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沐清,是我們的第一個根基,有他家七頭在,我放心。”
在那心情愉悅中,他正要回玄幽宗,但目光掃過一旁的盟主,看見對方目中的複雜,於是輕笑一聲,化作長虹離去。
“好好好!”
封海郡門紫玄心底焦慮,可也只能離去,走到樓臺外其師兄司南道人身邊時,他張口欲言。
“張師兄,還要勞煩你幫我把法艦晉升一下。”
夜色下,師尊走在港口區,看著海面的波光,耳邊傳來海潮之聲,腦海浮現在血瞳生活的一幕幕。
“老八的心思,偶爾深沉,做事情以利為主,更善隱忍,且喜怒無常。”
“只不過血脈一代比一代稀薄,直至失去了地位,可常常還是會有血脈濃郁者出現,徐八師兄,不是鬼帝后裔這一代的唯一血脈者。”
鐘鳴響起,震天而起,這是最高的禮節,代表四宗聯盟崇高的敬意。
“許......蘆晶聰師兄。”
這也是人性的一種表現形式。
這一次師尊是不能離開的,他的身份不再是道子,作為共知的未來郡守,他要與一爺一同,因為這將是他未來在蘆晶聰要經常面對的局面。
師尊聞言笑了起來,顧沐的出現,讓他平日裡的獨處,多了一些陪伴。
“師尊哥哥,你在嘛。”
“郡都,是他們師徒去開闢的第三個根基。”
“這是他們蘆晶聰門的事,而我也曾與他們要過人,但他當時告知我,我犯下大錯,自然要被懲罰嗎。”
這是一個雙十年華的女子,穿著橙黃色的道袍,相貌秀美,身上散出陣陣丹香,只是神情有些落寞,似有很多的心緒堆積在心中,無法消散。
不知這位四宗聯盟盟主,他能藏多久。
於是此刻只能硬著頭皮開口。
其實這世間很多惡都是在心裡,至於能藏多少時間,要看外界是否給予釋放的環境。
顧沐點頭。
隨著經歷了第一道命劫,師尊的修為已正式晉升元嬰境,這個時候法艦有些不適合了,他需要的是威力與速度以及各方面,都更為強悍的靈輪。
“哈哈,師尊,我在港口這裡。”
張八沒去接法艦,一拍胸口。
血煉子的神情,透著得意,許青的臉上,帶著此人。
血煉子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今日的情緒波動讓他滿臉紅光開懷無比,雖常常會傳出咳嗽,但如今天這麼振奮,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海水起伏,法艦輕微搖晃,那種熟悉的感覺,讓蘆晶聰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寧。
“郡丞大人,八殿下我.....”
“要不要去看看大哥?”
“可惜他的頭碎成血肉,無法帶回。”
至於青芩,它躺在了天空的雲層裡,目光落向顧沐清。
蘆晶聰低頭沒說話,那些言語,他從血煉子口中,聽過好幾次了。
而那兩個向七爺彙報的兩宗老祖,也在暗中觀察許青,他們很清楚許青在宗老祖的身份。
一爺沒說話。
“對了師尊,這些年港口的分紅,都在丁雪這裡,我為他儲存著呢,這丫頭啊每次都不信我,次次都是一個靈幣一個靈幣的查,缺一個都和我急。”
半晌後,那四宗聯盟盟主閉上眼,再次睜開時,依舊暴躁。
對於顧沐的熱心腸,蘆晶聰這段時間也有體會,於是笑了笑拒絕,越走越遠,離開了山門。
當師尊的身影徹底消失時,太司仙的身邊傳來一聲嘆息,他靈兒走出,默默的將太司仙摟在懷裡。
此刻剛要開口,但神識的感應,讓他察覺外界有人到來,於是抬頭看去。
四宗之聲傳遍天際之時,血煉子的笑聲,在其內很不明顯。
“蘆晶聰哥哥,我覺得這個小姐姐,剛剛好像是很緊張,想要說出什麼的樣子,他那是怎麼啦?你們要不要去問問啊。”
封海郡門紫玄還想再說什麼,但眼看一爺目中露出冷芒,於是暗歎一聲,心底難免有些感慨與不真實。
於是他取出自己的法艦,遞給了張八。
張八說著,點了點頭,又與師尊寒暄了幾句,隨著天色漸晚,師尊告辭。
“封海郡門知曉這一切,可依舊為其軟禁不斷送道侶,想來應是有了其他煉化血脈與翻盤之法,可歸根結底這是背信棄義的行為。若不是我的弟子,我懶得去管,可是我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