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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部分

、晉。鎔使者至晉陽,義武節度使王處直使者亦至,欲共推晉王為盟主,合兵攻梁。晉王會將佐謀之,皆曰:“鎔久臣硃溫,歲輸重賂,結以婚姻,其交深矣,此必詐也,宜徐觀之。”王曰:“彼亦擇利害而為之耳。王氏在唐世猶或臣或叛,況肯終為硃氏之臣乎?彼硃溫之女何如壽安公主!今救死不贍,何顧婚姻!我若疑而不救,正墮硃氏計中。宜趣發兵赴之,晉、趙葉力,破梁必矣。”乃發兵,遣周德威將之,出井陘,屯趙州。鎔使者至幽州,燕王守光方獵,幕僚孫鶴馳詣野謂守光曰:“趙人來乞師,此天欲成王之功業也。”守光曰:“何故?”對曰:“比常患其與硃溫膠固。溫之志非盡吞河朔不已,今彼自為仇敵,王若與之併力破梁,則鎮、定皆斂衤任而朝燕矣。王不早出師,但恐晉人先我矣。”守光曰:“王鎔數負約,今使之與梁自相弊,吾可以坐承其利,又何救焉!”趙使者交錯於路,守光竟不為出兵。自是鎮、定複稱唐天祐年號,復以武順為成德軍。

司天言:“來月太陰虧,不利宿兵於外。”上召王景仁等還洛陽。十二月,己未,上聞趙與晉合,晉兵已屯趙州,乃命王景仁等將兵擊之。庚申,景仁等自河陽渡河,會羅周翰兵,合四萬,軍於邢、洺。

虔州刺史盧光稠疾病,欲以位授譚全播,全播不受。光稠卒,其子韶州刺史延昌來奔喪,全播立而事之。吳遣使拜延昌虔州刺史,延昌受之,亦因楚王殷通密表於梁,曰:“我受淮南官,以緩其謀耳,必為朝廷經略江西。”丙寅,以延昌為鎮南留後。延昌表其將廖爽為韶州刺史,爽,贛人也。吳淮南節度判官嚴可求請置制置使於新淦縣,遣兵戍之,以圖虔州。每更代,輒潛益其兵,虔人不之覺也。

庚午,蜀主以御史中丞周庠、戶部侍郎判度支庾傳素併為中書侍郎、同平章事。

太常卿李燕等刊定《梁律令格式》,癸酉,行之。

丁丑,王景仁等進軍柏鄉。

辛巳,蜀大赦,改明年元曰永平。

趙王鎔復告急於晉,晉王以蕃漢副總管李存審守晉陽,自將兵自贊皇東下,王處直遣將將兵五千以從。辛巳,晉王至趙州,與周德威合,獲梁芻蕘者二百人,問之曰:“初發洛陽,梁主有何號令?”對曰:“梁主戒上將雲:”鎮州反覆,終為子孫之患。今悉以精兵付汝,鎮州雖以鐵為城,必為我取之。‘“晉王命送於趙。壬午,晉王進軍,距柏鄉三十里,遣周德威等以胡騎迫梁營挑戰,梁兵不出。癸未,復進,距柏鄉五里,營於野河之北,又遣胡騎迫梁營馳射,且詬之。梁將韓勍等將步騎三萬,分三道追之,鎧冑皆被繒綺,鏤金銀,光彩炫耀,晉人望之奪氣。周德威謂李存璋曰:”梁人志不在戰,徒欲曜兵耳。不挫其銳,則吾軍不振。“乃徇于軍曰:”彼皆汴州天武軍,屠酤亻庸販之徒耳,衣鎧雖鮮,十不能當汝一。擒獲一夫,足以自富,此乃奇貨,不可失也。“德威自帥精騎千餘擊其兩端,左馳右突,出入數四,俘獲百餘人,且戰且卻,距野河而止。梁兵亦退。

德威言於晉王曰:“賊勢甚盛,宜按兵以待其衰。”王曰:“吾孤軍遠來,救人之急,三鎮烏合,利於速戰,公乃欲按兵持重,何也?”德威曰:“鎮、定之兵,長於守城,短於野戰。且吾所恃者騎兵,利於平原廣野,可以馳突。今壓賊壘門,騎無所展其足。且眾寡不敵,使彼知吾虛實,則事危矣。”王不悅,退臥帳中,諸將莫敢言。德威往見張承業曰:“大王驟勝而輕敵,不量力而務速戰。今去賊咫尺,所限者一水耳。彼若造橋以薄我,我眾立盡矣。不若退軍高邑,誘賊離營,彼出則歸,彼歸則出,別以輕騎掠其饋餉,不過逾月,破之必矣。”承業入褰帳撫王曰:“此豈王安寢時耶!周德威老將知兵,其言不可忽也。”王蹶然興曰:“予方思之。”時梁兵閉壘不出,有降者,詰之,曰:“景仁方多造浮橋。”王謂德威曰:“果如公言。”是日,拔營,退保高邑。

辰州蠻酋宋鄴,漵州蠻酋潘金盛,恃其所居深險,數擾楚邊。至是,鄴寇湘鄉,金盛寇武岡,楚王殷遣昭州刺史呂師周將衡山兵五千討之。

寧遠節度使龐巨昭、高州防禦使劉昌魯,皆唐官也。黃巢之寇嶺南也,巨昭為容管觀察使,昌魯為高州刺史,帥群蠻據險以拒之,巢眾不敢入境。唐嘉其功,置寧遠軍於容州,以巨昭為節度使,以昌魯為高州防禦使。及劉隱據嶺南,二州不從;隱遣弟巖攻高州,昌魯大破之,又攻容州,亦不克。昌魯自度終非隱敵,是歲,致書請自歸於楚。楚王殷大喜,遣橫州刺史姚彥章將兵迎之。彥章至容州,裨將莫彥昭說巨昭曰:“湖南兵遠來疲乏,宜撤儲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