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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家事耳。與足下州里人,欲相與善語而別。”乃俱卻騎,前接馬,交臂相加,共語良久而別。軍還,李利告傕:“韓、樊交馬語,不知所道,意愛甚密。”傕亦以稠勇而得眾,忌之。稠欲將兵東出關,從傕索益兵。二月,傕請稠會議,便於坐殺稠。由是諸將轉相疑貳。傕數設酒請郭汜,或留汜止宿。汜妻恐汜愛傕婢妾,思有以間之。會傕送饋,妻以豉為藥,敗�允俱嵩唬骸耙黃懿渙叫郟�夜桃山��爬罟�病!彼�眨瑐喔辭脬幔��笞恚�嵋善漵卸荊�史嘀���S謔歉髦偽�喙ヒ印�

帝使侍中、尚書和傕、汜,傕、汜不從。汜謀迎帝幸其營,夜有亡者。告傕。三月,丙寅,傕使兄子暹將數千兵圍宮,以車三乘迎帝。太尉楊彪曰:“自古帝王無在人家者,諸君舉事,奈何如是!”暹曰:“將軍計定矣。”於是君臣步從乘輿以出,兵即入殿中,掠宮人、御物。帝至傕營,傕又徙御府金帛置其營,遂放火燒宮殿、官府、民居悉盡。帝復使公卿和傕、汜,汜留楊彪及司空張喜、尚書王隆、光祿勳劉淵、衛尉士孫瑞、太僕韓融、廷尉宣�А⒋蠛樺腿汆A、大司農硃俊、將作大匠梁邵、屯騎校尉姜宣等於其營為質。硃俊憤懣發病死。

夏,四月,甲子,立貴人琅邪伏氏為皇后;以後父侍中完為執金吾。

郭汜饗公卿,議政李傕。楊彪曰:“群臣共鬥,一人劫天子,一人質公卿,可行乎!”汜怒,欲手刃之。彪曰:“卿尚不奉國家,吾豈求生邪!”中郎將楊密固諫,汜乃止。傕召羌、胡數千人,先以御物繒糹採與之,許以宮人、婦女,欲令攻郭汜。汜陰與傕黨中郎將張苞等謀攻傕。丙申,汜將兵夜攻傕門,矢及帝簾帷中,又貫傕左耳。苞等燒屋,火不然。楊奉於外拒汜,汜兵退,苞等因將所領兵歸汜。

是日,傕復移乘輿境北塢,使校尉監塢門,內外隔絕,侍臣皆有飢色。帝求米五斗、牛骨五具以賜左右。傕曰:“朝晡上飰,何用米為?”乃以臭牛骨與之。帝大怒,欲詰責之。侍中楊琦諫曰:“傕自知所犯悖逆,欲轉車駕幸池陽黃白城,臣願陛下忍之。”帝乃止。司徒趙溫與傕書曰:“公前屠陷王城,殺戮大臣,今爭睚眥之隙,以成千鈞之讎。朝廷欲令和解,詔命不行,而復欲轉乘輿於黃白城,此誠老夫所不解也。於《易》,一為過,再為涉,三而弗改,滅其頂,兇。不如早共和解。”傕大怒,欲殺溫,其弟應諫之,數日乃止。傕信巫覡厭勝之術,常以三牲祠董卓於省門外。每對帝或言“明陛下”,或言“明帝”,為帝說郭汜無狀,帝亦隨其意應答之。傕喜,自謂良得天子歡心也。

閏月,己卯,帝使竭者僕射皇甫酈和傕、汜。酈先詣汜,汜從命;又詣亻隺,傕不肯,曰:“郭多,盜馬虜耳,何敢欲與吾等邪!必誅之!君觀吾方略士眾,足辦郭多否邪?郭多又劫質公卿,所為如是,而君苟欲左右之邪?”酈曰:“近者董公之強,將軍所知也;呂布受恩而反圖之,斯須之間,身首異處,此有勇而無謀也。今將軍身為上將,荷國寵榮,汜質公卿而將軍脅主,誰輕重乎!張濟與汜有謀,楊奉,白波賊帥耳,猶知將軍所為非是,將軍雖寵之,猶不為用也。”傕呵之令出。酈出,詣省門,白“傕不肯奉詔,辭語不順。”帝恐傕聞之,亟令酈去。傕遣虎賁王昌呼,欲殺之,昌知酈忠直,縱令去,還答傕,言“追之不及”。

辛巳,以車騎將軍李傕為大司馬,在三公之右。

呂布將薛蘭、李封屯鉅野,曹操攻之,布救蘭等,不勝而走,操遂斬蘭等。操軍乘氏,以陶謙已死。欲遂取徐州,還乃定布。荀彧曰:“昔高祖保關中,光武據河內,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進足以勝敵,退足以堅守,故雖有困敗而終濟大業。將軍本以兗州首事,平山東之難,百姓無不歸心悅服。且河、濟,天下之要地也,今雖殘壞,猶易以自保,是亦將軍之關中、河內也,不可以不先定。今已破李封、薛蘭,若分兵東擊陳宮,宮必不敢西顧,以其間勒兵收熟麥,約食畜谷,一舉而布可破也。破布,然後南結揚州,共討袁術,以臨淮、泗。若舍布而東,多留兵則不足用,少留兵則民皆保城,不得樵採,布乘虛寇暴,民心益危,唯鄄城、範、衛可全,其餘非己之有,是無兗州也。若徐州不定,將軍當安所歸乎!且陶謙雖死,徐州未易亡也。彼懲往年之敗,將懼而結親,相為表裡。今東方皆已收表,必堅壁清野以待將軍,攻之不拔,略之無獲,不出十日,則十萬之眾,未戰而先自困耳。前討徐州,威罰實行,其子弟念父兄之恥,必人自為守,無降心,就能破之,尚不可有也。夫事固有棄此取彼者,以大易小可也,以安易危可也,權一時之勢,不患本之不固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