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和焦慮的鄭天良和陳鳳山郭克林正坐在蒼白的燈光下等結果,結果出來了,賠償意外死亡補償金一萬四千塊錢,外加喪葬費一千五百塊錢,共一萬五千五百塊錢。一手交錢,一手安葬死者。沈一飛說:“他一開口要價五萬,還要領導們參加送葬。我就說,你這是意外死亡,又不是領導們害死的,完全是無理要求。再說這次意外死亡死者本身也有責任,槓子是死者的,而且避讓不及時。還有鄉下蓋樓房都是用槓子抬的,要是在其他地方,你可能一分錢賠償也弄不到,金太光哥哥總算同意了現在這個方案。”
陳鳳山高興得跳了起來:“鄭主任,我們這個辦公室主任選對了,沈一飛真是談判的一把好手,要價比我們預料的要少得多。”
鄭天良沒說話,他想死者也是怪可憐的,再多的錢也買不到一條命,錢可以複製,而命卻不能複製,實驗區沒有更多的錢可以賠,只能如此了,後來他對沈一飛說了一句:“明天讓財務上安排一下錢,越快越好。”
沈一飛在等待著鄭天良表揚,可鄭天良就是不說,沈一飛又問了一句:“鄭主任,你看這樣處理合適不合適,如果不合適我再去談。”這多餘的一句話純屬節外生枝。但這句話使鄭天良無法吝嗇地說了一句,“我看合適。”
這天夜裡,鄭天良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