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們滿街亂竄，以為是蘇聯空軍發動了進攻；中國人藏不住臉上的笑意，見人都主動打招呼。一個賣瓜子的小販竟然見人就往手裡塞瓜子，嘴裡還殷勤地喊著：“您老嘗一嘗，剛出鍋的，熱乎著呢！香甜著呢！”

關東軍司令官、日本住滿洲國大使植田謙吉大將，在第一時間就判斷是蘇聯空軍偽裝皇軍航空隊偷襲瀋陽，嚴令駐國境線各部隊立即進入緊急戰備狀態，嚴防蘇軍進一步挑釁。嚴令關東軍航空集團散佈各地的其它機場，立即進入緊急狀態，戰鬥機馬上起飛，對國境線實施警戒，堅決堵截蘇軍戰機再次進犯。接著，植田謙吉大將就向大本營報告，蘇聯人動手了，關東軍航空集團損失慘重，瀋陽機場所有戰機、油庫、彈藥庫全部損毀，急需補充飛機、彈藥、油料，用於對蘇聯開戰。

當下屬們報告說來襲的飛機是大日本帝國的飛機時，植田謙吉大將勃然大怒，連罵關東軍怎麼有你們這麼愚蠢的傢伙，蘇聯難道不會仿製大日本帝國的戰機麼？蘇聯紅軍難道不會偽裝大日本皇軍麼？狡猾殘暴的蘇聯人什麼事情幹不出來啊？難道忘了日俄戰爭的歷史麼？

直到過了一天，大本營通報中共領導的八路軍教導師偷襲了天津，利用天津機場的飛機襲擊北平、保定、石家莊、濟南和山海關、瀋陽的機場，使大日本皇軍陸軍航空兵力量受到極大削弱，植田謙吉大將這才鬆了一口氣，說了句：“原來是這樣啊，那就讓華北方面軍寺內壽一伯爵閣下對大本營解釋吧！”說話，又自言自語地說：“土八路也會開飛機？又意思，值得研究。”

接到高原報告攻佔塘沽的訊息，劉一民心裡就打了個咯噔，怎麼是攻佔而不是襲取呢？直到趙大河發來電報，詳細報告戰鬥經過，劉一民才知道是在日軍海軍中編隊那裡出了問題。發電詢問了部隊損失情況和與日軍正面交鋒時兩軍戰鬥力情況比較後，劉一民就開始思考如何應對當前局勢的問題了。

很明顯，日軍海軍陸戰隊是一定要向住青島的日軍艦隊報告的，日軍艦隊很快就會採取行動，最起碼也要仗著自己強大的海軍力量封鎖渤海灣，說不定還會驚動日軍的航空母艦編隊，引發日軍海軍航空兵對天津的狂轟濫炸，那樣，不但再想派部隊透過海路登陸萊州灣就不可能了，而且天津人民怕是要在日軍的轟炸中遭受重大損失了。

劉一民馬上命令高原派日語報務員偽裝日軍海軍陸戰隊，與日軍海軍聯絡。如日軍海軍艦隊詢問戰況，就報告是駐塘沽的冀東防共自治政府保安隊發生譁變，襲擊塘沽陸軍駐軍後，企圖襲擊陸戰隊，控制巡邏艇，現已平息叛亂。但陸戰隊損失慘重，主要軍官都已戰死。請艦隊委派新的指揮官。

剛剛給高原發完電報，還沒有想好接下來該怎麼辦，機場就報告戴維他們的第一轟炸編隊回來了，完成了對北平、保定機場的轟炸，但犧牲了四名飛行員、損失了兩架輕型轟炸機。其中，喬新照烈士在飛機中彈後，架機撞毀日軍保定機場塔樓，同機擔任射手的郭學農一同犧牲；李微塵烈士、瞿義烈士架機撞向日軍高射火力陣地，與敵同歸於盡。現第一轟炸編隊正在裝彈，馬上將出發襲擊日軍石家莊機場和濟南機場。

劉一民聽了報告，知道日軍華北方面軍各機場已經提高了警惕，大白天再去偷襲，風險太大，很可能會遇上日軍的戰鬥機編隊，以學員們的實戰水平，損失只能更大。損失飛機不可怕，可怕的是學員們血氣方剛，很容易選擇與敵同歸於盡的戰法，我們損失不起。可是如果今天不繼續偷襲的話，接下來恐怕就沒有機會了。日軍海軍已經知道天津方面發生了問題，華北方面軍很快就會判明天津出問題的。

唯一的辦法，是集中力量，把兩個轟炸中隊合為一個，讓常乾坤和戴維他們三個技術精湛的老飛行員組成戰鬥機編隊，集中精力對付石家莊機場和濟南機場鬼子的戰鬥機，學員們擔任轟炸任務。

權衡利弊後，劉一民命令戴維暫時停止行動，把重型轟炸機暫時藏進永久性機庫，其他飛機儘量疏散隱蔽。待第二轟炸編隊回來後，再一起行動。由常乾坤、戴維、尼克、羅希爾組成戰鬥機編隊，專心對付日軍戰鬥機。轟炸機編成重轟中隊和輕轟中隊，擔任轟炸任務。不管戰果如何，對每個機場只進行一波轟擊，嚴禁飛行員與敵同歸於盡，可以跳傘。就是被敵人俘虜了也不要緊，天津的日軍僑民那麼多，其中不乏有價值的人物，我們完全可以和日軍交換俘虜。機場嚴格挑選懂得日軍聯絡的同志值班，繼續偽裝日軍，能騙一時是一時。

下完命令，劉一民讓黃文虎取來紙筆，題寫了“鷹擊長空，血染藍天。人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