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絕天下,宋時尤盛,便是楚風以帝王之尊蒐羅天下豪傑,普天之下但凡有心之人如何不想做個從龍的功臣,搏個封妻廕子青史留名?於是麾下英雄豪傑直如過江之鯽,紛至沓來。
與大漢治下遼闊疆域相比,這小小的阿拉伯半島不過是一隅之地,扎克里亞更是排不上名號的埃米爾,他麾下的高手或許能在這方小天地稱雄一時,然而怎麼可能和皇家衛隊舉全帝國之力挑選出的精銳相匹敵?
可憐阿拉伯人不知道這些啊,他們看著楚風一行的目光,簡直就像看到奧特曼差不多了。
瓦希德咬緊牙關,雙目紅赤,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氣,入夜本已氣候清涼,他肺裡的空氣卻熱得像火燒,從胸膛到喉嚨口乾熱得快要燒起來了。
他舞著彎刀不敢停手,因為一停手對方那根惡毒的棍子就要乘虛而入。
柳乘雲哈哈一笑,他戲耍對手這麼一會子,已經暗中完成了一件事,差不多可以收手了,便將棍勢放慢了點兒,要等對方累倒自動認輸,免得今日歡會又造殺孽,壞了帝后的心情。
不料奇變陡生,瓦希德以怨報德,竟然趁機狠狠一腳踢在沙地上,登時黃沙將兩人身形罩住,柳乘雲一時睜不開眼睛。
瓦希德早有準備,手中星辰之耀飛速劈下,刀鋒破空發出尖銳至極的嘯音,刺得距離較近的人耳膜隱隱生疼,嘴角的陰笑分外猙獰,恨不得一刀將柳乘雲劈成兩片。
“卡菲勒就快要下火獄了!”有人咬牙切齒的說著。
柳乘雲反而笑了,聽風辯位正是他的強項,瓦希德刀鋒破空之聲在他腦中形成了清晰的影象,閉著眼睛向側面一躍,伸出木棍就在空中疾點,那懾人心魄的嘯音歸於平靜,恍如星河導瀉的刀光不見了蹤影。
原來柳乘雲一棍不偏不倚點在了瓦希德的手腕內關穴上,登時令他痠麻難當再也握不住刀柄,星辰之耀便在無數人注目之下斜斜飛上了天空。
對卑鄙無恥小人,柳乘雲毫不留情,雙足落地之後趁對手驚詫之際,雙手掄起木棍挺身直進,麒麟步、龍虎會,一時間棍影漫天、破風之聲賽如雷鳴!
砰的一聲響,瓦希德的天靈蓋就被開了瓢,紅的白的噴濺出數尺之遠,就在無數貝都因人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視下,這位縱橫大漠聲名赫赫的新月彎刀,就此折戟沉沙。
到此時脫手斜飛上天的星辰之耀才打著轉兒落下,也是巧了,不知是不是瓦希德的鬼魂作祟,竟然衝著楚風所在之處飛來。
“小心!”蕭平立馬擋在了楚風身前,另外幾名侍衛也趕緊以身遮護。
陳淑楨一臉緊張,便是陣斬唆都父子時也沒有這般,她清叱一聲,拔劍揮擊,叮的一聲輕響,星辰之耀已墜落黃沙。
扎克里亞心疼得力手下變成了枉死鬼,更心疼家傳寶刀,戟指陳淑楨罵道:“你這卡菲勒婆娘,不要弄壞我的寶刀!快將星辰之耀還給我。”
陳淑楨眼神一凜,忽然又笑嘻嘻的撿起星辰之耀,伸出玉指在刀身上彈了幾下,道:“這刀端的不錯,實是一柄寶刀。”
扎克里亞只覺陳淑楨笑顏如花美豔之極,絕色容顏之中偏生還帶著幾分剛毅,愈發令人產生征服的慾念,見她笑盈盈的,立刻身子酥了半邊,輕薄的笑道:“美人兒若是喜歡,便以寶刀相贈,不過美人兒可得陪我幾個晚上……”
陳淑楨面色微寒,不耐的道:“我忽然覺著這刀也稀鬆平常,說不定連甜瓜都切不開,不要了。”
說罷將刀放在了扎克里亞身前的几案上,飄然回到楚風身邊。
扎克里亞莫名其妙,心說這麼珍貴的寶刀怎麼會切不開甜瓜?便拿起刀往銀盤裝著的甜瓜一切。
這一切不得了,甜瓜分毫無損,寶刀卻片片碎裂,赫赫有名的星辰之耀,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變成了一堆廢鐵!
名震古今的星辰之耀,就這麼完蛋了?貝都因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再看向陳淑楨背影的目光,就充滿了敬畏。
瞧著扎克里亞目瞪口呆、心喪若死的神情,楚風就感覺一個字:爽!
他輕輕攬住陳淑楨的腰肢,“你那幾指頭,不得了啊,星辰之耀被你彈成了碎片。”
夫君一誇,陳淑楨比什麼都高興,看看侍衛們都已退後,她面色嫣紅,在楚風耳邊輕聲道:“哼哼,知道厲害了吧?要是將來還敢欺負咱們姐妹,我呀,就在、就在楚兄那討人嫌的話兒上也這麼一彈……”
楚風低聲笑道:“也不知是誰趴著像小狗似的搖尾巴?”
陳淑楨的臉,登時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