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流,發出了種種令人噁心的聲響,您知道我絕不害怕任何敵人,只是單純的噁心……”
楚風善意的搖了搖手,制止了柳乘雲為自己勇氣做出的辯護。噁心和勇氣本來就是兩種不同的情感,作為大漢皇帝他習慣於把敵人的腦袋堆成京觀,但這並不代表他能夠在京觀散發出的腐臭氣味下若無其事。
柳乘雲大大的鬆了口氣,“簡在帝心”實是一種非常微妙的狀態,為了這四個字無數英雄豪傑前赴後繼,千古英雄有幾個脫得名利二字?又有什麼途徑,可以比接近皇權更容易的獲取它們?
索菲婭越發的好奇了,能讓一位勇敢的戰士噁心嘔吐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呢?
楚風有點不大願意進去了,看到幾名情報司官員都一臉吃了大便的表情,他甚至懷疑李鶴軒是不是把那個滿臉橫肉的行刑官給強。奸了,以致這些習慣於使用酷刑的黑暗使者都難以忍受。
李鶴軒聽到楚風的聲音自己走了出來,這傢伙潔白的長袍上纖塵不染,雙手戴著用繭綢製作的手套,上面沾著斑斑點點的血漬,數量並不多,距離想像中的屠夫形象還差了老遠。
準確的說,情報司長像一名剛剛做完手術的外科醫生。
這是楚風的看法。
而索菲婭則認為他更像替病人施行了放血療法的理髮師,因為這個年代,歐洲的外科手術都是由理髮師來動手的,嗯,比較原始。
楚風眉頭微皺:“告訴我你剛才做了些什麼,以致把你的下屬們弄得臉色發白?”
李鶴軒冰冷、不帶人類感情的目光浮光掠影般掃過那幾名衛兵和情報官,凡是接觸到他目光的人都忍不住激零零打了個寒噤,可他面向大漢皇帝楚風時,態度永遠是七分諂媚三分敬畏:
“偉大的陛下,我只是和馬里奧先生交流了一下東西方刑訊技術,展示了各自的技藝,然後給他做了個小手術。”
交流和展示?楚風眉頭一挑,發出了詢問的訊號。
李鶴軒訕笑著解釋:“大概是為了轉移之後繼續刑訊吧,梵蒂岡士兵在押解海盜的時候把刑具也帶出來了,所以微臣讓馬里奧先生用他屬下的身軀展示一下那些小玩意兒的用途,然後我用自己的辦法再讓他們‘活動活動’,最後比較各自所得的效果。”
情報司長非常坦率的承認,帝國情報司的紅繡鞋比宗教裁判所的懲治鞋更有效,手搖木驢也比猶大尖凳富有創意,但教廷方面也沒有全面敗退,至少在開花梨上他們贏得了一局。
最後,李鶴軒謙遜的表示:“人類的想象力是有極限的,而情報司長的行政事務過多消耗了微臣的精力,否則我們可以在這場比賽中取得更好的成績。不過陛下可以放心,經過交流和切磋,今後情報司在刑訊技術上可以全面壓倒梵蒂岡宗教裁判所了。”
楚風不置可否,而索菲婭幾乎要被情報司長的拿腔作調逗得捧腹大笑了,後面他列舉的各種稀奇古怪的刑具名詞並非重點,關鍵在最開始他那句“馬里奧先生用他屬下的身軀展示一下那些小玩意兒的用途”
——那幾名在伏擊中倖存下來的梵蒂岡監獄看守,竟被這位情報司長在他們身上施展了各式各樣的刑罰,而那個該死的馬里奧,被迫在自己手下人身上使用拿手的刑訊方法,想來一定十分富有黑色幽默吧。
女海盜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她饒有興致的問道:“那麼,馬里奧本人呢?他的下場,是否和您提到的小手術有關?”
“您真聰明!”李鶴軒非常有禮貌的鞠了一躬,“正如下官剛才提到的,我在他身上實驗了一個古老的手術,應該說這種手術在東西方都曾經非常盛行,只不過在遙遠的東方,因為仁慈的皇帝把驅使太監的習慣改成了女侍和女性衛兵而消亡,正好下官對此很感興趣,於是按照古籍的記載,重現了這種手術。”
馬里奧變成了閹人?索菲婭頓覺解氣,隨後又情不自禁的有點兒心寒,大約是為了轉移話題,她沒有在手術過程上深入追究,“您準備把這個閹人送到哪兒去呢?既然大漢皇帝並不使用太監。”
李鶴軒彬彬有禮的回答:“在小亞細亞,不少塞爾柱突厥族的王公對閹人很感興趣,和教皇僕立法司喜歡英俊美少年相反,這些重口味的傢伙似乎更願意在肌肉發達的大塊頭身上發洩征服欲,所以我們可愛的馬里奧先生——我不知道現在還稱他先生是否準確,將來是不愁得不到寵愛的。”
聽到這番話,柳乘雲的喉嚨又一次癢癢起來,而索菲婭突然就有了種嘔吐的感覺,李鶴軒的笑容瞬間變得像毒蛇一樣粘膩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