為你效勞的麼?”
劉一民知道這是一隻老狐狸,但又沒有時間和他磨嘰,就開門見山地說:“總領事先生,我受中國銀行、交通銀行委託,來取回我們存放在英租界的資金,請你安排一下,明天上午9點,我會派人前來提取。”
潘樂納馬上就連連搖頭,張口就是NO、NO、NO,然後就說據他所知,英租界沒有接受過中國銀行和交通銀行的資金。
劉一民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馬上就說出了資金的交接時間、地點、交接人、數額和存放地。
潘樂納見賴不過,就提出這筆資金主要是金條和銀元,當時和中國銀行、交通銀行有密約,必須是兩個銀行的代表親自來提,其他人一律不行。這是行業規矩,誰也不能破壞。
劉一民耐心地告訴潘樂納,天津抗日民主政府就是受兩個銀行的委託,來提取這筆資金的。當時,兩個銀行只是面臨日軍進攻,來不及運走,才臨時存放在英租界的。現在,我軍收復了天津,自然是要帶走這筆資金的。何況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日軍早晚是要知道的。到時候日軍一定會追查這筆資金,放在英租界已經很不安全了。
任憑劉一民怎麼說,潘樂納就是不鬆口。
劉一民想了想,這傢伙前幾年還搞出一段風波,把一塊土地租出去999年,可見是一個貪得無厭的老牌侵略者,不給他點厲害,他是不會就範的。
品了一口紅酒,劉一民慢悠悠地說:“潘樂納先生,你知道日本駐天津總領事館的那些人現在怎麼樣了麼?”
潘樂納一驚,馬上就說:“親愛的劉,你不是想威脅大英聯合王國的外交人員吧?據我所知,就是你們的蔣委員長也不敢威脅我國駐中國使節的。請你自重!”
劉一民把酒杯慢慢地轉了幾下,看都不看潘樂納,自言自語地說:“我參加紅軍時,一個人就去把國軍一個炮兵營陣地給炸了。我率領一個連就敢襲擊廣西白崇禧兩千多人的精銳部隊,率領一個團就敢一日數戰,消滅湖南何健最精銳的三個師。成都是被我打下的,西安是被我打下的,太原是被我打下的,這天津也是被我收復的。日軍赫赫有名的軍中之膽、直接策劃成立滿洲國的板垣徵四郎中將是被我逼的剖腹自殺的。我從不威脅任何人,但這個世界上任誰也不能無視我說的話。有時候,我也不想那麼做,可這戰亂年代,一切都是以實力來說話的,想悄悄弄死幾個人,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