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把管桐胸前的白襯衣弄得狼狽不堪,而管桐絲毫不在意地抱緊她,語氣擔憂地說:“好了好了,哭出來就好了……”
顧小影抽噎著抬起頭,看見管桐滿眼的緊張,哽咽著問:“你怎麼來了?”
管桐見她沒事,終於鬆口氣,好笑地看看她的眼睛:“現在才想起來問啊?”
顧小影撅嘴:“你沒告訴我你要來這裡。”
管桐無奈地嘆息:“顧小影,你也沒告訴我你要來這裡啊!”
顧小影梗著脖子不服氣,一邊抽抽嗒嗒的:“我想告訴你來著,可是你的手機一直不在服務區,我還沒問你去哪個溫柔鄉逍遙快活了呢,你找我算什麼帳啊!”
管桐愣一下,過會才答:“哦……是前陣子的事吧?我被抽去給今年的公務員招考做考官,手機訊號都被遮蔽了。”
顧小影扁扁嘴,說話間又想哭:“我找過你的,你不理我,現在還怪我……嗚嗚……”
管桐一個頭兩個大,手忙腳亂地安撫:“我錯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不哭了,小影,都是我不好……”
也是這時,身後突然傳來咳嗽聲,管桐想起什麼似地一頓,回過頭去尷尬地打個招呼:“主任。”
顧小影聽到了,也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過去,只看見恍恍惚惚的一個人影。她索性把臉湊到管桐的襯衣上蹭一蹭,再抬頭,終於看見一個五十歲左右、領導模樣的人正在不遠處笑眯眯地看著她,而後好脾氣地問:“小管啊,這就是那個讓你主動要求來開會的理由?”
管桐臉紅了。
如此這般,顧小影的香格里拉之行泡湯了。
從醫院離開後,她的行程便和管桐的行程捆綁到了一起。也是到這時她才知道,管桐口中的主任是省委辦公廳主任,是管桐上司的上司。他們是來昆明開會,會後安排到麗江參觀一天——也就是這僅有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