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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天。 王老哥,咱們加起來剛好兩千五百人,能不能守住?”

王天來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差點兒沒提著仇滅虜的脖領子喊:你問守不守得住,我們兩千人在這裡拖了呂師夔半個月,十個人只剩下一個也沒丟了蕉嶺關,這個問題,還用問嗎?

血戰餘生的兩百位勇士,哪怕是身受重傷靠在土牆上喘氣地,也把胸脯挺得高高地,我們只有兩千多人,山下是九萬大軍,但我們是頂天立地的戰士,山下地敵人,不過是群一二三四等的奴隸!

汀州城下,攻勢如潮,震天的吶喊聲中,沒人聽到騎在大宛馬上的蒙古上萬戶,低頭髮出了一聲嘆息。

見慣了漠北草原風刀霜劍,柔軟的江南煙雨曾經讓也迭迷失陶醉期間,懦弱的宋人,無能的宋將,伯顏丞相南征時,往往一個蒙古兵可以打十個宋兵,一小隊蒙古兵便能追著上萬宋軍跑上幾十裡,直到跑得兩腿發軟,跑到江河湖海中淹死,也沒有誰鼓起勇氣轉過身子,用武器和少得多的蒙古勇士拼命。

但現在,面對十倍的兵力,大元朝最精銳的蒙古勇士,宋人們竟然守在城中半個月,沒有一點動搖!

蒙古勇士們箭如雨下,城上射下的箭矢,速度和準確與草原雄鷹相比,自然望塵莫及,但弓手們就是死戰不退,藉著堞垛的掩護。 持續不斷地和你對射。

陷陣隊、先登營挺著鋒利的彎刀爬上城頭,宋人不僅不逃走,還敢於拿著武器和粗壯的勇士對砍,也迭迷失從土坡上清清楚楚的看見,一名先登營百戶的翎根甲上扎滿了羽箭,倒地之前,掙扎著把彎刀砍入了面前敵兵的肩膀;受傷的義軍士兵在地上痛苦地掙扎。 翻滾,突然。 他撿起一支箭,把鋒銳地箭矢插進了百戶的咽喉。

旁邊身穿羅圈甲地牌子頭狂吼著一刀劈下,義軍士兵的人頭盤旋飛下了城牆,血水從脖子斷裂處噴飛三尺高。 兩個義軍弓手射完了手中的箭矢,他們一起撲上來,一人用手抓住牌子頭手上的彎刀,武士大力想抽回彎刀。 刀鋒一旋,抓著刀的手指就和主人分離,正當他要順勢劈下的時候,第二名弓手已拔出腰間的匕首,刺進了他地心窩。

不少明顯是新招募的民軍,手上拿著的長矛杆子還帶著淡淡的青綠色,他們居然毫不畏懼的和蒙古武士們以命搏命,兩個、三個甚至四五個人。 和敵人同歸於盡……

如火如荼的攻勢漸漸疲軟,終於難以為繼,登上城頭的小股元軍被一一肅清,戰場慢慢回覆了平靜。

鈍兵於城下半月,從城牆下退回來的蒙古勇士地眼睛裡,也沒有了過去那種不可一世的驕橫。 草原民族尊敬勇士。 汀州遇到的對手,值得尊敬。

這樣的對手,橫掃天下的蒙古精兵很少遇到,揚州李庭芝、鄂州張世傑,還有那永不屈服的合川釣魚城,值得蒙古勇士尊敬地對手,已經不多了。

沒想到,在汀州還能遇到一位硬骨頭,也迭迷失伸出舌頭舔了舔有點發乾的嘴唇,眯起了眼睛。 現在他不得不同意使者入城勸降了。

身為塔出大帥的愛將。 他為了大帥戰無不勝的名譽考慮,以正在攻城為理由。 將張弘範派出的勸降使者阻攔了兩個時辰,然而,奇蹟並沒有出現,汀州城仍舊屹立在南下閩廣的通路上,像一把鐵鎖牢牢的鎖住了十萬大軍。

使者是守將陳子才的好友,他如願見到了這位多年故交。

“大元崛起朔方,握乾符而起朔土,以神武而膺帝圖,四震天聲,大恢土宇,輿圖之廣,歷古所無。 夫漢者,琉球一隅之地,篡奪故宋之賊,欲與大元爭天下,誠為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僕為將軍計,攜蒙漢都元帥張大人書信來,請將軍為蒲田陳氏、為麾下將士著想,及早歸降大元,吾皇千古雄才,必不惜裂土分茅,以高侯相待。 ”

陳子才劍眉一挑:“哦,書信何在?”

使者心頭一喜,忙不迭的將信雙手呈上,誰知陳子才接過後看也不看,撕得粉碎,仰天大笑道:“我蒲田陳家有西湖嶽王廟盡節的狀元,有守城不降身被車裂地通判,卻沒有屈膝事敵地汀州知府!”

使者惱羞成怒,厲聲逼問道:“大元天兵一旦破城,軍民人等玉石俱焚,將軍就不為城中百姓乞活,為麾下將士乞命嗎?”

陳子才沒有回答,而是問守城計程車兵和民夫:“告訴他,你們想苟且偷生嗎?”

一名鬍子拉碴地老兵,張口就是揚州土話:“標下是淮南人,蒙大元天恩高厚,全家都入了土,現而今標下只想早點下去陪爹媽,倒有點嫌命長了!”

幾名年輕士兵不屑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