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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我亦俟命而動。我事相王,無相負者。相王不能拒恭,反殺國寶及緒,自爾已來,誰敢復為相王盡力者!庾楷實不能以百口助人屠滅。”時楷已應恭檄,正徵士馬。信返,朝廷憂懼,內外戒嚴。

會稽世子元顯言於道子曰:“前不討王恭,故有今日難。今若復從其欲,則太宰之禍至矣。道子不知所為,悉以事委元顯,日飲醇酒而已。元顯聰警,皮涉文義,志氣果銳,以安危為己任。附會之者,謂元顯神武,有明帝之風。

殷仲堪聞恭舉兵,自以去歲後期,乃勒兵趣發。仲堪素不習為將,悉以軍事委南郡相楊佺期兄弟,使佺期帥舟師五千為前鋒,桓玄次之,仲堪帥兵二萬,相繼而下。佺期自以其先漢太尉震至父亮,九世皆以才德著名,矜其門地,謂江左莫及。有以比王珣者,佺期猶恚恨。而時流以其晚過江,婚宦失類,佺期及兄廣、弟思平、從弟孜敬皆粗獷,每排抑之。佺期常慷慨切齒,欲因事際以逞其志,故亦贊成仲堪之謀。

八月,佺期、玄奄至湓口。王愉無備,惶遽奔臨川,玄遣偏軍追獲之。

燕以河間公熙為侍中、車騎大將軍、中領軍、司隸校尉,城陽公元為衛將軍。元,寶之子也。又以劉忠為左將軍,張豪為後將軍,並賜姓慕容氏。李旱為中常侍、輔國將軍,衛雙為前將軍,張順為鎮西將軍、昌黎尹,張真為右將軍;皆封公。

乙亥,燕步兵校尉馬勤等謀反,伏誅;事連驃騎將軍高陽公崇、崇弟東平公澄,皆賜死。

寧朔將國鄧啟方、南陽太守閭丘羨將兵二萬擊南燕,與南燕中軍將國法、撫軍將軍和戰於管城,啟方等兵敗,單騎走免。

魏王珪命有司正封畿,標道里,平權衡,審度量;遣使循行郡國,舉奏守宰不法者,親考察黜陟之。

九月,辛卯,加會稽王道子黃鉞,以世子元顯為征討都督,遣衛將軍王珣、右將軍謝琰將兵討王恭,譙王尚之將兵討庾楷。

乙未,燕以東陽公根為尚書令,張通為左僕射,衛倫為右僕射,慕容豪為幽州刺史,鎮肥如。

己亥,譙王尚之大破庾楷於牛渚,楷單騎奔桓玄。會稽王道子以尚之為豫州刺史,弟恢之為驃騎司馬、丹楊尹,允之為吳國內史,休之為襄城太守,各擁兵馬以為己援。乙巳,桓玄大破官軍於白石。玄與楊佺期進至橫江,尚之退走,恢之所領水軍皆沒。丙午,道子屯中堂,元顯守石頭,己酉,王珣守北郊,謝琰屯宣陽門,以備之。

王恭素以才地陵物,既殺王國寶,自謂威無不行,仗劉牢之為爪牙而但以部曲將遇之,牢之負其才,深懷恥恨。元顯知之,遣廬江太守高素說牢之,使叛恭,許事成即以恭位號授之;又以道子書遺牢之,為陳禍福。牢子謂其子敬宣曰:“王恭昔受先帝大恩,今為帝舅,不能翼戴王室,數舉兵向京師,吾不能審恭之志,事捷之日,必能為天子相王之下乎?吾欲奉國威靈,以順討逆,何如?”敬宣曰:“朝廷雖無成、康之美,亦無幽、厲之惡;而恭恃其兵威,暴蔑王室。大人親非骨肉,義非君臣,雖共事少時,意好不協,今日討之,於情義何有!”

恭參軍何澹之知其謀,以告恭。恭以澹之素與牢之有隙,不信。乃置酒請牢之,於眾中拜之為兄,精兵堅甲,悉以配之,使帥帳下督顏延為前鋒。牢之至竹裡,斬延以降;遣敬宣及其婿東莞太守高雅之還襲恭。恭方出城曜兵,敬宣縱騎橫擊之,恭兵皆潰。恭將入城,雅之已閉城門。恭單騎奔曲阿,素不習馬,髀中生瘡。曲阿人殷確,恭故吏也,以船載恭,將奔桓玄,至長塘湖,為人所告,獲之,送京師,斬於倪塘。恭臨刑,猶理須鬢,神色自若,謂臨刑者曰:“我暗於信人,所以至此,原其本心,豈不忠於社稷邪!但令百世之下知有王恭耳。”並其子弟黨與皆死。以劉牢之為都督兗、表、冀、幽、並、徐、揚州、晉陵諸軍事以代恭。

俄而楊佺期、桓玄至石頭,殷仲堪至蕪湖。元顯自竹裡馳還京師,遣丹楊尹王愷等發京邑士民數萬人據石頭以拒之。佺期、玄等上表理王恭,求誅劉牢之。牢之帥北府之眾馳赴京師,軍於新亭。佺期、玄見之失色,回軍蔡洲。朝廷未知西軍虛實,仲堪等擁眾數萬,充斥郊畿,內外憂逼。

左衛將軍桓修,衝之子也,言於道子曰:“西軍可說而解也,修知其情矣。殷、桓之下,專恃王恭,恭既破滅,西軍沮恐。今若以重利啖玄及佺期,二人必內喜;玄能制仲堪,佺期可使倒戈,取仲堪矣。”道子納之,以玄為江州刺史。召郗恢為尚書,以佺期代恢為都督梁、雍、秦三州諸軍事、雍州刺史。以修為荊州刺史,權領左衛文武之鎮,又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