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押著物資悄悄開拔了。
出了縣城,沿公路向菁蕪州一路前進。看看快到菁蕪州了,戰士們找個破廟隱蔽好物資,把僱的大車打發走,就越過菁蕪州在這片樹林裡隱蔽起來,等著襲擾敵王育英旅。
約5點,敵人尖兵出現了,也是9個人,端著槍,小心翼翼地搜尋前進。
三營七連一排長祁豐年是18團的老戰士了,打游擊那是老手。接到團長的電報,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團長讓他幹蘇區游擊戰的老本行了。不同的是,蘇區時候槍裡只有5發子彈,現在可不一樣了。這仗,咱會打。
看見敵尖兵出現,祁豐年馬上對兩個副排長交待,每人帶一個班,按照三人一組的戰法,每個小組負責一個敵人,他帶一班負責前三個,二班負責中間三個,三班負責最後三個,爭取一槍斃命。
敵尖兵越來越近了,看看距離伏擊點只有30米了,祁豐年瞄準第一個尖兵,喊聲“打”,子彈就出膛了。
這麼近的距離,三、四支槍同時打一個人,自是萬無幸理。戰士們迅速的收集敵尖兵的子彈、手榴彈,然後迅速隱入樹林,向另一側轉移了。
等敵先頭連趕到的時候,地上只有9具湘軍屍體,樹林裡已經人跡渺渺,只找到了幾十個黃燦燦的彈殼。
敵連長不知道是應該繼續前進還是應該展開搜尋,只好命令原地警戒,等待上峰命令。
沒有等多久,敵連長就看見了大部隊的身影。正考慮是跑上去報告好還是就地等待好,就聽見主力行軍行列左側響起一陣排槍,他知道,又有弟兄和他的9個尖兵一樣去見閻王了。
敵連長不再遲疑,命令全連向左側包抄,一定要抓住這群可惡的紅軍。
等敵連長趕到槍響的地方,敵團長早就拿著一顆撿到的彈殼在等他了。剛喊了聲報告,團長的大耳瓜子就煽上來了,夾帶著湖南腔的日娘操老子的罵聲,把敵連長整了個就地暈菜。
等團長打夠了、罵夠了,敵連長悟著腫臉請示部隊如何行動。這次不錯,敵團長沒有再發作,而是直接告訴他,這是敵小股部隊,目的是騷擾我軍,遲滯我軍行軍速度,繼續前進。
就這樣,三營七連一排象一塊膏藥一樣,粘在了敵王育英旅身上,忽左忽右,忽前忽後,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搞的敵人不勝其煩,行軍速度自然就慢了下來。
這個時候,埋伏在溪口附近公路邊的胡老虎,已到了艱難抉擇的關頭。
敵先頭連過去後不久,敵大部隊出現了,看樣子有四、五千人,前面是一個連的騎兵,後面是三路步兵縱隊,再後面是運送輜重的騾馬大車,最後是後衛部隊,排的整整齊齊的沿著公路開進。
打還是不打?
打,好處是可以阻擊遲滯一下敵人,為主力爭取點時間,不好之處是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團長的計劃,壞處是自己這幾十號人也就革命到底了;不打,等敵人趕到溪口,戰機就不好尋找了。因為敵人如果快速透過溪口繼續向南,自己的主力連續作戰早已疲憊,是不可能追上敵人的。敵人如果在溪口停留,看這行軍佇列的架勢,就知道敵人勢必會加強警戒,一旦打響,就會演化成攻防戰,那樣敵增援就可能趕到,18團就可能勞而無功,甚至陷入重圍。
眼看著敵騎兵連就到眼皮底下了,戰士們也都開始了瞄準,機槍也拉開了槍機。胡老虎無奈地搖搖頭,雖然團長一再強調指揮員戰場上一定要靈活機動,但命令也不是兒戲,違背命令的下場是不言而喻的。胡老虎決定再向身後看一眼,如果主力趕到就堅決打,如果主力未到,就只好暫時放過湘62師了。這一看大喜,山坡下通往小水的山路上,紅18團主力成一條直線正向這裡飛奔而來。胡老虎再不猶豫,操起自己的衝鋒槍,喊聲打,子彈就噴湧而出。
敵騎兵連怎麼也想不到胡老虎會放過先頭連而直接攻擊他們,一點防備都沒有,加上騎兵目標大,在馬上的反應無論如何也趕不上步兵那麼快,被胡老虎這麼一打,自然就亂了套,當時就有二、三十個騎兵被擊斃,戰馬拖著主人的屍體向前狂奔。剩下的騎兵有伏下身子冒死向前衝的,有跳下戰馬舉槍射擊的,還有調轉馬頭向後撤退的,亂成了一鍋粥。
趁你亂,要你命。胡老虎指揮戰士們開始精確射擊,唯一的一挺機槍追逐著敵人的身影,步兵則不慌不忙瞄準了打。一會兒功夫,敵騎兵連就傷亡慘重,只有一開始就撥馬後撤的那部分騎兵僥倖檢回了命。
看見陣地前已經沒有能開槍的敵人了,胡老虎果斷命令停止射擊,部隊撤至山坡背面隱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