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戰場紀律,軍法無情。殺!”
一個“殺”字出口,張靈甫手裡地衝鋒槍已經響了起來,一臉驚恐和委屈的姚佳甚至沒有反應地時間就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其實不用他解釋什麼,從他決定暫時放棄陣地的時候,張靈甫就已經知道了他的想法。
但現在需要的不是動腦筋,有自己想法的軍官,現在需要的是堅決完成上司命令,死守陣地半步不退的軍官。
也許姚佳以後會成為一名優秀的指揮官,但自己沒有殺錯他。
絕對不允許人人都學姚佳的樣子放棄陣地,然後再去組織什麼反攻或者包圍,這樣將會讓整個戰場出現無法控制的局面,甚至會造成整個戰場的崩潰。
“我現在需要的不是將軍,而是堅決執行命令的軍官!”看著錯愕不已的一營軍官們,張靈甫的話裡沒有一點感情:
“我們的身後就是總指揮部,我們正在保衛著總指揮!前進者,賞!!!後退者,殺!!!死守陣地殉國者,賞!!!擅自自做主張者,殺!!!”
“是!後退者,殺!!!”
“程正!”張靈甫把目光冷淡地投放到了程正的身上:“陣地是你一營丟失的,你親自當突擊隊長把陣地給我搶回來吧!”
“是,我親自組織敢死隊把陣地搶回來!”一把脫掉了上衣,程正憤怒地吼道。
丟人,這次丟人真丟大了,第一塊丟失的陣地居然出現在自己的一營,自己嫡親的表弟居然以這樣的罪名被槍決了。
自己以後還怎麼有臉去見同僚?怎麼有臉回家去見表弟的父母妻兒?
張靈甫又把目光投到了自己的衛隊長身上:“從現在開始一營長就是個死人了,由你暫時擔任一營營長地職位。陣地奪回來了,他要沒死。還是繼續當他的營長;要是陣地沒有奪回,程正,自己開槍自裁吧……”
毫無感情,甚至是毫無人性的話,但在這個戰場上卻是最管用的……
才剛剛奪得陣地的日軍還沒有開始來得及慶祝,就遇到了一群發了瘋似的中國軍人的反擊。
這些中國軍人簡直就是癲狂的,完全不顧陣地上地火力,瘋狂地風一般衝了上來……
衝在最前面的就是一營長程正。他的雙眼通紅。滿腦子轉的唯一念頭就是殺人。
表弟面上痛苦的表情和那一灘鮮血到現在還清晰地印刻在自己的腦海裡,他不怪張靈甫,因為表弟實在有該殺的地方。
他唯一怪的人,就是眼前這些天殺的鬼子們……
刺刀見紅,殺聲震天。敢死隊和鬼子們絞殺在了一起,每個人都在捨生忘死的搏鬥著,為了自己而戰鬥,為了挽回一營的榮譽而戰鬥……
關鍵時刻,張靈甫將自己的衛隊也投入到了陣地之中,生力軍地加入,迅速把才剛剛奪取陣地的鬼子趕了下去。
張靈甫把自己的衛隊留在了這塊陣地上,而把三連轉成了預備隊。
他不需要什麼衛隊的保衛。關鍵時候自己手裡的槍也一樣能保衛自己。
渾身是血地程正被攙扶著走到了張靈甫地面前,他艱難地抬手敬了一個軍禮,艱難地笑了一下:
“報告旅座,陣地已經奪回來了!”
程正身上到處都是傷,整個人看起來血肉模糊。他盡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他應該挽回了自己丟失地榮譽。
“繼續指揮一營戰鬥吧,程營長……”
張靈甫特別重重強調了“程營長”這三個字。然後轉過了頭。
他生怕自己再不轉過頭,眼淚就會當著部下的面流下來……
“日軍攻勢非常兇猛。尤其是飛機不停轟炸,給我們造成了極大地損失。”
在警衛師的師部裡,鄭文根大聲對親自坐鎮在這的鄭永說道:
“一旅的張靈甫聽說剛槍斃了一個丟失陣地的連長,並親自指揮衛隊反擊把丟失陣地奪了回來,總指揮,你還是暫時離開我的師部吧!”
“離開?”
鄭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我為什麼要離開?鄭文根,當年在瀋陽的時候,咱身邊可沒有多少部隊保護啊,現在我有一個警衛師,難道反而還害怕了嗎?只管指揮你的隊伍……”
“報告,二旅遭到敵人超過兩個聯隊的猛烈攻擊,傷亡非常之大!”
匆匆進來的參謀的報告引起了鄭永的注意:“孫立人要求增援了嗎?”
“沒有,孫旅長沒有要求增援!”
鄭永想了一下,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