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說:“師座想左了。要是陶廣出事了,我們就完了。”
陳光中冷靜了一會兒,還是說道:“你太小心了,只要我們殺紅匪刁民多,哪個也不能把老子的球咬了。”
敵參謀長搖搖頭:“這次可不一樣,那是一個師,劉司令官丟不起那個人,何主席也丟不起那個人,到時候,縱使我們把圍攻62師的紅匪殺光,他們也會找個替罪羊給陶廣殉葬的。師座認為這個替罪羊是16師的章亮基合適還是我們63師合適啊?何況我們也不一定能殺光紅匪啊,萬一他們擊敗62師後跑了呢?”
陳光中雖然是土匪出身,但智商並不低。他明白,要是劉建緒和何健要找替罪羊的話,肯定不會找他們的保定軍官學校同學章亮基的,也不會拿三旅六團的16師開刀的,顯然自己和自己的63師更合適。再說,紅匪也不是那麼好殺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刁民,想怎麼殺就怎麼殺,萬一殺不了,那自己這個替罪羊豈不是當定了?
陳光中掉轉馬頭,邊跑邊喊:“傳我命令,全師輕裝,跑步前進。”
睡夢中的羅城村民做夢也想不到,死神就是這樣和他們擦肩而過的。
溪口村前,三營和重機槍一連的戰士們正在構築陣地。
劉一民、蔡中、劉建立走過來的時候,看見三營的一個身背開山大刀的幹部正在和重機槍一連的一個幹部在爭執。劉一民一問,原來三營的這個幹部認為重機槍的位置不對,應該再靠後點,再高點。因為對面的農田有弧度,現在的位置過低,子彈很容易打到土裡。
劉一民仔細一觀察,這個幹部說的還真對,就問他是怎麼看出來的,這個幹部回答說他學過測量,能繪製地圖。
不等劉一民再問,參謀長劉建立就問開他的詳細情況了。原來這個幹部是三營的一個副排長,叫劉立志,是湖南湘鄉人,讀過東山小學,上過縣立女中,家裡是做裁縫的。除了能繪製地圖外,還學過城市規劃,會畫工筆畫。上學時受老師影響,就跑去當了紅軍。打仗時愛使一把開山刀,死在他刀下的白狗子已經有有十幾個了。
劉建立直接向劉一民請示,要調劉立志去參謀處。
劉一民回答說可以,戰鬥結束後就去參謀處報到。然後,劉一民又問已經趕過來的重機槍營長韋秀峰,除了現有的射手、副射手,還有沒有其他可以使用重機槍的戰士。韋秀峰報告說有,現在重機槍營是按每班一挺重機槍配置的,一是重機槍數量不夠,二是考慮戰士體力,因為長途行軍的時候需要輪換抬機槍。
既然有射手,劉一民立即命令將繳獲王育英旅的12挺重機槍全部加強重機槍一連,將繳獲鍾光仁旅的12挺重機槍分別加強重機槍二連、三連。繳獲王育英旅和鍾光仁旅的108挺輕機槍,除工兵營和新兵營一連領走的48挺外,按每營10挺的標準,平均分配給六個戰鬥營的火力支援連。
看完三營和重機槍一連的陣地,劉一民感覺自己有點失誤,要知道,湘63師不同於其他國軍部隊,打仗沒有章法,很可能象土匪進村一樣一擁而上,那樣的話,三營的兵力過於單薄。畢竟那是8000個土匪一樣的軍人,要是被他們突破三營陣地進入溪口村,那就開國際玩笑了。再想想擔負側擊任務的二營、四營力量也顯薄弱。於是就命令劉建立率準備留作預備隊的六營立即加入地形過於開闊的二營陣地;命令工兵營立即撤回,歸三營指揮,加強正面阻擊陣地;命令團通訊排、偵察排、政治處、參謀處全體動員,配合新兵營幹部看管俘虜,騰出新兵營一連的二百人歸李清指揮,偽裝陶广部堅守北山村和山頭;命令騎兵連做全團預備隊。
劉一民剛剛調整好部隊,山頭上的觀察哨就報告發現敵軍已透過畫筆村,正向溪口趕來。
過了畫筆村,距離溪口已經不遠了,溪口方向一陣緊似一陣的槍聲已經聽的清清楚楚了。前面是一段峽谷,山雖然不高,峽谷也不長,但是陳光中還是命令隊伍停了下來,派一個連偵查前進,若無情況大部隊再跟進。然後又命令電臺開機,和陶廣、王育英旅、16師聯絡,報告部隊位置,詢問戰況。
陶廣很快回電,稱已在山頂上看見63師行軍隊伍的火把,催促63師迅速向溪口北部進擊,抄紅匪後路。
王育英回電說紅匪已將62師師部包圍在溪口北端北山村東側的山頭上,王部正在攻擊溪口北端公路邊的制高點,力求打通與師部聯絡,現與敵激烈交火中,請求63師迅速增援。
16師回電說,部隊走的是臨口至溪口的山路,很難走,摔死了20多個人,現在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