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邵力子休息,轉身到了劉一民的辦公室。
聽了劉一民轉述的邵力子的話,劉一民心想,邵力子心裡可能還覺得和***是自己人,最起碼是朋友。可惜從中央的電報語氣看,毛主席、周副主席並不知道他脫黨的詳情。瞿秋白又遠在江西,聯絡不上,這段公案一時半會兒怕是說不清了。
想起瞿秋白,劉一民就又想到了正在轉戰的何叔衡、毛澤潭等烈士,他們現在應該還沒有進行長汀突圍,應該還活著,方誌敏也應該還在監獄裡關著,得想辦法救他們。方誌敏還好說,用胡宗南去換就是了。何叔衡等人聯絡不上,就比較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馬上談判,停止內戰,讓留在江西的紅軍部隊能夠多儲存一點精華。
劉一民收回思緒,要羅榮桓馬上給總部發報,報告情況,順路詢問中央,能不能和留在江西蘇區的部隊聯絡上。
羅榮桓走後,劉一民心緒不寧,也寫不下去了,索*走出辦公室,到院子裡透透氣。
年三十的晚上,西安城裡不時有人家燃放鞭炮,看來,西安人已從紅軍佔領的驚慌中穩定了下來,紀律嚴明的紅軍已經讓西安的老百姓放心了。
院子裡卻很安靜,靠牆的幾棵大樹默默地矗立著,挺拔的枝幹直刺夜空,似乎在向這寒冷的北方之夜宣戰。
劉一民就在這大院裡靜靜地散步,警衛戰士不遠不近地形成一個鬆散的保衛圈,隨著他的腳步不停地院子裡劃圓。
劉一民又想起了瞿秋白,那個理想主義的精靈,想起了歷史上瞿秋白就義前瀟灑的姿態,渾不把生命即將結束當回事,從容地抽菸,從容地選擇自己結束生命的地點,那些渾渾噩噩地國軍士兵根本就不懂他們扼殺的是一個多麼美好的精靈。
由瞿秋白又想起了方誌敏的《清貧》,那都是多麼高貴的英靈啊!都是該死的內戰,讓民族精英一點一點地耗盡。
想著想著,就想起了遠在陝北的劉志丹和正在商洛轉戰的紅二十五軍,此時他們恐怕還是飢一頓、飽一頓地在不停地轉移呢。得趕快讓部隊和他們聯絡,要知道,有了劉志丹,陝北很快就可以穩定下來。有了紅二十五軍這支百鍊成鋼的隊伍,就可以以他們為基礎,再發展一支主力部隊。
想起主力部隊,就想起了蔣介石,不知道此公現在在幹什麼,是陪著美麗的夫人守歲呢,還是在做剿匪部署,也可能是在想怎麼談判吧。無論他在幹什麼,恐怕也和自己一樣,眼睛死死地盯著川北、陝西和甘肅。
不知道中央首長在想什麼,為什麼還不下達進軍甘肅的命令,要是遲了,等蔣介石部署妥當,恐怕又要麻煩了。不管怎麼說,甘肅是一定要佔領的。佔領了甘肅,寧夏就在手中,戰略空間一下子就豁然洞開,蔣介石也好,日本鬼子也罷,無論誰想把紅軍根據地全部搞垮,都是不可能的。再說,甘肅有礦有石油,距離又遠,日軍的飛機不容易到達,比西安安全多了。
但是,要想憑自己的七軍團經營甘肅、寧夏、青海,部隊就有點少了,不說別的,光是佔地盤就佔不過來。自己的七軍團是精銳中的精銳,應該一直用於戰略作戰,充當守備隊的事情可是不能幹。
楊虎城不知道在幹什麼、想什麼,要想集中力量進軍甘、寧、青,首要問題就是解決楊虎城部,確保關中平原安全。不知道中央和楊虎城的代表談的怎麼樣,不行的話,是不是報告中央,自己去安康一趟,親自和楊虎城談談。但估計中央不會同意,現在中央對自己的行動恐怕看的很死,羅榮桓、蔡中怕是都接到了嚴格保護自己安全的命令。
不管怎麼樣,都必須加快解決楊虎城部的步伐。最好是馬上改編,加入甘寧青戰局。
這彭老總也真是的,那麼多主力部隊,怎麼就能讓楊虎城跑了呢?要是就地迫降,不是什麼麻煩都沒有了麼?
也不知道四方面軍的問題解決沒有,要是徹底解決,讓徐總指揮率領四方面軍一部,和七軍團聯手近佔甘肅、寧夏、青海,那該多好。哪怕是七軍團攻擊,四方面軍隨後跟進,擔任守備也行啊!
想來想去,劉一民覺得還是自己膽魄不夠,既然自己穿越來了,就應該推動歷史發展步伐。怕說話不合適,怕引起別人對自己身份的懷疑,縮手縮腳的,那豈不是一些大悲劇就不可避免了麼?男子漢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顧忌那麼多幹什麼?再說,自己已經改變了歷史發展軌跡,為什麼不能改變的再大一點呢?改變的越大越好,多少正在苦海中掙扎的人,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等著改變個人、家庭、民族、國家的命運呢?
想通了的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