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楚風以目示意,李鶴軒立刻會意的搶道:“文部長放心,我們情報司潛伏在北元內部的間諜,已多方說動忽必烈在哈喇和林與我軍決戰。”
張世傑點點頭:“嗯。那就好,前天本部遊騎探馬來報,哈喇和林西去杭愛山的路上,往來的蒙古軍馬增多,老夫還擔心忽必烈這老小子又要腳底抹油呢!”
說話的時候,張世傑的眼神聚焦在無限遠處,目光中似乎別有意味,言罷,他便專心研看地圖,不再過問。
好險,好險!饒是李鶴軒心機深沉,背後也出了身冷汗。
只有楚風本人、陳淑楨、趙筠、侯德富、陳宜中、法華、蕭平和李鶴軒知道西進計劃的全部內容,兩位皇后與楚風夫妻一體,侯德富、陳宜中、李鶴軒是為了達成目的可以和魔鬼做交易的現實主義大師,法華、蕭平則是受過楚風的救命之恩,無條件的服從他的任何命令。
除此以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計劃的核心內容,即便是陸軍司令陸猛,也只知道奉皇帝命令儘量西進迎擊海都,若是得勝便儘可能的長途追襲,並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那些築路專家、普通士兵,更加完全是奉命而行,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張世傑,不要是知道了什麼吧?李鶴軒回味剛才張世傑怪怪的目光,很有些不舒服。
“好了,現在我命令各軍,以密集平推、向心合圍的戰術,直搗哈喇和林!”楚風捲起了桑皮紙地圖。用紙卷向北方劃了個圈:“一定要注意穩紮穩打,利用我們在兵力火力上的壓倒性優勢,全殲敵人。各部萬萬不可貿然突進,給敵人留下可乘之機……三日後決戰,合圍中誰要是留下空隙,放走了忽必烈,提頭來見我!”
大漢皇帝嚴厲的目光在各位將軍們臉上掃過,任你百戰虎將陳吊眼、故宋大帥張世傑、一呼十萬蘇劉義、砥柱海東錢小毛,一干將軍都是心頭一震,同時舉拳於胸,肅然道:“謹尊吾皇聖諭,吾等一定小心謹慎,徐徐進逼,三日後定將哈喇和林圍得飛鳥難過!”
送走了諸位將軍和文臣們,雪瑤也去了隨駕北上的野戰醫院——大巫祝乞兒把黑在祈雨鬥法上大敗虧輸,通天聖女的名號震響草原,附近各部族的薩滿巫師全都成了下崗職工,牧民們紛紛到野戰醫院來求醫問藥了。
帳篷裡只剩下了楚風和陳淑楨。揉了揉臉有些僵硬的肌肉,收回了王霸之氣,額~也可以說是裝逼之氣,楚風又變回了嬉皮笑臉的模樣,又把地圖開啟,一邊看一邊傻樂。
陳淑楨有些嗔怪的道:“當年耶律楚才誇成吉思汗。說什麼‘秦皇漢武稱兵窮,拍手一笑兒戲同’,我看夫君的野心非但超越了秦皇漢武,就是比之於成吉思汗也不逞多讓呢!”
楚風有些霸道的將她腰肢一攬,女將軍成熟嬌豔的軀體就倒在了懷中,捏著美人兒秀氣挺直的鼻樑,他嘿嘿笑道:“男人,野心大點不好麼?”
瞧見楚呆子的眼神又不老實的從自己略微敞開的領口向裡面看,另一隻手毫不客氣的鑽了進去,握住了柔嫩的玉峰,陳淑楨的俏臉就又飛上紅霞。
“別。大白天呢,這帳篷外面、外面還有衛兵……”陳淑楨使勁兒的掙扎著,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瞧見美人兒的惶急,楚風也不太過任性,他哈哈笑著放開手,陳淑楨這才脫開了身,雖然又被他藉機上上下下輕薄了幾番。
雙手抓住胸口被楚風扯開的衣襟,遮掩住胸口的白皙肌膚,陳淑楨咬著嘴唇吃吃的笑,像個幸福的小女人,“其實,剛才我只是想問問,楚兄盯著地圖想什麼呢?”
楚風指指哈喇和林:“嗯,我是在想,咱們像貓捉耗子似的翫忽必烈,這老小子要是知道了內情,只怕會活活氣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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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帝國心臟哈喇和林,已是一片忙忙亂亂,党項、契丹族的鍛奴們早已停止了工作,靜靜等待著生還是死的命運,沒有人知道,忽必烈逃走之前會怎麼處置他們。
皇宮的一處平臺,忽必烈無限惆悵的看著這座蒙古帝國崛起的聖城,當年他在開平登基為蒙古大汗,後來又新建了巍峨壯麗的大都城,那時候他簡直對這座僻處草原腹地的聖城不屑一顧,可現在,失去了大都,失去了東蒙古的上都,失去了開平,他忽然覺得,哈喇和林也是這麼的美麗、可貴。
偏偏他又要失去這裡了!
曾經,忽必烈年過六旬還能開硬弓、騎烈馬、鬚髮烏青,但從大都戰役之後短短的一年時間,他的頭髮、鬍鬚全都變白了,不可一世的蒙古大汗露出了垂垂老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