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等著我向你說教嗎?咱們不是已經當了十幾年的鄰居,除此之外,你還要什麼?”
“祁煜……為什麼?你變了……”她愛他的心絕望地裂成碎片,心頭頓生一股寒氣,由頭頂直接冷到腳底!
“我變了嗎?”在他似正似邪的臉上掛著一股危險的笑意,冷芒瞬間逼上寒眸。
“你長大了,不再是個小女孩了;相信許多事情你都能意會,在未說出之前,兩人還可以維持如初的關係,可是現在已攤開來說了,你又怎能將它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他霍然撤離費夢玲的身上,走向門際將門開啟,逐客令已下達得不容轉圜。
少剛捂住嘴,止不住地哭泣著,半晌說不出話,也做不出反應。 “老天,都快十二點了,你今天上班遲到了!”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鬧鐘,裸露著上身的他現出累累胸肌,率性地倚在門旁。
第七章
“我……我一直在等你。”少剛委屈地說。
“我說過,以後別再等我了,你就快滿二十歲,也該學著怎麼獨立,我想,我還是放開你對你比較好。”祁煜已經有些不耐地伸出右手指向門外。
少剛悽楚地看看他,又望向仍躺在床上的費夢玲,忍不住又道:“我要她也離開,除非她走,否則我以後就不去補習班,也不考大學。”
這向來是祁煜最重視的一件事,她天真的希望能以這一點來約束他。
祁煜鎖住她的眼,突然低頭湊近她,暖昧地說:“未來是屬於你自己的,要珍惜,要糟蹋也都在於你,我想,你應該不會笨得讓你母親失望吧?還有,當初是誰說夢玲長得美麗大方,是難得一見的大美女,還拚命鼓勵我要積極點去追她?我現在只不過是順遂了那個人的意思,想不到她又改變了主意,這還真是難搞啊!”
“我……”少剛噎凝無語了。
那句話是她說的沒錯,如今她卻出爾反爾,自打嘴巴!
“既然是這樣,那能不能請你暫時離開,好讓我完成你的希望?”
祁煜嘲弄地撇撇嘴,朝她露出挑釁的微笑。
“你——”少剛被他戲謔的言詞,還有費夢玲所投射出的幸災樂禍的眼神所傷,哽凝了嗓音,倏然衝出了大門。
“電燈泡走了,你怎麼還不過來?”費夢玲喚著祁煜,然而他卻像是木頭般定在原地望著門外動也不動。
“祁——”
“你走吧!我頭疼死了,想好好睡一覺。還有,我屋子的鎖匙是誰給你的?”祁煜一反方才的輕佻,臉色變得肅穆。
“是吳立揚給我的,他為你向我告假,說你昨晚喝得爛醉如泥,今天一定上不了班。我猜,既然是他送你回來的,身上必然有你房子的鎖匙,所以便逼他交出來羅!”
費夢玲似乎沒瞧出祁煜陰沒的臉色,還在那自傲不已地談論。
祁煜瞪著她窩在他床上的那股愜意樣,心想:她可能一時半刻是趕不走的,於是,逕自拎起外衣,“我肚子餓了,出去逛逛,你待會兒走的時候,別忘了將鎖匙留下。”
全身疲乏困頓、滿是宿醉的祁煜,不得已還是放棄了自己溫暖的被窩,逃開眼前這個難纏的女人。
淚滴哭腫了雙眼,只因你絕情妁言語,帶著破碎的玻璃心,再也無法重整昔日的模樣,你悅過你愛我的,為何此刻你卻不在乎我的心傷?
補習班第一節下課,少剛無神地趴在桌上,心底滿滿的全是祁煜的影子,愈想愈心酸,不知何時眼眶已溢滿了淚。
“少剛,你怎麼了?瞧你臉色這麼差,是不是生病了?”程浩來到少剛身邊,想盡辦法找機會接近她。
“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
少剛實在沒心情理他,若不是那天在戲院遇見他,她和祁煜也不會搞到今天這種進退維谷的局面!
“什麼沒事?我的第六感一向其準無比,你為什麼流淚?”
“你走開好不好,能不能讓我靜一靜?”少剛抱著腦袋,真想找個地方好好痛哭一場。
程浩雙眼微眯,眼神既陌生又詭異。
“我只是基於好朋友的立場關心你,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再說……再說你上回不是已經承認我是你的男朋友了嗎?既然我是你的男朋友,對女朋友付出一點關心,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啊!”
他陰沉地笑了笑,蟄伏在面具下的真面目已漸漸顯露出來。
少剛揚起眼睫,注視著眼前的程浩,淺蹙著眉說:“你難道看不出來,我那時只是權宜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