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第一次讓世人見識威爾士長弓手的強大攻擊力,不是在打擊異教徒的戰場上,而是對法國佬使用,那該多好!”
不過隆隆的炮聲讓他從這種迷思中跳了出來。
不一會兒,傳令兵回來了,他的聲音帶著惶恐:“設內耳城堡上出現漢軍的大炮,條頓騎士團遭到毀滅性打擊,博克哈德親率的主力全軍覆滅,他本人生死未卜,現在僅有和保加爾起義軍待在一塊的三千人倖存下來。”
這麼快?愛德華和腓力面面相覷,剛才的爭鬥被拋到了腦後,因為兩人都為漢軍強大的戰鬥力感到膽寒。
條頓騎士的戰鬥力盡人皆知,在冰湖戰役中他們和數量超過五倍的羅斯蠻族勇士戰鬥,雖然遭到失敗,卻殺死了比自己數量多得多的蠻族戰士,足以證明條頓騎士的實力。
即便在腓力和愛德華心目中,條頓騎士也是和自己麾下精銳相差無幾的軍隊,竟然在短時間內被消滅,則漢軍的戰鬥力豈不是極其可怕?
魯道夫的臉則陰沉得更快,條頓騎士團事實上是哈布斯堡王朝在東北方向的屏障,博克哈德所率騎士團主力的覆滅,意味著哈布斯堡王朝失去了一隻臂膀,這阿爾布雷希特繼位可是非常致命的打擊。
如果不能取勝,德意志的貴族領主們一定不會同意新皇仍出自哈布斯堡家族……
為今之計,只有孤注一擲了!
“加快前進速度,儘快展開戰鬥!”魯道夫以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身份做出了決斷。
各德意志貴族領主率軍加快了步伐,長戟兵、騎士、輕盾兵和十字弓手隨著各自的領主或者將軍,走向預定的戰場。
聯軍並沒有追擊起義軍和殘存的三千名條頓騎士,他們好整以暇的擺出了戰鬥隊形,羅馬第四軍團在北面靠近城堡的位置,第一軍第一師在南面,嚴陣以待。
陳吊眼和羅曼努斯都不是那種被一時勝利衝昏頭腦的人,他們在摧垮博克哈德主力之後就停止追擊、收縮隊形,防止敵軍大部隊突然出現後形成混亂局面。
看到這種狀況,魯道夫立刻下令軍隊停止前進,從行軍隊形轉換為戰鬥隊形。
這位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也非泛泛之輩,行軍打仗是位行家裡手,開始聽說雙子帝國聯軍與條頓騎士團交戰,他本能的加快速度,準備趁亂加入戰團形成混戰局面,靠人多勢眾取勝。
發現漢軍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混亂,甚至放棄了追殲逃敵而擺出嚴整陣型,他就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強有力的對手:他不貪圖眼前的勝利果實,而著意於把握大局,寧願放棄全殲條頓騎士團的機會也要形成有利態勢迎接神聖同盟軍主力的戰鬥,這種人可是非常難纏的對手。
魯道夫命令軍隊停止前進,展開戰鬥隊形的同時,羅曼努斯也深為佩服的看了看南方那面金底蒼龍旗。
陳吊眼不但把北面靠近設內耳城堡的有利陣地讓給了第四軍團,放棄追擊就地整理也是他的主意,果然迎來了與敵主力決戰的良好戰役態勢,這種大局觀的把握非是平庸之輩能夠做到的。
英王、法王也在觀察著雙子帝國的軍隊,相較熟悉的羅馬軍團,他們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漢軍身上。
火炮和步槍,歐洲軍隊並不陌生,阿拉伯人用木頭雕刻成馬達發,這種木管子用火藥發射子彈,技術水平和三百年前中國人發明的竹木管狀火器處在一個平面上,**火焰的同時把鐵子打出去。
只是像漢軍這樣全軍裝備“馬達發”,完全沒有弓箭和長矛之類武器的軍隊,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並且那些裝在“兩輪車”(輪式炮架)上的巨型馬達發,似乎也太大了吧!
除此之外,漢軍所穿的盔甲也令他們頗為吃驚。
歐洲和阿拉伯人的盔甲都只有鱗甲、鎖子甲和札甲,最多肩頭、胸前有一塊鋼片作為加強,鎖子甲由上千鐵環連鎖而成,鱗甲則有幾百上千的鐵片連綴,疊壓縫隙處難以清理,生出薄鏽,加上本來的鐵色,穿在身上是黑壓壓烏沉沉的(所以後來的整體式騎士甲被叫做大白甲,比鱗甲、鎖子甲白得多嘛)。
而漢軍所穿的板甲,全鋼鍛壓成型,本身就泛著精鋼的色澤,又經過精心打磨保養,各處鋥光瓦亮,銀白之中透出精鋼的盈盈青光,耀日生輝。
不交手,只觀察,一萬年也得不出結論,魯道夫瞧瞧兩位氣咻咻的國王,居中調解道:“無論從中東的戰例、還是派往君士坦丁堡觀戰的密探回來報告,漢軍的作戰能力都是非同小可的,大敵當前,希望兩位齊心協力,為了基督的榮光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