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皇帝不是閒得無聊陪后妃們玩美人心計,就是由大內高手侍候著、美人兒陪著玩微服私訪,運氣好還能玩玩游龍戲鳳……
我X,全被編劇給騙了,當皇帝真、真、真他媽辛苦啊!做不完的事兒,打不完的仗,老子還是透過建立類似近代政府的官府體制,把事權大部分下放了,都還忙得要死,就像起點網連載更新的作者那樣,每天都得交作業啊!(笑,貓跳向讀者大大們頓首百拜)
事實上楚風的感嘆才是歷史的真實,世人往往只看到秦始皇橫掃六國氣吞八荒,卻不知他“至以衡石量書,日夜有呈,不中呈不得休息”,每日批閱的奏摺重達一百二十斤——當然是竹簡啦,要是紙質奏摺,不用荊軻荊大俠費老鼻子勁兒來刺秦王,秦王自己就累死了。
而打仗,就更是一日也免不了,像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這些開拓之君就不消說了,就是所謂的太平天子,也不能有一刻消停:
且不說遼金西夏蒙古這些邊患永遠伴隨的大宋,“邊庭流血成海水,武皇開邊意未已”的強漢盛唐,明朝的劉六劉七、唐賽兒、白蓮教、蒙古小王子、雲貴水西土司、海南黎民、朱棣靖難、寧王反叛,這從來就沒個完啊!
要是說那個塗脂抹粉的康乾盛世。就更好笑了,古州苗民反、三藩反、山東王倫反、新疆大小和卓、蒙古格爾丹、川邊的大小金川、緬甸、越南、尼泊爾、臺灣林爽文……簡直就是慘不忍睹啊,帝國的版圖都打得千瘡百孔了。
哪朝哪代都在打仗,問題只是打哪兒而已,是鎮壓農民暴動,還是出擊匈奴、突厥?
楚風寧願選擇後者,把國內矛盾轉移為對外矛盾,後世政治家玩得溜熟,楚風提前嘗試一下,倒也收效不錯,至少地租高漲、土地兼併的問題,被他用開疆拓土、海外殖民的一套成功化解,在南洋及大洋洲殖民飽和之前,伴隨中華帝國兩千年曆史的農民起義,基本上沒有爆發的可能性了。
不過這並沒有大幅度減少楚風的工作量,因為離國征戰萬里之外和在遙遠的海外殖民,都是華夏曆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事情沒人能拍著胸脯打保票說自己能搞定,最終還得他來拿主意。
比如有大洋洲方面的奏摺,說當地土著不服王化、不識禮儀、不習文字、不通語言,比南洋土人更為落後,如今大漢殖民者越來越多,土人與漢民衝突也漸頻。官府應當如何處置,是“柔遠人”呢,還是“中國之”?
楚風皺了皺眉,在奏章上籤批四個字:“依法處理”。
單單這四個字,就足令多少顆人頭落地,多少土地被鮮血灌溉,但推行既定政策的決心絕不會為婦人之仁而改變。
華夏與匈奴、柔然、突厥、鮮卑一直到蒙古,數千年的對抗早就說明了一個道理,楚風想了想,將它也用稍小的字型批註在了奏章的後面:
文明不去征服野蠻,野蠻就要來摧毀文明!
若干年後。這句話被做成鎏金的大字,鐫刻在大漢帝國殖民事務部的門牆上;而時間長河流淌到更遠的地方,華夏兒女踏足的每一塊新歸化土地,豎起的紀念碑上都有這行字閃耀著金光。
此時此刻,楚風還不知道這句話在遙遠的將來,甚至會隨著航天器的轟鳴飛向深邃的星辰海洋,他只是若無其事的將批好奏章放到了左手邊,揉了揉太陽穴,從右邊一疊拿起新的一份,繼續簽批檔案。
室內的燈火,將皇帝漏夜處理公文的身影,投射到寢殿與露臺之間的玻璃窗上,在萬籟俱寂、夜色沉迷的仲夏之夜,顯得分外清晰,即便兩三里外也清晰可見。
此時行營之中,有皇家衛隊的衛兵來回巡邏,夏夜的露水將他們的衣襟弄溼,白天迷人的花園小徑此時則成為蚊蟲肆虐之地,人人都被叮咬出了大包小包,但沒有人去管這些,衛兵們頂盔貫甲、手握鋼槍,警惕的目光掃視著牆頭、屋角以及月光在花木扶疏處投下的陰影。
一個班的衛兵正列隊從行宮南面繞到東面,領隊的乃是錦田山下的遺民洪烈——如今皇家衛隊之中不是南少林的倖存者,就是錦田山的遺民,抑或琉球匠戶村的子弟、釣魚城的巴蜀兒郎,盡皆受過楚風救命之恩。
他們對大漢皇帝最忠誠,甚至可以說達到了愚忠的地步,漫說捨身替皇帝擋子彈了,只要楚風一個眼神的暗示,這些視他為再生父母計程車兵,就會毫不猶豫的獻出生命,而誰妄圖對楚風不利,那首先得問問他們手中的鋼槍答不答應!
剛剛從行宮南面轉到東面,士兵們忽然驚訝的發現領隊的洪烈停下了腳步,怔怔的看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