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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勝負不分。五郎暗把降龍棒打中其肩,化作黑龍而去。

卻說孟良衝入太陽陣中,正遇蕃將蕭達賴,交馬二合斬之。直衝陣後,會著五郎合兵一處,迷魂、太陽二陣遂破。

鍾呂對陣迴天

鍾軍師又謂宗保曰:“玉皇殿乃金龍太子所守,必定天子東征以壓之。其陣中四十盞天燈、相形珠、白涼金、日月珍珠皂羅旗,皆其陣之號,必先令人去之,其陣一戰可破。”於是一面使天子親證,一面令孟良、焦贊等破陣。

卻說次早,鼓罷三通,孟良與焦贊領兵殺至玉皇殿側。孟良奪下相形珠、白涼金,焦贊砍倒日月皂羅旗。正遇著蕃將土金牛、土金秀,兩下殺至。孟良奮勇,一斧劈死金牛。焦贊斬落金秀。蕃兵大亂。隊後六郎卻反拍馬攻入,射落號燈,其陣遂亂。二十八員星官殺出,被孟良等戮之殆盡。金龍太子見勢危迫,勒馬欲走,被宋帝追射殺之,舉火焚其通明殿,蕃兵死者不計其數。自此兵威大振,勢如破竹。孟良攻入朱雀陣,蕃將耶律休哥棄臺而走。焦贊攻入玄武陣,耶律休哥又敗走,焦贊追上斬之。呼延贊攻入長蛇陣,耶律沙見陣俱亂,不敢迎敵,拖刀便走。恰遇宗保阻戰,兩馬相交,背後孟良等兵又至,耶律進退無路,自刎而亡。

韓延壽見天陣十破八九,急召呂軍師問計。軍師亦覺慚愧,乃怒曰:“汝去,吾當自往擒之。”即率本營勁兵,向前奮恨而來。椿巖作動妖法,一陣飛沙走石,日月無光,宋人不敢開眼。正在黑暗之際,鍾道士奔至陣前,將袍襪一拂,其風逆吹,蕃兵自亂,日月復明。椿精看見鍾離,翻身便走,報知洞賓曰:“鍾仙長來矣,可急趨避。”言訖,化道金光先去。洞賓猶未收兵,鍾離向前喝曰:“何不便止!開言相戲,汝乃成仇,干犯天數,荼毒下民,可速歸仙,師徒如故。倘若少忤,禍在目前。”洞賓默然曰:“一時過誤,伏望含容。”於是鍾、呂二仙,就陣上騰雲而去,軍中人皆稱異不題。

湘子設筵和好

卻說鐵柺諸仙,專候鍾離訊息,忽仙姑至。鐵柺問曰:“汝探鍾離、洞賓之事如何?”仙姑曰:“鍾離已自收伏洞賓,今皆回矣。”鐵柺曰:“洞賓雖歸,理不可縱,必須面責其非,今自謝罪,庶幾長幼之分不紊,仙家之禮不亂。不然,彼將以天下事,皆可玩弄矣。”果老曰:“老仙之言,正合吾意。”言猶未了,鍾、呂皆到。鐵柺正色謂洞賓曰:“嗜酒貪花,皆汝事實。鍾離言及於此,於汝何傷?汝乃逞能挾仇,播弄大禍,以今觀之,果能逆氣數以逞才能乎。無知小子,犯分欺天,若非眾友解勸,奏汝天庭,永墜塵凡,不得超生矣!”洞賓曰:“非是我抗師父之言,但因椿精凡同作孽,欲往收之。及至今見此陣紛紜,一時技癢,聊試陣法于軍中,不意利害至此!”鐵柺大怒曰:“椿精本汝所使,欲逆氣數,是汝本心。今乃藉此為言,迷眾耳目,利口奸心,全不可與入道矣。此匹夫,留此必為云為雨。”乃拂抽而起。眾皆向前勸住。鐵柺大罵不休。

果老謂洞賓曰:“汝既作事輕狂,便當小心領罪,乃飾辭掩護,安得老仙不怒?可聽吾言,向前謝罪。”果老乃引洞賓於鐵柺、鍾離之前,下拜請罪。眾復為之告兔。湘子乃為開筵把盞,鐵柺怒氣乃息,然後和好如初。於是開懷暢飲,酒至半酣,鐵柺曰:“上界八洞諸仙,而今七人於此。但再得一人,可配足矣!諸友何不推舉一人,以足其數。”眾言見曹後有弟一人,真是仙骨,異日當成正果,可引入班。鍾離曰:“另日待我親往試之,如有道行,引之不難。”眾皆曰:“可。”至是鐵柺離席,勸勉洞賓數杯,眾仙各相酬飲,大醉而罷。

國舅學道登仙

曹國舅者,宋曹太后之弟也,名友。其弟曹二,恃帝室之親,逞豪梁之性,奪民田地以自益,古人子女以自娛,且每不法,趨走小人,多出其門。國舅始力誨之,不能易其惡,終力懲之,而反為其仇。國舅曰:“天下之理,積善者昌,積惡者亡,此一定不可易者。吾家累積陰功,故有今日之富貴。今吾弟積惡極矣,雖能明逃典刑,不能暗逃天綱。倘一旦禍起,家破身亡,彼時欲牽黃犬出東門,不可得也,吾恥之懼之。”於是盡散家貲,賙濟貧乏之人,不問所為。乃辭家別友,隻身道服,隱跡山岩,修心煉性。數載之間,心與道合,形隨神化。忽一日,鍾離、洞賓遊至其處,問曰:“閒居修養何事。”國舅曰:“其他無所作為,欲修此道耳。”二仙曰:“道安在?”國舅指天。二仙曰:“天安在?”國舅指心。鍾離笑曰:“心即天,天即道,卻識本來面目矣。”遂引入仙班。

八仙求文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