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光線昏暗,但明晃晃的刀劍還是看得很清楚,左面那敵兵見楚風此招只覺得稀鬆平常,當即伸刀格擋,而右面敵兵則獰笑著搶上一步,揮刀當頭劈落,兩人防守進攻配合完美,滿以為一個照面就能將洞中之敵拿下。
不料楚風那九龍寶劍鋒利無匹,乃世之神兵,左面敵兵那一刀確實攔在了楚風的劍路上,可新月彎刀根本不是九龍寶劍的對手,只聽到叮噹一聲輕響就被削做了兩段,竟比削斷根稻草杆兒還要輕鬆。
楚風劍勢不絕,毫無停頓的劃了過去,劍鋒從兩名敵兵腰際拖過,竟似渾不受力一般。
左面的敵兵眼睜睜的看著楚風這一劍將自己的彎刀削斷,將自己開膛破肚;右面敵兵跨上一步。舉起的彎刀還沒有斬落,就發現腰際一涼,全身的力氣瞬間被抽空,那柄彎刀就連一寸也無法斬下。
左邊敵兵落後一點兒,只是被劍鋒開膛破肚,右面敵兵跨前了一步,竟被楚風一劍腰斬,生生揮為兩斷!
楚風自己也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情況,略一愣怔後面第三名敵兵就揮刀猛撲而來,正要揮劍抵擋,就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在洞中迴盪,槍聲被山洞石壁反射,震得人耳膜生疼,而那敵兵則捂著胸口,用極其怪異的眼神看著楚風,喉嚨裡嗬嗬連聲,就倒地身亡了。
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吶!恐懼、驚訝、後悔……各種負面情緒交織,讓楚風都有點兒奇怪:自己並沒有出劍,是努爾嫚打死他的呀,難道小蘿莉剛才變身為恐怖大怪獸了?把他嚇成這副樣子。
楚風莫名其妙的回頭看了看,努爾嫚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眼睛裡有幾分興奮和自豪,拿著槍的雙手抖個不停,槍口處清煙嫋嫋,顯然是頭一次開槍殺人,又害怕、又緊張,卻是個活色生香的童顏巨乳小蘿莉,絕不至於把那人嚇出一幅活見鬼的表情。
奇哉怪也!
楚風也無暇細想了,乘著後面幾名敵兵的遲疑,就揮動寶劍衝了出去,此時夕陽西照,將他的影子映照在洞壁上,黑影張牙舞爪的煞是嚇人,落日餘暉又給他鍍上了一層金色,倒是威風凜凜。
前面三名夥伴瞬間被殺,後面的潰兵本已心驚膽戰,見楚風猛虎下山似的衝出,被他的氣勢一嚇卻是人人膽寒,竟沒人看出他武藝其實稀鬆平常,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洞內光線昏暗,洞外則甚是明亮,照得楚風的臉分外清晰,突然就有名潰兵上下牙齒咯咯咯的打架,嘴裡淒厲的叫道:“易不利斯、易不利斯!”
那易不利斯是阿拉伯語中“魔鬼”的意思,原來這些扎克里亞部計程車兵,見識了楚風和扎克里亞那三場賭鬥,“永遠閃耀的新月彎刀”瓦希德,和魔神般兇殘的黑贊吉都失敗被殺,爾後阿薩辛大師的兩名得力手下也莫名其妙的被殺死,死狀既慘不忍睹又匪夷所思,這就讓扎克里亞部計程車兵們私下傳言,對方一定有“易不利斯”的幫助。
毫無疑問,作為首領的楚風,又擁有最神奇的劈空虛擊就把人打飛的“如來神掌”,那麼他不是易不利斯,還有誰是易不利斯呢?
藉著聖戰者的名頭,冥冥中有安拉保護,扎克里亞麾下的遊牧騎兵還敢和易不利斯鬥上一鬥;可現在就連聖戰者都已經在漢軍的炮火之下灰飛煙滅,誰還擋得住易不利斯的恐怖魔法?
楚風的樣子,他們都牢牢記在心底,此時看清之後不由得魂飛魄散,回想先前四名夥伴不明不白的死法,更加堅定了這夥人的想法。
阿拉伯人篤信宗教,在他們心目中,除了安拉本人,或許那些得到真主賞識的大謝赫、大伊瑪目還能和易不利斯鬥上一鬥,可普通士兵嘛,那就絕對不是對手了!而且,這夥人若是士氣旺盛呢,說不定還敢拼一拼,現在都是散亂的潰兵了,士氣鬥志都在最低谷,自然沒有人願意送掉性命。
所以就算雙手沾滿血腥的窮兇極惡之徒,此時也渾身抖得如同篩糠也似,想到可蘭經上講到魔鬼吃人把腸子肚子拖一地的恐怖場景,還有靈魂被魔鬼吞噬,永遠留在火獄忍受地獄烈火煎熬,受那無窮無盡的痛楚,人人便面如死灰,甚至有人嚇得胯間一熱,尿水順著腿直淌。
楚風一手提著寶劍,一手摸著下巴思忖:“難道是我虎軀一震,這些人感覺到了通天徹地的王八之氣,所以被這氣息壓制,只好雙膝一軟納頭便拜?”
不明白這夥人狂叫易不利斯,嚇得魂飛魄散是為了什麼,但他也知道關鍵時刻要裝逼的重要性,他將寶劍朝天一指,擺出極具王八之氣的造型,然後口中一聲長嘯
啊呃~疲憊、喉嚨幹,哪兒是仰天長嘯啊,根本就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