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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部分

這個包覆,蕭平只能義無反顧的揹著,哪怕丟掉情報司副司長正三品的高位,哪怕被楚風懷疑猜忌失去聖眷,他也不會作第二種想。

所以,在彙報的時候他不敢看楚風的眼睛,他等待著雷霆震怒,他已做好失去一切的準備。

然而沒有,楚風只是像兄長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為他擔心了一整夜,只要他安全歸來就好,刺客是否就擒不算什麼大事。

回到自己的帳篷裡,蕭平怔怔的坐在氈墊上,淚水無聲的流下——是為了楚風不假思索的信任,是為了母親的悲慘身世,還是為了姐姐那本不該到人世間來,又匆匆離去的生命?

“下一次,我一定要捉住你,即使你那麼的像姐姐!”蕭平握緊了拳頭,他眼前浮現出英迪莎爾略帶憔悴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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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英迪莎爾打了個噴嚏,有些發愁的看了看腿上的傷口。

照說,一名阿薩辛大師不應該被這樣一處小小的傷口擊倒。

木剌夷的鷹巢雖在二十年前被蒙古大軍攻滅,阿薩辛教派還在,那些恐怖的傳承依舊在黑暗深處悄悄的流傳,英迪莎爾就是新一代阿薩辛大師中的佼佼者,她的身體柔軟如蛇,卻又強悍有力,等閒的刀劍傷口,施用阿薩辛刺客的獨門傷藥,用不了多久就能痊癒。

可槍傷和刀劍傷完全是兩回事,線膛槍發射的子彈不僅向前飛射,它同時還在高速旋轉,進入人體之後將體表和空氣中的汙物與血肉絞到了一塊,溫度又讓附近的組織壞死,同時,漢軍的彈頭由鉛合金鑄造,子彈穿過了人體,含鉛的碎屑卻有不少留在了肉裡。

所以慣常治療刀劍傷的辦法,對這槍傷無能為力了,英迪莎爾感覺小腿傷處開始發脹,伸出手指頭輕輕往邊上按,疼痛並不劇烈,卻有些發悶,分明是感染髮炎的跡象。

再強悍的阿薩辛大師,也無法用內功消滅細菌……

門簾被人有些粗暴的掀開,扎克里亞氣沖沖的走進來,語調前所未有的不客氣:“英迪莎爾小姐,阿拉伯沙漠的眼睛王蛇,這次你似乎遇到了更加強大的對手,否則那三名‘高手’……”

扎克里亞說到高手的時候,臉上譏誚的神情已然毫不掩飾:“三名‘高手’的屍體就擺在外面,臉上不見血、身上不見傷,死的時候周圍還不見人。昨天還活蹦亂跳的,今早上就那麼直挺挺的擺在沙丘底下……”

英迪莎爾眼皮子都不夾扎克里亞一下,若是換了昨天以前,這位埃米爾大人無論如何都不敢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的,可現在不一樣了,三名部屬死得不明不白,任誰都會把她低看一眼,只怕扎克里亞沒有當場翻臉,還是瞧在蘇丹羅慕洛的份上吧。

那三具屍體,英迪莎爾早在凌晨時就去看過了,一個雙手掐著自己喉嚨,除此之外身上一點兒傷痕都沒有,喉嚨上的掐痕也和他自己的雙手完全吻合;那名粗壯的日本浪人,全身蜷縮得像條癩皮狗;最後一個喜歡割女人喉管的傢伙也沒有傷痕,乾脆是全身沾滿了沙子,看上去就像自己鑽沙子裡悶死了似的。

英迪莎爾和這三名屬下,被蘇丹派來幫助扎克里亞完成既定的計劃,當年木剌夷威震中東,雖被不可抗拒的蒙古大軍滅亡,但阿薩辛的威名卻流傳了下來,扎克里亞麾下部屬得知這是由阿薩辛大師率領的盟友,立馬士氣大振。

很簡單,無論對手有多麼厲害,連戒備森嚴的十字軍城堡都能摸進去,刺殺了戰力強悍的聖騎士大人再逃出來,那麼還有什麼的敵人,能在阿薩辛大師的淬毒匕首威脅下睡得安枕?

可扎克里亞和他的部屬們絕對沒有想到,毒蛇般可怕的阿薩辛大師竟然鎩羽而歸,她的三名屬下竟然全都死於非命,這令他們計程車氣極度低落,至少扎克里亞最親信的知道盟友身份的將軍們很沮喪。

所以英迪莎爾能夠容許扎克里亞的咆哮,而沒用淬毒匕首刺穿他的心臟。

她的聲音依舊嘶啞,可多了些狠厲、陰毒的味道:“我的埃米爾,計劃是不會失敗的,我們只要那女孩的新月項鍊以及她的供詞,而你,就可以毫無後患的得到那朵嬌豔的鮮花。”

“計劃、計劃!”扎克里亞像困獸一樣在帳篷裡轉來轉去,時不時朝英迪莎爾瞟上一眼,儘管看不到她面罩下的容貌,可這個女人的聲音和身材,都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不過扎克里亞也知道,她決不是隻溫順的小羊羔,而是一條劇毒的眼睛王蛇。

“英迪莎爾小姐,現在,多了東印度公司,哼哼,或者乾脆叫他們帝國情報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