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來到了這裡。
這裡和炮火連天的奉天完全是兩回事。
南京,六朝古都,金粉之地,雖然和到處都能見到洋人的上海比起來,終究還是差了一點,可比戰亂中的奉天強上太多了。
拎了拎手裡的箱子,裡面放著沉甸甸的金條。自己的命寧可沒了,也不能讓這個箱子失去。這個箱子,意味著奉天全城軍民的性命啊。
他走到了一座洋樓前,按響了門前的門鈴。
等了會,門上的一扇小門被開啟了,開門的人一見訪客穿著普通,皺了皺眉頭說道:“有預約沒有?我家老爺平常不見客!”
“福伯,是我啊,二少爺。”
“二,二少爺?”
大門很快被開啟了,福伯愣愣地看著面前的人,二少爺?
看了好一會兒福伯才一拍大腿道:
“哎呀,真是二少爺啊,您出去了這麼長時間我都認不出了!”
“二少爺回來啦!二少爺回來啦,老爺,太太!”
福伯一邊為林衛東領路,一邊大聲嚷了起來。
一會,整個林家的人都到了花園裡,最前面的是個富態的中年婦女,一把拉住林衛東,上下看了半天,忽然就放聲哭了起來:
“徵元啊,我的徵元啊,你個小畜生啊,去了西洋怎麼那麼長時間沒有訊息啊,我讓人打探你的訊息,結果說你早回來了,我還當你路上出事了啊……”
“娘,我這不活得好好的嗎?”林衛東笑著安慰道,一抬頭看見父親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急忙放開了娘,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父親,不孝兒子回來了。”
“恩,進來再說吧。”
見到兒子回來了,又穿得那麼寒酸,林母又是高興又是心酸,急忙張羅著為二少爺弄洗澡水,又吩咐福伯趕緊去外面叫一桌子菜來,要好好的為二少爺補一補。
等張羅好了這些事,回到客廳,見丈夫臉板得鐵青,兒子又一聲不響,只當出了什麼大事,還沒有來得及問,就應林父怒氣衝衝的指只林衛東,罵道:
“你,你問問這個畜生做了些什麼好事!”
“徵元啊,在外面闖了什麼禍啦,惹你爹那麼生氣,快給爹好好賠個不是。”
“娘,兒子沒有做錯事。”林衛東微笑著說道:
“兒子從法國回來後,直接去了東北,還參加了奉天血戰。”
“哥,哥,你回來啦!”
還沒有等大驚失色的林母說話,外面已經傳來了一女孩子的聲音,接著一個、歲的女孩子一陣風的衝了進來,一把抓住了林衛東的手,眨動著眼睛迫不及待地問道:
“哥,你真的參加過奉天大捷啊?”
“是的,我參加過。”
林衛東點了點頭:“不過那場大捷,是用我們無數兄弟們的性命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