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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部分

是那位偉人倒下的地方,所以也就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敬畏,像平常那樣議論著哪個劇場門口的晚上生意最好,巴爾薩嬸嬸跌了一跤摔掉了兩顆門牙之類的瑣事。

不知怎麼回事,忽然有個高鼻子的中年婦女提到了教皇僕立法司——在羅馬這並不是什麼禁忌的話題,“你們知道嗎,據說這位教皇是用欺騙的手段,從隱士彼得手裡奪走寶座的呢!”

另外幾名小販馬上興奮起來,你一句我一句的說:

“哈,這可不是什麼新聞。”

“隱士彼得才不在乎呢,他放下了教皇的頭銜,卻像神靈一樣休憩在綴滿紫色和金色飾物的躺椅上,得到了比教皇更高的榮耀。”

或許因為反感窮奢極欲的主教老爺們,在基督世界的貧民心目中,只有那些放棄一切世俗慾望,躲進深山老林或者小島山洞的隱士,才是真正純潔高貴的人物,傳說中,人們對隱士總是寄予超過實際的期望。

“根本不是這樣!“那名中年婦女生氣了,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四周,發現都是和自己一樣的窮光蛋,就招手讓夥伴們聚攏來,壓低了聲音說:

“可憐切萊斯廷五世(隱士彼得成為教皇之後的封號)早就被關進監牢裡,悲慘的死去啦!”

什麼?人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轉瞬之後驚訝變成了憤怒。

面對貴族老爺的巡邏隊,農夫永遠站在強盜一邊,面對海上緝私隊,水手永遠站在走私犯一邊。同樣的,在大腹便便的教廷老爺和清苦修行的隱士彼得之間,平民的心永遠會和後者更近一些。

“這麼說,僕立法司不但奪走了隱士彼得的教皇寶座,還殘酷的殺死了這個純潔高尚的靈魂?”

“是的,隱士彼得的屍骨就埋在僕立法司潘菲利宮的花園裡。隱士彼得的死,就像基督那樣,是一種高尚的救贖,只不過事情從以色列的各各地移到了羅馬的潘菲利宮。”

聽到這個驚人的訊息,人們捂住了嘴巴,對清苦隱士天生的同情,和彼得流傳在羅馬城的那些美好傳說結合起來,使好幾名婦女流下了眼淚:“天吶,願主保佑可憐的彼得昇天,而那個陰險的僕立法司,就讓他下地獄吧!”

幾名婦女憤恨的詛咒著僕立法司,並且把訊息繪聲繪色的告訴更多的熟人,過了相當長的時間她們才想起訊息的原始提供者,可這時候她們已找不到那位高鼻子的中年婦女了。

“咦,瑪麗亞跑哪兒去了?”

不過小販們也沒有過於深究,因為瑪麗亞大娘是最近幾天才加入小販行列的,這個行當來來去去很正常。

他們沒有想到,從這以後水果小販瑪麗亞再也沒有出現過。一次也沒有。

夜幕降臨,小販們到羅馬歌劇院門口兜售鮮花和水果,那些有心討好身邊女士的貴族青年,總是非常慷慨,不大計較商品價格的。

幾名貴族談笑風生的走出,但令小販們失望的是,他們並沒有帶女伴,而是略帶神秘的談論著某個非常感興趣的話題,看得出來,這個話題甚至比漂亮女人對他們的吸引力更大,因為連街邊那些頭上插著鮮花、搔首弄姿的美人兒。羅馬妓院的明星,也沒有引起青年貴族的注意。

青年貴族們不大在乎小販和妓女的感受,而且他們還乘上了一輛馬車。

這可是一反常態的行為呀!要知道過去羅馬的貴族青年們看完了歌劇,總是帶著女伴跳上各自的馬車,去某個旅館或者自己的別墅渡過美好夜晚的,目的地取決於女伴的身份,是低微的妓女,還是漂亮的富家小姐。

講究享受的貴族們,絕不會好幾人無緣無故的擠進一輛馬車,這樣做只能說明他們想把剛才的話題繼續下去。

有位穿著花邊禮服的貴族正在長篇大論:“很久之前,馬爾富子爵和我打了個賭,賭從來沒有人能從梵蒂岡宗教裁判所的監獄逃出來,查閱過去的記錄,我不得不承認自己輸掉了賭注,那是一匹非常漂亮的阿拉伯馬。

所以,你們可以想像我聽說犯人逃走之後的驚訝。我從來沒有想到以嚴酷著稱的梵蒂岡宗教裁判所監獄裡能有人逃出來,還外加一位樞機主教,以及整支行刑隊的失蹤……朋友們,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奇聞吶!阿爾瓦,你說是不是?”

那個叫做阿爾瓦的青年點了點頭,他有著中世紀貴族那種特有的不見陽光的蒼白臉色,因為興奮和心底一點點突破禁忌的罪惡感,他的面頰泛起了病態的紅暈:“瓦文薩說的沒錯,咱們偉大的聖父,卜立法斯陛下要為這件事傷腦筋了。不過我還有更加奇怪的事情要告訴你們,關於前任教皇切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