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出場豪華陣容搭配三萬瓦聚光燈效果!當楚風把冠冕重新扣到頭頂,從御輦直接邁步引橋走上高臺的時候,廣場上十萬回鵠人齊刷刷的跪地叩拜,黑壓壓一大片,猶如浪潮起起伏伏,山呼萬歲的聲音超過了任何一次禮拜,並且如滾雷響過,經久不息。
“好、好”,楚風微笑著,雙手往下壓,當他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簡直就好像天神附體,全場十萬人竟然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母親捂住了孩子的嘴巴,惴惴不安靜待天可汗的最終裁決,人們甚至屏住呼吸,只剩下了心跳的砰砰聲。
行宮露臺,雪瑤雙手託著香腮,痴痴的看著遠處那個熟悉的身影,明媚的眼中帶著幾許迷離:“淑楨姐姐,怎麼我現在才發現,他穿皇帝冕服還是很耐看的嘛。”
陳淑楨聞言暗笑,楚風嫌麻煩,除了元旦閱兵、祭祀炎黃先祖、忠烈祠進香等幾個重大活動之外就很少穿帝王冕服了,所以穿起來非但他自己很有些不習慣,熟悉的人見了也有些好笑。今天早晨服侍他穿這套的時候,雪瑤還笑他有些沐猴而冠,搞得楚風又把她抓住打了屁股才算完。
誰知道僅僅過了半個時辰,雪瑤的看法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小傻瓜!”陳淑楨摸了摸雪瑤雲鬢高聳的腦袋,微笑道:“寢宮之中,他是咱們的丈夫,一言一行都自然率真,難不成還端著個皇帝架子?嬉笑玩鬧之餘,咋見他冠冕袍服,當然覺得好笑;殊不知出了寢宮,咱們夫君就是臨御華夏萬里河山,統帥帝國海陸兩軍,天下萬萬子民擁戴的大漢皇帝,那又大不同了。”
“看,哈密力百姓朝拜他的虔誠,怎麼也對得起這身袍服吧!”陳淑楨手指廣場,十萬百姓山呼萬歲的場面,實在很宏大了。
雪瑤點點頭,忽然膩著貼到了陳淑楨的腰上,吃吃的笑道:“那麼淑楨姐姐是喜歡寢宮中那個大馬猴似的楚呆子呢,還是喜歡現在這位受萬民敬仰的大漢皇帝?當年的義軍女帥,又是怎麼被他偷去了芳心?”
這小妮子!陳淑楨粉面微起紅霞,不過仔細一思量,自己究竟是喜歡他揮斥方遒的氣度,還是閨房中肆意調笑的樂趣,似乎也很難說得清楚呢……
高臺上的楚風,故意沉默了半晌,待惴惴不安的哈密力人東想西想自己嚇自己,他才不緊不慢的道:“經我大漢情報司查明,本次暴亂繫有大毛拉、亦都護阿斯蘭汗兩人暗中策劃,此乃元兇罪魁!阿斯蘭汗之子古爾買提江指揮機宜,流氓慣犯艾哈素比煽動劫掠,富商祖兒江布放火焚燒大巴扎,這三個是著手實施的大罪人!
除此五人,其餘罪犯已經伏誅,這是一小撮人的暴亂,與哈密力未參與百姓無關,你們作為受害者,很快就能夠看到傷害你們的罪人被我大漢朝廷明正典刑。”
這下子不得了,楚風話剛剛出口,哈密力人就如蒙皇恩大赦,好似鬼門關裡走了一圈回來,後輩上冷汗津津涼,心頭卻像喝了整瓶燒酒一樣,溫溫熱、飄飄然。
這一場歡呼不比尋常,如果說剛才的山呼萬歲還帶著祈求,那麼現在的歡呼就完全發自內心深處了,可不是嗎,就連預想中最輕微的高額懲罰性稅收都沒有實施,這真是寬仁厚道到了極點呀!
不知是誰扯著嗓子吼道:“大漢皇帝乃千年以降,我哈密力最寬仁的主人,回鵠人再有異心,便是安拉也無法容忍!”
文天祥捋著鬍鬚笑了,對身邊的陳宜中道:“胡人畏威而不懷德,一味寬仁適得其反,吾皇‘置之死地而後生’,倒是讓他們感激涕零。”
“寬仁的君王,做了一次錯事就被臣民議論紛紛,殘暴的君王,稍微寬厚一丁點就可贏得山呼萬歲,”陳宜中笑著搖搖頭,感嘆道:“這便是人性吶!”
被關在總督府監獄的大毛拉還不知道外面的變化,他還心存幻想的對阿斯蘭汗道:“聽,外面似乎很大聲啊,哼哼,我就說過,作為哈密力人的精神信仰,我決不會那麼快被拋棄,大漢皇帝只要還想讓哈密力人臣服於他的統治,就必須放我們一條生路。”
阿斯蘭汗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自從被抓起來,情報司對付他們的辦法才使用了一兩樣,軟骨頭們就竹筒倒豆子說了個一清二楚,還在自供狀上簽字畫押,這讓他們完全失去了對抗的勇氣,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皇帝為了安撫哈密力人心,放他們一條生路了。
“拿來!”對面的囚室,古爾買提江一把奪下祖兒江布手中的乾糧,後者早已看不出那個肥肥胖胖的商人模樣了,他長著肥肉的臉頰瘦削下去,整個人黃皮寡廋,就好像乾癟了的氣球,既可憐,又可悲。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