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煜嗎?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將耳朵貼在門板上仔細聽著門外的聲響,朦朧中,她聽見了女人的聲音,再仔細聽了一會兒,她認出那個女人就是費夢玲!
這麼說,祁煜也一定在了!
明白他就在她周遭,一直懸在她胸口的大石陡然落下,她終於能夠好好地喘一口氣,不用再處於擔心害怕了。
開啟門,她欣喜若狂地往聲音的來源處奔去,當她透過窗戶看見祁煜就端坐在坐議室裡,更是來不及細想,就猛力推開會議室的大門直衝進他的懷裡!
“祁煜,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她緊緊地抱住他,淚如雨下……眼淚鼻涕沾滿的他的西裝外套。
會議室裡另外三個人頓時被這情景弄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覷,尤其是費夢玲,更是氣得雙眼冒出噬人的火餡,恨不得在少剛身上燒出兩個窟窿來。
“祁煜,這小女孩是誰?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跑進公司?”費洛力語氣不佳地指責道,若是隻有他和夢玲在也就算了,可坐在他們身旁的還有一位日本大客戶,這不是弄得場面尷尬又諷刺嗎?
“她……她是人事室的一位同事,嗯……叫章少剛……”
祁煜正要解釋,卻被費洛力給截斷了,“不過是人事室裡的一位小職員,她跑來這裡幹嘛?”
“我也不知道,但我會問清楚的。”祁煜恭敬的回答。
“不用問了,你先叫她出去,別讓佐佐木先生看笑話。”
費洛力皺著花白的眉,瞪著少剛不悅地說。
少剛完全被這個場面給嚇住了!剛剛……剛剛她怎麼沒注意到會議室裡還有這麼多人呢?怪只怪她眼裡只有祁煜,身心受創的她,腦子裡除了祁煜外,早就放不下其他人了!倒是費夢玲笑得無比奸佞,她得意地想,只要明天她向老爸多說幾句少剛的壞話,她八成會被開除,到那個時候,祁煜也不會怪罪她,因為這一切完全是這個粗魯莽撞,一點家教也沒有的章少剛自找的。
祁煜點點頭,抬起少剛的臉,輕聲說:“你先回家,我現在要開會,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再說。”
少剛原本擁有的一絲心安又一寸寸地化為烏有,她眉心一攏,浮上心頭的恐懼愈來愈深,被淚水浸溼的眸子,僅能脆弱地回睇著他那雙清冷的眼,“不!不要趕我走,我會乖乖的待在這裡不說一句話,好不好?”
“別胡鬧了,我們現在談的可是公司的機密業務,哪能允許你待在這兒偷聽!”費夢玲厲聲說著,嗓音中還夾帶了一絲無情的冷誚。
少剛不理會她的冷言冷語,逕自看著祁煜,“求求你……求求你讓我留下來好不好?”
“把她帶出去。”費洛力對祁煜發出命令,“姑且不論她是誰,也得看看場合,別在這裡給我鬧笑話。”
祁煜看了少剛一眼,二話不說地便將她拉出了會議室,來到長廊的盡頭,“你到底在搞什麼?今天老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你是故意讓我在公司待不下去是不是?”
他已經被她在下班前所說的那幾句話弄得心神不定,開車時甚至誤闖了好幾個紅燈,難道她還不能放過他嗎?
“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想看著你就好了。”少剛盈盈若水的眼波看似有千言萬語,但一時之間,她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不行!”他冷寒的聲音鑽人了少剛的耳膜,“你以前不是這麼不講理的,以往你開朗、活潑、獨立,現在是怎麼搞的,依賴性變得那麼重?你是想跟我玩若即若離的遊戲嗎?”
祁煜粗嘎地喊著,完全被少剛的行徑弄亂了心思,他真的搞不清楚她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該不會把玩弄他的感情當作是一種消遣吧!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只是不過是想留在你身邊,難道這也算苛求嗎?”少剛緊緊的抱住自己的雙臂,心痛如絞,娟秀的臉上充滿了失望。
“不是我對你苛求,你要胡鬧也得看看看場合,這裡是公司,而且我又在開會,你這種要求反而變成了無理取鬧,你懂嗎?”
祁煜受不了她這種不按牌理出牌的思考模式,熊熊的怒火已經燃起。
“我……我不是無理取鬧,你為什麼不肯好好的聽我說句話呢?”悲愴的眼淚再次迷朦了她的視線,屯積了一夜的委屈與傷心,居然找不到人哭訴!
“你……好吧!給你三分鐘,你有什麼要說的話就趕快說!”他漫不經心的語調,簡潔得幾近無情。
被他的態度所傷,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