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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都想有自己的房子。”

曉萱好像沒有任何觸動,給她沏了杯咖啡,笑道:“來,嚐嚐我的最愛。”

“喲。”李薇笑了,“夠小資的呀,不過喝咖啡可會影響生育的,咖啡、可樂都少喝。當然主要是指男人,因為咖啡因會刺激精子,影響精子的質量。”

曉萱抿了一口,苦笑。

“什麼生育不生育的,我是不會要孩子的。”

“為什麼?”李薇問著,陡然發現對面牆上的照片,“這是你老公?哇,很英俊呀。”

曉萱也抬頭望去,的確,照片中的天宇稱得上溫厚清俊。然而感覺又是另外一回事。

“呵呵。”李薇用胳膊肘杵了杵她,“鼻子也很大呀。”

“鼻子大怎麼了?”曉萱不解。

李薇偷笑,說:“我有個同學在醫院工作,她告訴我從醫學的角度,鼻子大的男人性慾旺盛。”

曉萱噴出口中的咖啡,再將嘴巴鼓起。

“天呀,你什麼意思呀?我不懂得這些。”曉萱一邊擦一邊看了看李薇問。

“這有什麼。”李薇向後仰去,“男歡女愛,本來就是人之常情,沒什麼扭捏的。不過看你這樣水靈靈的,應該不錯,”

曉萱本能地摸摸自己的臉。水靈?

她不知道她是否水靈,但是她知道她厭惡和他做那種事情。偶爾的交合,都像是如臨大敵,必須要求天宇準備好避孕的工具,還要認真檢查那套子是否破損,甚至進行到一半兒的時候,就會詢問:“好了沒有,可別遺漏了,要是讓我懷孕了,就嫁接到你肚子上。”

弄得天宇頓時洩了氣,一個人去陽臺抽悶煙。

曉萱才不管他,自己倒頭欲睡,可怎麼也睡不著。是的,這一年來原本挨枕頭就能睡的她開始失眠。

有一次,她也偷瞄了一眼陽臺上抽菸的天宇。天宇呆呆地站立著,呆呆地望著遠方,呆呆地用手背摸一把臉上的淚。

天宇哭了,他竟然哭了。曉萱的心理還是掠過一絲不安,不是因為愧疚更不是因為愛,而是——同情。但很快,不安就沒有了,她想誰同情我?那些曾有的美好憧憬——與一個文雅倜儻的男人牽手湖畔,廝守終生的夢境。那男人浪漫而溫存,生動而性情,進取而多才,痴情而專一,重要的是要與她相愛。而天宇呢?最多就佔了最後一條,可從來愛她的男人都是具備這一條的。自然待到多年後曉萱才明白婚姻中愛的堅持有多難,除了責任更多的是一種本能的情感,就如同天宇說的話——對你的愛更像是一種本能,即使你渾身長滿了刺兒,也會毫不猶豫地把你緊緊地抱在懷裡,哪怕被刺傷全身!

這話應該是很煽情的了,可曉萱就是無動於衷,甚至更加悲憫,渴望著有一個她愛的人能這樣說,但那似乎只有在夢裡了。

曉萱是做過那樣的夢的,她看不清楚那個男人的臉,但可以肯定不是余天宇,那該是一個符合她想像的男人,那是一個幻妙的場景,迷濛的光耀中,她與那個男人親吻、愛憐,每一次觸碰都是那樣真切,每一個暈眩都是那樣柔媚。那樣的幻境中她竟然體會到做女人的美妙。

醒來,身邊鼾睡的天宇也醒了,感受到她的不尋常,便試探著撫摸她,輕咬她的耳根。她忽然就打了個激靈,迅速地掙脫,隨即眉頭緊縮。

天宇更加沮喪,用手指去捋開她緊皺的眉,輕聲問:“老婆,和我在一起,你真的這麼不開心嗎?你看看,每天睡覺時眉頭都是皺著的,我很心疼。”

她撥開他的手,用被子裹緊自己,不說話。

他於是試探道:“那天我聽了個廣播,說你這樣的情況可能是有心理問題,應該在性心理諮詢師的幫助下調整一下。”

“哼。”曉萱冷笑,“我自己知道,我才不去治療呢,你要是受不了咱們就離婚。”的確,她心裡明鏡一樣,她就是對他有心理“障礙”,這個“障礙”就是“不愛”,和一個朋友、兄弟怎能親近?

離婚這個詞就這樣輕輕鬆鬆地從她的嘴裡溜出來,沒有絲毫的難以啟齒,就好像是天宇給她買了件衣服,她看了一眼,就讓退掉般的隨意。

而天宇的心是痛了的,他忍著痛說:“老婆,離婚這樣的話可別隨便說出口。”

她知道她的話是不近人情的,但並不想認錯,甚至沒有半絲悔悟,反而嘟囔著:“別叫老婆,多俗氣的稱呼,和馬路上賣西瓜的差不多。”

“怎麼會?我們同事都是這樣叫的,都覺得親著呢。”

“哎呀,別提你那些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