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帝國工程兵。
這時候米哈伊爾才想起組織防禦力量堵住那個該死的缺口,但他四下搜尋之後無奈的發現,負責指揮防務的狄勞菲雷斯執政官閣下,竟然無影無蹤。
等等,好像剛才執政官閣下就在爆心附近……米哈伊爾和瓦西里將軍同時看到了缺口旁邊,一面大部分壓在石塊底下,被撕扯得像塊爛抹布的執政官旗。
莫斯科大公和他的將軍的臉色變得比那些被爆炸波及而七竅流血的色雷斯士兵還要難看……
安娜。帕列奧麗娜公主則乘著馬車,在皇家近衛騎兵團的戰陣之前賓士而過,她頭戴金月桂花冠,身穿羅馬公主的袍服,右手把金權杖高高舉起,宛如勝利女神降臨凡塵,清朗的聲音在爆炸之後一片寂靜的戰場上猶如天籟:
“羅馬的軍人們,懲罰弒君者和篡位者的時刻來臨了!一千三百年前,偉大的凱撒死在了一柄卑鄙的匕首之下,而奧古斯都替他報了仇;今天,我,羅馬帝國的公主,或許沒有奧古斯都那樣的勇氣與智慧,可仍然希望像他那樣替自己的父親(奧古斯都是凱撒義子)報仇,你們,光榮的皇家近衛騎兵團,是否願意在榮耀和正義的指引下,毅然挺身而出?”
皇家近衛騎兵團的軍人們用羅馬戰劍敲擊著軍團盾,鏗鏘有力的作出了回答。
安娜。帕列奧麗娜,拜占庭帝國的公主,也許是未來的女皇,將手中的金權杖朝著城牆遙遙一指!
執政官那赫提留的寶劍向下虛劈,執政官旗斜斜指向那個碩大的缺口,與此同時,四面軍團旗、四十面營隊旗也隨著金權杖的揮舞指向了同一個目標,三萬多名皇家近衛騎兵開始緩慢而有節奏的便步加速……
炮火再一次鳴響,試圖抵抗的行省駐軍和羅斯蠻族軍隊遭到了無情的打擊,鋼鐵和火焰像雨點般落下,城牆上下完全成為了熾熱的地獄。
在這樣高強度的掩護下,工程兵幾乎不受干擾的迅速搭建起了許多浮橋和拱橋,這道引海水灌入的護城運河雖然很深卻並不很寬,在大漢帝國先進的工程技術前,很快就被征服了。
第一軍團長羅曼努斯一馬當先衝上了正對城牆缺口的一座浮橋,箭矢雨點般敲擊在他和胯下戰馬的盔甲上,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重騎兵的盔甲或許無法抵擋重步兵的長矛,但一般的箭矢對它無可奈何,羅曼努斯就像天神下凡,率領重騎兵們旋風般衝進了缺口。
健壯的軍人、高大的戰馬、全副人鎧馬甲外加騎盾長槍,可以重達一噸,而成千上萬這樣的重騎兵同時衝擊,簡直就是一道鋼鐵的洪流,無人可擋。
健壯如熊的羅斯蠻族士兵徒勞的揮舞著戰斧和連枷,如果藉著城牆和壕溝拒馬的保護,他們的肉搏能力並不遜於羅馬騎士,可面對數萬犀牛般狂奔的重騎兵衝鋒,就算波斯帝國的戰象都會被踩平,何況羅斯蠻族士兵?
沒有預想中的巷戰,亞歷山大羅維奇犯了個致命的錯誤:他的軍隊沒有擺在拜占庭的居民區利用那些錯綜複雜的巷道——那樣的話皇家近衛騎兵將不得不放棄騎兵衝擊的優勢下馬作戰,這時候一名經過十五年嚴格訓練的拜占庭騎士,也許會輸給強壯如熊的羅斯蠻族士兵。
他把軍隊擺在了西奧多留二世城牆的後方,自以為可以隨時支援駐守城牆的執政官狄勞菲雷斯,當然這是建立在城牆不被摧毀的前提下。
不料城牆竟被炸出碩大的豁口,皇家近衛騎兵長驅直入,這裡的地形頓時變成了羅斯蠻族軍的死地:君士坦丁堡西面有兩道主要的城牆,也即是最外的西奧多留二世城牆和靠內一些的君士坦丁城牆,這兩道城牆之間實際上屬於荒郊,幾乎沒有建築物的遮蔽!
那赫提留、羅曼努斯率兵長驅大進,皇家近衛騎兵在這片平坦的土地上發揮了最大的戰鬥力,源源不斷的鋼鐵洪流從破口洶湧而出,然後就是砍瓜切菜般的殺戮。
城牆上的色雷斯守軍在失去指揮之後已經大部投降,羅斯蠻族軍尚在做著無謂的抵抗,不過大部分蠻族士兵已經被重騎兵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羅曼努斯意氣風發,他放過了開始投降的色雷斯行省軍,把怒火發洩到羅斯蠻族頭上。
看著這些蠻族兵脖子上纏著的女人用的金項鍊,手腕上的寶石鐲子,以及胸口明顯是拜占庭教士使用的金銀十字架,羅曼努斯有種說不出來的憤怒,這位羅馬將軍奮力揮舞著騎槍,藉助馬匹強大的衝擊力,把強壯的蠻族士兵一個接一個的挑得飛向半空。
軍團長滿意的是,作為朋友的阿里坦烏斯履行了自己的諾言,這個著名的花花公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