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極之裁斷。
石見銀山割予漢國,除大漢外,任何國家及個人(含日本國民)不得在日本境內開掘金銀貴金屬礦產。
日本朝廷聘用大漢公民為。政治、軍事、財政等顧問。漢日合辦警政和工廠。日本全境各道路、海港之建築權、經營權讓與大漢……”
什麼?!足利家時剛剛把紙面上的。內容掃了一眼,就驚呼起來,無他,條約的內容太過苛刻,甚至到了聳人聽聞的地步,若是簽下這紙條約,就算得到大漢幫助奪得徵夷大將軍寶座,千載之後,也必將被文人士大夫指著墓碑說:看,這是大和內奸!
他搖了搖頭,緩慢而又堅定的。說:“足利家想爭的位置,是日本國的徵夷大將軍,而不是大漢的日本國總督。”
“怎麼會呢?”楚風一臉無辜:“簽下條約,家時先生就會。在大漢的幫助下,實現先祖的夢想,為漢日關係譜寫新的篇章,哪兒有一點不妥呢?”
足利家時從心理上,早已做好了漢國皇帝獅子大。開口的準備,他逐條駁斥道:“割讓三島且罷了,日本自有天皇,朝廷公卿眾多,如何能將外交、宣戰之權力交予漢國?大漢商民自由往來我國,難免良莠不齊,平生事端也為不妥。日本自有律法,乃大化改新時聖德太子比照唐律而設,何必讓領事裁斷商民糾紛?……這二十一條,是滅亡日本、滅亡和族的二十一條,鄙人絕對不敢苟同!”
楚風居高臨下,帶著憐憫的味道說:“這是給蠻荒。落後的倭國,帶來文明的曙光,大漢的付出如此之多,怎麼家時先生反而不領情?”
家時還沒有回。答,跟著他一起來的足利貞氏倒忍不住搶著辯駁:“日本自天皇從高天原神國下降,自有一番輝煌文化,陛下何言日本蠻荒落後,何言是大漢帶來文明?”
“可笑可笑!日本何來什麼文明?”楚風扳著手指頭給他們數:“先是徐福帶三千童男童女東渡,給你們帶來文字、數學,製陶、紡織、造船的技術。再是東晉南北朝,漢人到你們那兒,帶來了冶鐵造刀的技術,“渡來人”你不會不知道吧?最後是你父親剛剛說那啥缺德太子,派遣唐使到我中華來,學我中華的律法、官制、唐詩、佛學,等等文化制度。你說是也不是?”
足利貞氏聞言啞然,但家時的臉色古井不波:“今日就算陛下說得唾雨紛飛天花亂墜,鄙人只能回一個不字。”
楚風點點頭,看來這老頑固是軟硬不吃了,畢竟那二十一條太過苛刻,豈止滅亡日本,根本就是把日本當作大漢的奴隸來對待,他要是一上來就答應,那才奇怪了呢!
烏仁圖婭躲在屏風後面偷聽,楚風答應帶她出海,條件就是處處聽話,不得分毫違拗,若不是這樣,她都想拔出彎刀,衝出去給那油鹽不進的日本人一頓亂刀砍死算了,他不答應,剛才他們不是說到什麼北條家嗎,想必日本足利之外還有手利頭利毛利,北條之外還有南條西條東條,他們不答應,自然有人趕著上大漢的船!
別說,烏仁圖婭胡亂猜測,日本確有姓毛利、東條的,倒被她歪打正著了。
但楚風不這麼想,撞三家不如吃一家,足利家時,老子還吃定你了!
他笑呵呵的,丟擲了早已商定的二套方案:“咱們先別談這二十一條,且問問家時先生,你的志向究竟是什麼?”
“自然是徵夷大將軍的寶座。”足利家時據實以告,這事可以說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哪兒用得著隱瞞?
楚風笑了笑,示意侍女為家時斟上新茶,待他喝了才緩緩的問道:“然則令家祖,那位源義家先生的遺言又是什麼?”
八幡太郎源義家的遺言,像用刀子深深的刻在了足利家世世代代的心底,足利家時神色莊嚴的道:“義家先祖嘗言,‘我的第七代子孫中必有人能奪取天下’,至不才,正好已經七代了。”
楚風似笑非笑,輕輕吹著滾熱的茶水,眼皮子都不夾他一下,“奪取天下,呵呵,好一個奪取天下。試問日本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徵夷大將軍不過領朝命臨時辦事、無品之官,並非天下之主。”
徵夷大將軍雖為日本真正的主宰,但並非常設職位,沒有正式品級,一般初任將軍的,不過正三位大臣,上面的大納言、太政大臣乃至天皇,從名義上講,都比將軍大。
足利家時聽楚風如此說,他的心臟,頓時乒乒砰砰的狂跳起來,一個想也不敢想的念頭,從靈魂深處冒了出來。
老謀深算的傢伙,不願意過早暴露自己的念頭,假痴作呆的問道:“那麼,皇帝是說要做到太政大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