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這麼簡單的事兒,誰不知道啊?雪瑤正要鄙視的伸出中指,又吐了吐舌頭趕緊收了回去,嗯嗯,有外人在,保持好形象。
樓蘭是中國西部的一個古代小國,國都樓蘭城(遺址在今中國新疆羅布泊西北岸)。西南通且末、精絕、拘彌、于闐,北通車師,西北通焉耆,東當白龍堆,通敦煌,扼絲綢之路的要衝。國人屬印歐人種,語言為印歐語系的吐火羅語。
漢武帝初通西域,使者往來都經過樓蘭。樓蘭屢次替匈奴當耳目,並攻劫西漢使者。元封三年,漢派兵討樓蘭,俘獲其王。樓蘭既降漢,又遭匈奴的攻擊,於是分遣侍子,向兩面稱臣。後匈奴侍子安歸立為樓蘭王,遂親匈奴。王弟尉屠耆降漢,將情況報告漢朝。昭帝元鳳四年,漢遣傅介子到樓蘭,刺殺安歸,立尉屠耆為王,改國名為鄯善,遷都扜泥城。其後漢政府常遣吏卒在樓蘭城故地屯田,自玉門關至樓蘭,沿途設定烽燧亭障。魏晉及前涼時期,樓蘭城成為西域長史治所。
這個國家,在諸多典籍上都有記載,陳淑楨、雪瑤都不陌生,有心表現一下的雪瑤,便坐直了身子,用清朗的嗓音念道:“《漢書。西域傳》載,‘鄯善國,本名樓蘭,王治扦泥城,去陽關千六百里,去長安六千一百里。戶千五百七十,口四萬四千一百。’高僧法顯謂‘其地崎嶇薄瘠。俗人衣服粗與漢地同,但以毯褐為異。其國王奉法。可有四千餘僧,悉小乘學。’唐三藏則於《大唐西域記》寫道‘從此東北行千餘里,至納縛波故國,即樓蘭地也。’”
尚未消散的霞光,映照在雪瑤素白的紗衣上,她清麗的嗓音是那麼的婉轉動聽,她投入而驕傲的神態又是那麼的令人心折。
念罷,雪瑤吃吃一笑,調皮的問楚風:“夫君,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你都說完啦,我還有什麼可以補充的?楚風摸了摸鼻子。
陳淑楨拉了拉雪瑤,她知道楚風在古代典籍上的學問算不上多麼精深,多半回答不出來,平時還沒什麼,這有外人呢,無論如何都要維護夫君作為大漢皇帝的威嚴啊。
正當眾人以為楚風無言以對,卻見他呵呵一笑:“好,雪瑤答得好!只不過我還想問問,這麼強大、富饒的樓蘭國,是被誰滅亡的呢?”
眾人聞言愕然,雖然多有“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腰間龍泉劍,直欲斬樓蘭”的詩句,但所有的典籍上都沒有記載樓蘭是怎麼滅亡的,這倒是奇怪了。
陳淑楨喃喃的唸叨著:“無論是被吐蕃所滅,還是突厥人殺光了,西域各族的典籍上不應該沒有任何記載啊!前些日子,我在北元北廷都元帥府儲存的文字典籍中查閱西域各城各族歷史,確實沒有見到這方面的隻言片語。”
“是的,沒有突厥或者吐蕃或者柔然滅亡它的記錄,因為它不是被兇殘的敵人消滅,而是毀滅於大自然的報復!”楚風老神在在的說著,因為他很清楚,這就是後世關於樓蘭滅亡之謎的科學解答。
樓蘭所需的水源來自羅布泊,羅布泊卻是一個遊移不定的湖泊。
科學家們認為,除了地殼活動的因素外,最大的原因是河床中堆積了大量的泥沙而造成的。塔里木河和孔雀河中的泥沙匯聚在羅布泊的河口,日久月長,泥沙越積越多,淤塞了河道,塔里木河和孔雀河便另覓新道,流向低窪處,形成新湖。而舊湖在炎熱的氣候中,逐漸蒸發,成為沙漠,水是樓蘭城的萬物生命之源。羅布泊湖水的北移,使樓蘭城水源枯渴,樹木枯死,市民皆棄城出走,留下死城一座,在肆虐的沙漠風暴中,樓蘭終於被沙丘湮沒了。
樓蘭的消失跟人們破壞大自然的生態平衡有著緊密的關係。樓蘭地處絲綢之路的要衝,漢、匈奴及其他遊牧國家,經常在樓蘭國土上挑起戰爭;為了本國的利益過度墾種,使水利設施、良好的植被受到嚴重破壞,公元三世紀後,流入羅布泊的塔里木河下游河床被風沙淤塞,在今尉犁東南改道南流,致使樓蘭“城郭巋然,人煙斷絕”、“國久空曠,城皆荒蕪。”
楚風的聲音漸漸低沉,將樓蘭古國滅亡的過程娓娓道來,待他講到胡楊林成片成片的死去,人們乾渴難耐卻沒有一滴水滋潤他們皸裂的嘴唇,於毒辣的太陽底下號哭掙扎的慘烈場景,就好像活生生的呈現在眼前。
過度開發,就會導致環境破壞,而環境破壞,將會帶來大自然無情的報復,這樣的報復樓蘭人承受不起,大漢承受不起,千年之後的人類同樣承受不起!
僅僅就大漢而論,若西域合理的發展農耕,若干年後這裡將會是花果飄香的豐饒之地,曾經的遊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