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行。二千塊絕對不行,再加三千,湊齊五千鷹洋,來贖你兒子吧!”
“狗彪!”一個聲音蒼老地怒吼道,“你別過分,盜亦有道,整個巢湖的匪幫,沒你這樣做票的!”
華生睜開眼睛,只見一名四十多歲的大漢蹲在他身前,手拿一支……咦?毛瑟6手槍?古董啊!真的假的?
華生有些迷糊了,朝大漢的身後看去,瞬時又傻了。這……古董槍支博覽會啊!二支毛瑟188步槍,三支88式毛瑟步槍,五支國產快利步槍。除此之外,還有七八支認不出型號的老式步槍,其中竟然還有前裝線膛槍的遠古存在。
再往右邊對峙方看去,槍支更加駁雜。除了毛瑟快利等步槍外,還有曼利夏,勃朗寧103式等經典名槍。從人數上看,二方不相上下。
看來我似乎被綁架了!回過神來的華生迅速明白了他的處境,來不及深究古董槍支問題。迅速觀察起周圍的地形,思考脫身之計。
“聽著,老傢伙!”大漢一腳重重踢來,疼的華生差點叫喊出聲。隨後一支冰冷的槍口抵上他的腦門。
“限你一個時辰,再不拿來三千鷹洋,就別怪老子的槍子,打穿你兒子的腦殼,唉吆……!”大漢揮舞著雙手大喝,然而不等他的話說完,就覺手腕一麻,手中的槍情不自禁地鬆開。隨後只聞嘭的一聲,大漢最後的眼神,充滿驚訝地看著華生拿著他的槍,飛快地滾進一旁的水溝。
不可能,是誰開的槍?為什麼我的槍跑那小子手中去了?
然而已經沒有人能告訴他了,隨著這聲槍聲的點響,二方噼噼啪啪地胡亂對射起來。華生奪得毛瑟6後,一個翻身滾向四米多遠的水溝去。可身體似乎極不協調,讓他的動作極度滯澀,速度慢上不止幾倍。
按住左臂上的槍傷,華生微喘口氣,反身抬槍就打。
啪!啪!啪!
一槍一個,彈無虛發。雖然身體似乎有些不對勁,但如此近的距離,對方又是站著,毫不做掩護姿態。再打不中,豈不愧對那麼多年的射擊訓練?
土匪們眨眼間失去頭子,又被華生三槍秒殺三人。立時駭得紛紛潰散,四處逃奔。華生本待追上去,可槍卻僅有三發子彈。而且現在情況詭異,於是立即收身警惕地盯向另一方隊伍。
“老爺,老爺你怎麼了?”只見那支隊伍突然一陣騷亂,有人大聲地痛哭起來。
一名四五十多歲,留著山羊鬍須,身著馬褂的小老頭連哭帶奔地跑來,邊跑邊喊道,“少爺,少爺你沒事吧?你快出來啊,老爺……老爺他中了槍傷!”
少爺?是我嗎?聯想到剛才綁架人質贖票經過,華生一時呆住了。我怎麼變成了少爺,而且……而且這是哪裡?什麼年代?
渾渾噩噩地跟著隊伍趕回家去,他們口中的老爺,也就是他的爸爸(bē),似乎受傷不輕,一直昏迷。走進一座古典徽式大宅院,見老爺受傷,院內所有人都哭哭啼啼地忙碌起來。
進入宅院,華生突然直奔井旁,打起一桶水,就盯著水桶發呆,然後摸摸臉,捏捏鼻子。最後更是脫下衣服左看右看,猶如著了瘋魔一般。
難道……我……穿越了?
華家老爺最終還是因為傷勢過重,不治身亡。華生在渾渾噩噩送走他這具身體的爸爸後,縮回屋內,翻看著厚厚的一疊舊報紙。
穿越,果然是穿越了!饒是華生意志再堅如磐石,也不禁有些恍惚茫然了。不過出於習慣性地,藉助報紙的資訊和劉管家的絮叨,他還是迅速大致瞭解了這個時空的簡略背景。
現在是公元10年6月,也就是清宣統元年,真正的清朝末年,這裡是安徽廬州府三河鎮附近的九田村。穿越的這戶人家也姓華,是個擁有幾百畝良田的大地主。
華家原本只是個富農,因為與清末宰輔李鴻章沾上點親戚關係,華家家主華復遠又曾入淮軍征戰十多年,頗積下不少家產。甲午戰爭後,對國朝心灰意冷。華復遠回老家用積蓄置買田產,興辦工廠,以致留有今天不小的家業。
他現在的這具身體姓華名飛,字子守,乃是華家家主華復遠唯一的寶貝兒子。三年前被送往上海南洋公學就讀,這次放假回家,不曾想在巢湖上被船匪劫持,索要贖銀。
10年啊,風雲變幻時代的序幕啊!沒曾想到自己不但圓了回到祖國的夢想,還是回到這樣一個深重苦難的年代。前世華生的祖輩正是在這個時期遠涉重洋,吃盡千辛萬苦,紮根海外。當年的華工赴洋求生過程中,有著多少的辛勞和血淚,身為華工後代的華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