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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燃了發射。 燃燒著的火箭劃過天空,像是漂亮的流星。 冒出的濃煙,在空中拖出長長的尾跡。

鐵葉三稜箭到這個距離都釘不上船側板,包了布的火箭空氣阻力更大,射到船身地輕輕一下彈入海中,刺啦一聲冒出幾縷水氣,惟有一枝射到帆上,把侯德祿嚇了一跳,卻見厚實的帆一彈,弩箭掉到了船甲板上,幾名水兵趕緊提著水桶,把它澆熄了。

正所謂“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何況厚實的帆布?侯德祿虛驚一場。

琉球船越追越近,陳家船上的獨眼頭目不停的催促著:“快快,快點再射!”嘍羅們全站上甲板,再一次拉開了雙弓床弩。

沒有機會了。

此時,釣魚島號已經插到了兩艘敵船中間,三條船幾乎平行的由西向東航行,這是最好地射擊機會,敵船船身與彈道九十度垂直,雙方同向運動連提前量都可以省了,麻老五大喝著下達了射擊命令。

巨大的後座力讓釣魚島號船身一頓,兩舷同時展開了從船頭延續到船尾的齊射,一片片火藥暴發的金色閃電,炮口噴發的一團團灰色煙霧像綻放的死亡之花,三十聲炮響密集的連成一串,如雷暴天聯綿不斷的炸雷滾過雲端。

那一瞬間,兩艘敵船上的海匪們心臟停止了跳動,他們幾乎能看見死亡之神的召喚,但卻沒有任何辦法躲避。 三斤炮發射地實心鑄鐵彈在不到三百米距離上,以幾乎呈直響地彈道射入船板。 木製船舷在炮彈下,簡直就是紙紮的一樣弱不禁風,被轟出一個個破洞。

船底,傳來了咕咕地聲音,獨眼頭目面色煞白,他知道,那是海水從破洞湧入船艙的聲音。

兩艘船上的海匪,下餃子般接連不斷的跳進海中,誰能儘快游出沉船漩渦的範圍,誰就有機會逃出生天。

釣魚島號可沒空管海盜們的死活,它保持原速,繼續向前追擊,只有五里海程就到琉球以南七八里的一處海灘了,那裡的地形很適合搶灘登陸。

陳家剩下的六條船再一次加快了速度,海盜們的眼中,琉球船簡直就是拿著催命符的黑白無常、豎起招魂幡的勾魂使者,人人恨不能遠遠的避開它,不僅櫓手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本用於跳幫接舷戰的步兵,也紛紛拋下手中的武器,跑到櫓手的位置,幫他們一起搖櫓。

雁翎陣右翼的船本來比較靠近海岸,此時已經接近了海灘,海盜們拋下石碇,待船身停穩,便把小艇放到海中,攀著繩網下到艇上,划起槳朝陸地駛去。

只要到了陸地,就遠離了琉球人無堅不摧的炮船,就能保住小命!艇上的海盜們瘋狂的划槳,比泉州府端午節賽龍舟的隊伍還要賣力。

眼看著海岸越來越近,海盜們正要發出歡呼,敏號虎號的出現,斷絕了他們生的希望。

轟、轟,三斤炮不緊不慢的轟擊著,每一次轟擊,都意味著四十枚一兩重鉛彈,如狂風暴雨般橫掃一條小艇,艇上的海盜,很難有幸存。

“我操,和他們拼了!”還留在大船上的海盜們,用雙弓床弩、神臂弩、普通弓箭,總之一切可以遠端打擊的東西,不停的射擊著兩艘琉球船。

敏號虎號並不是戰船,釣魚島號上的炮手在船腹二樓的炮甲板上,受舷側板和炮窗的保護,這兩艘船的炮組暴露在前甲板上,遭到敵人的密集射擊,很快出現了傷亡。

虎號前甲板上,親自操炮的副艦長唐浩打紅了眼,馬有福、成小德子、胖三……這些同袍被敵人弓弩射中,渾身流著血,被抬下了中艙,生死未卜。

狗日的海盜,來吧,朝你爺爺來吧!

唐浩眼睛血紅,手上的動作快得嚇人,同炮組的其他弟兄也被他感染,打出了玩命的速度,比平時訓練快了一倍,以每分鐘兩發的速度持續傾瀉著火力。 他們不管敵人的弓箭,只是朝著上岸的小艇射擊——總督大人嚴令:儘量將敵人消滅在海上!

“唐副艦,不能這麼拼下去了!”蕭平一把拉住他。

唐浩一把推開,用力過大,把蕭平掀翻在甲板上,“快點,再快點,把狗咋種們送進海底!”

“不能再快了。 ”幾名士兵不停的用海水澆銅炮的外壁,炮身仍舊熱得滾燙,海水澆上去,刺的一聲冒出白霧。

後面船長室裡的李順,兩根手指彈得飛快,腦子裡急得快攪成一團漿糊了。 一年前,他還只是個普通匠戶子弟,經常出海打漁,遠端航海的經驗,就是上次駕船從臨安到琉球,一路上險象環生幾乎到了自己能承受的極限。

僅僅大半年,參加漢軍水師,因為經驗豐富,很快從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