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里,以避底柱之險。”是月道成。
三月,李希烈別將寇鄭州,義成節度使李澄擊破之。希烈兵勢日蹙,會有疾。夏,四月,丙寅,大將陳仙奇使醫陳山甫毒殺之。因以兵悉誅其兄弟妻子,舉眾來降。甲申,以仙奇為淮西節度使。
關中倉廩竭,禁軍或自脫巾呼於道曰:“拘吾于軍而不給糧,吾罪人也!”上憂之甚,會韓滉運米三萬斛至陝,李泌即奏之。上喜,遽至東宮,謂太子曰:“米已至陝,吾父子得生矣!”時禁中不釀,命於坊市取酒為樂。又遣中使諭神策六軍,軍士皆呼萬歲。時比歲饑饉,兵民率皆瘦黑,至是麥始熟,市有醉人,當時以為嘉瑞。人乍飽食,死者復伍之一。數月,有膚色乃復故。
以橫海軍使程日華為節度使。
秋,七月,淮西兵馬使吳少誠殺陳仙奇,自為留後。少誠素狡險,為李希烈所寵任,故為之報仇。己酉,以虔王諒為申、光、隨、蔡節度大使,以少誠為留後。以隴右行營節度使曲環為陳許節度使。陳許荒亂之餘,戶口流散。曲環以勤儉率下,政令寬簡,賦役平均,數年之間,流亡復業,兵食皆足。
八月,癸未,義成節度使李澄薨,其子克寧謀總軍務,秘不發喪。
丙戌,吐蕃尚結贊大舉寇涇、隴、邠、寧,掠人畜,芟禾稼,西鄙騷然,州縣各城守,詔渾將萬人,駱元光將八千人屯咸陽以備之。
初,上與常侍李泌議復府兵,泌因為上歷敘府兵自西魏以來興廢之由,且言:“府兵平日皆安居田畝,每府有折衝領之,折衝以農隙教習戰陳。國家有事徵發,則以符契下其州及府,參驗發之,至所期處。將帥按閱,有教習不精者,罪其折衝,甚者罪及刺史。軍還,則賜勳加賞,便道罷之。行者近不逾時,遠不經歲。高宗以劉仁軌為洮河鎮守使以圖吐蕃,於是始有久戍之役。武后以來,承平日久,府兵浸墮,為人所賤,百姓恥之,至蒸熨手足以避其役。又,牛仙客以積財得宰相,邊將效之。山東戍卒多齎繒帛自隨,邊將誘之寄於府庫,晝則若役,夜縶地牢,利其死而沒入其財。故自天寶以後,山東戍卒還者什無二三,其殘虐如此。然未嘗有外叛內侮,殺帥自擅者,誠以顧戀田園,恐累宗族故也。自開元之末,張說始募長征兵,謂之弓廣騎,其後益為六軍。及李林甫為相,奏諸軍皆募人為之。兵不土著,又無宗族,不自重惜,忘身徇利,禍亂遂生,至今為梗。曏使府兵之法常存不廢,安有如此下陵上替之患哉!陛下思復府兵,此乃社稷之福,太平有日矣。”上曰:“俟平河中,當與卿議之。”九月,丁亥,詔十六衛各置上將軍,以寵功臣。改神策左、右廂為左、右神策軍,殿前射生左、右廂為殿前左、右射生軍,各置大將軍二人、將軍二人。
庚寅,李克寧始發父澄之喪,殺行軍司馬馬鉉,墨縗出視事,增兵城門。劉玄佐出師屯境上以制之,且使告諭切至,克寧乃不敢襲位。丁酉,以東都留守賈耽為義成節度使,。克寧悉取府庫之財夜出,軍士從而剽之,比明殆盡。淄青兵數千自行營歸,過滑州,將佐皆曰:“李納雖外奉朝命,內畜兼併之志,請館其兵於城外。”賈耽曰:“奈何與人鄰道而野處其將士乎!”命館於城中。耽時引百騎獵於納境,納聞之,大喜,服其度量,不敢犯也。
吐蕃遊騎及好畤。乙巳,京城戒嚴,復遣左金吾將軍張獻甫屯咸陽。民間傳言復欲出幸以避吐蕃,齊映見上言曰:“外間皆言陛下已理裝,具糗糧,人情忄兇懼。夫大福不再,陛下奈何不與臣等熟計之!”因伏地流涕,上亦為之動容。
李晟遣其將王佖將驍勇三千伏於汧城,戒之曰:“虜過城下,勿擊其首;首雖敗,彼全軍而至,汝弗能當也。不若俟前軍已過,見五方旗,虎豹衣,乃其中軍也,出其不意擊之,必大捷。”佖用其言,尚結贊敗走。軍士不識尚結贊,僅而獲免。尚結贊謂其徒曰:“唐之良將,李晟、馬燧、渾���眩�幣約迫ブ�!比敕鏘杈襯冢�匏��櫻�員��蛑鋇殖竅略唬骸襖盍罟�儻依矗�尾懷鯽�遙 本�蓿�艘�恕6���攏�錆ィ�鈮汕廁�涫掛笆�幾ㄓ臚鮼亟�狡鏤邇��羅�萆氨ぁH繕輳�鐾羅�詼�潁�胝劍�浦��聳ぶ鴇保�簾は攏�グ沃��鍍浣�棖�上っ桑�倨湫罨��埂I薪嵩摶��閱�⑶轂比ィ�鎘希��諍纖��薄_撃�詼仁購�喂邇財浣�仿某桃瓜�漵��筆�偃恕M羅�分��喂宄掠諂醬ǎ�筆谷斯撓諼魃健B簿����傭�ァ�
十一月,甲午,立淑妃王氏為皇后。
乙未,韓滉入朝。丁酉,皇后崩。
辛丑,吐蕃寇鹽州,謂刺史杜彥光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