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義,無端向成都一帶增調大軍,用心何在?如劉湘還想吞併他剩下的兩萬人馬,他不惜一戰。所帶來的一切後果由劉湘承擔。
劉湘看完電報大吃一驚,他什麼時候向成都增派大軍了啊?馬上就打電話命令剿匪總司令部參謀長傅常查詢鄧錫候、田頌堯有無部隊調動事宜,詢問成都衛戍司令李宏錕有無異常情況,同時回電劉文輝,要他呈報詳情。然後自己就趕到了剿匪總司令部的作戰室,坐等各方訊息。
很快,鄧錫候和田頌堯回電,部隊全在川北一線,沒有大規模調動情況。成都衛戍司令部回電,一切正常。劉湘就催促傅常,速催劉文輝上報實情。
劉文輝接到劉湘再三催報實情的電報,知道不是劉湘調動兵馬,也慌了,馬上報告。原來,昨天晚上劉文輝部一個營長地父親從眉山來,言說他離開眉山的時候。遠遠地見有大隊保安隊和國軍進入眉山,本來想拐回去看熱鬧,想了想看兒子要緊,路途也遠,就騎著騾子趕路了。不過,他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眉山地駐軍。因為看上去隊伍好長好長,怕有好幾千人。當營長的兒子多年打仗。警惕*很高,怕是劉湘又要對劉文輝動兵,就趕緊報告了劉文輝。劉文輝這才發電向劉湘詢問的。
劉湘有點不相信,就命令查詢住樂山的第四旅,有無部隊調動情況。結果第四旅報告說沒有部隊調動情況,一切正常。
難道劉文輝沒事情幹了,說謊逗自己不成?
劉湘是什麼人?十幾年的軍閥混戰就是個傻傻都能成精。何況從小苦讀的劉湘呢?他不再相信成都衛戍司令部和樂山駐軍第四旅的報告,而是一邊命令空軍立即起飛,沿宜賓、樂山、成都一線詳細偵查;一邊要求接通成都衛戍司令部和樂山第四旅,他要與成都衛戍司令李宏錕和第四旅旅長王正一直接通話。
王正一地電話接通了,那傢伙在電話裡抖抖索索,完全沒有平時通話時要酒喝、要錢化、要兵、要槍時地歡實勁。而李宏錕卻沒有接電話,衛戍司令部地人說李司令不在,去看病了。等他回來請他給軍長報告。
劉湘心裡咚咚直跳,如果沒事就好,要是有事,那王正一的表現就說明他已經被俘虜了,可以想見他接電話時,頭上一定有枝槍在頂著。不然不會說話抖抖索索地。李宏錕去看病了,見他的大頭鬼,最好不是被俘或戰死。不過衛戍司令部值班參謀回話時喊的一聲軍長,讓劉湘放心不少,因為只有21軍的老人才不喊他的主席、司令、主任什麼地頭銜,而是喊軍長,以示親切。
現在就等空軍的訊息了。
劉湘的空軍雖然只有10架破飛機,也沒有多少炸彈,參戰時一般還經常往下扔手榴彈,鬧出不少笑話。有一次竟然把一枚迫擊炮彈扔到了在地上觀禮的教導團隊伍中間。把一個川軍將領的腿都炸飛了。還有一次是楊森的一個師長想坐飛機。那飛行員倒好,載著師長就一頭扎進了江裡。來了個師長與大江的靈魂融合。
雖然劉湘的空軍作戰能力不行,但搞點偵查還是能勝任地。接到命令後,空軍就派出了兩架飛機,沿瀘州、宜賓、樂山、成都飛了一圈。這一偵查,還真發現了問題。成都倒是沒有什麼,很安靜。但是在宜賓通往樂山、宜賓通往資陽的路上都發現了有部隊在行軍,因為這些部隊見了飛機就隱蔽,因此判斷不清每支隊伍又多少人。不過,是多路並進,整體規模應該不小。
接到空軍含糊其辭的報告,劉湘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臉上的冷汗唰唰地直往下流。看來劉文輝的報告不是空*來風,一定是贛匪入川了。劉文輝電報上提到的在眉山遇見地部隊,應該是贛匪喬裝打扮襲取成都去了,空軍偵查發現的部隊應該是贛匪後續部隊。這樣看來,樂山、眉山都完了。成都危矣!
這一下,劉湘心裡明白了。難怪薛嶽和老蔣一遍遍地發電報說紅匪可能流竄川南,要求入川剿匪,原來紅匪不是流竄川南,而是直接偷襲成都去了。都是潘文華這個廢物,還口口聲聲說川南各縣都在自己手中,難道紅匪會長翅膀不成?
參謀長傅常和劉湘既是僚屬,又是朋友,為劉湘爭霸四川出盡了死力。看見劉湘臉上冷汗直往下淌,生怕把劉湘急出了病。就開言勸道:“澄甫,鎮靜一點,天塌不下來,先擦擦汗。”
劉湘接過一個參謀送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嘶啞著聲音說:“真吾兄,我參加**以來,歷經千難萬險,從沒有見今日之詭異之局面。潘文華守著川南,信誓旦旦地報告紅匪沒有進入川南,結果紅匪已經到了樂山、眉山,現在不知道成都是不是已經丟失。我們得好好謀劃一下,今日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