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茵說者無心,夏竹臉上卻泛上紅潮,心虛地冷笑道:“我沒這個造化,碰不上道 種人。”
“你不是說,他設下了天羅地網?今大這場家家酒,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蝶茵摸不出夏竹究竟想的是什麼,有時她覺得夏竹簡直像潛水艇一樣神秘。
“他是個成功的男人,屬下會對他忠心耿耿,女人會對他服服貼貼,他於取子求, 要什麼有什麼,沒什麼真的或假的,只是看他要或不要!”
夏竹說得好權威又好冷靜,讓蝶茵聽得有些毛骨悚然:“殷燦被你形容得好可怕! 你究竟是欣賞他?還是厭惡他?你好像一眼把他看穿了!”
“這不是可怕,是男人剛強的魅力,如果冰蕊能有更大的魅力,她可以把百鍊鋼化 成繞指柔。”
“夏竹,你為冰蕊擔心嗎?她行嗎?”
“老實說,我羨慕她,甚至嫉妒她!”
夏竹搖動著杯中的酒液,自嘲地回答。
“夏竹,我懂了!你欣賞像殷燦這樣的男人對不對?你該不會愛上他了吧?”
蝶茵說得很認真。
夏竹立即否認:“我的確看見了他的本質,但是我更明白,只有冰蕊才有能夠溶化 他的溫柔。
我沒有。“
正談著,殷燦和冰蕊的身子雙雙探了進來,一看見夏竹和蝶茵在裡面,冰蕊高興地 叫了起來:“原來你們躲在這裡!”
夏竹一副水波不興的樣子,朝兩人做點一下頭,眼光仍在那幅狩獵圖上掃瞄。
殷燦見狀搭訕說道:“你很欣賞這幅畫?”
夏竹笑說:“我在看,不會飛的鴨子碰上了霰彈槍,可能落得一身彈孔!”
殷燦聽了一愣,眼神閃出奇異的光彩;冰蕊卻自顧笑了起來:“夏竹的怪念頭特別 多!她的危機意識很強,老是懷疑第三次世界大戰會開打起來!”
一旁蝶茵附和地笑笑,只有她明白夏竹說得是什麼。殷燦立即又說:“二位去吃點 東西吧?亞都的大廚被我硬拉了來,他的法國菜非常道地!”
“是啊,走,蝶茵、夏竹,你們去跳舞啊!”
冰蕊熱心慫恿著,彷彿已習慣自已是這個宴會的女主人。
夏竹和蝶茵拗不過邀請,只好隨殷燦和冰蕊回到大廳,殷燦為夏竹和蝶茵選了幾道 點心盛在盤裡,夏竹沒有嘗試的意思,殷燦又說:“夏竹不想吃東西,那麼,冰蕊,你 是不是願意把你的朋友借我,讓我有榮幸陪她共舞一曲?”
冰蕊甜笑道:“當然啦,我要好好陪陪蝶茵呢!”
殷燦和夏竹進了舞池,在慢舞的旋律中,他攬住她的腰,她輕搭他的肩,兩人忘形 地凝視起來,好一會兒,夏竹率先驚覺,移開了眼睛,殷燦才如夢初醒笑說:“你很漂 亮!你和冰蕊是物以類聚還是相濡以沬,互相薰陶感染?”
夏竹只留下一絲絲笑容,矜淡地說:“當然不是相濡以沬,而是我沾了冰蕊的光! 穿上這麼昂貴的衣服,參加這麼豪華的宴會,再平凡的人都會以為自己真的脫胎換骨、 飄飄欲仙起來!”
“你喜歡用很奇特的方式來說話!”
“是嗎?我還說了什麼不尋常的話嗎?”
“當然是霰彈槍和不會飛的鴨子那一句。”
她期待他知道她的隱喻和暗示,果然他沒有讓她失望。
他的特質又再一度明顯流露!他明知她意在言外,於是昂然面對,不屑裝聾做啞或 迂迴逃避!
她再一次暗中傾倒於他剛強的男子魅力,只是表面上仍是那麼冷傲,漠漠地反問他 :“你認為那句話是特意說給你聽的?”
“我很確定。不過,我還認為你希望冰蕊也聽得懂。夏竹,你總不至於認為我是心 虛才聽得出你的弦外之音吧?”
他太坦白了!那種殺伐決斷的男性魄力真是叫夏竹不能抑止的對他刮目相看!
“我沒有這個意思,而且我很欣賞你的坦白。”
“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打心底不看好冰蕊和我的事?冰蕊是不會飛的鴨子?我用霰 彈槍打得她一身彈孔?小姐,你的比喻太誇張也太黑暗了!”
“你怕我從中做梗嗎?”
“那倒不,我想做的事,從來不受外力影響。”
他信心十足,眼角眉梢都滿溢著笑,看著她說道。
她不甘示弱回他“句:”你想做的事,也是不擇手段去達成?“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